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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現在博物館管理的非常嚴格,除了工作人員,都得賣票。”

趙尊晃了晃手裡的三張票說道。

“這是應該的。”

陳子樂接過票,這才朝著門口走去,過了安檢之後,孫心怡帶著他倆直奔館長辦公室。

剛到門口,立刻有人攔住了他們。

“哎,先生女士,這裡是工作人員辦公區域,禁止入內啊!”

“你好,我們找館長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這是我們的證件。”

陳子樂立刻拿出高達給他的徽章,可是那個攔人的工作人員根本不認識這個徽章。

“這位先生,像你這樣隨便的人我見多了,你呀,哪來的回哪去吧!”

工作人員臉色不善的大手一揮,陳子樂頓時有些尷尬。

怎麼高達給他的東西不管用呢?

一旁的孫心怡見狀,立刻拿出手機來。

“這樣吧,我讓我阿姨出來帶我們進去!”

說完孫心怡立刻撥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裡把事情大致跟她小阿姨說了一遍。

不一會兒,從院內走出來一個穿著月白長旗袍的人,她雖然四十來歲的年紀,可是看上去隻有三十歲,宛若民國廣告畫裡走出來的美人,溫婉的氣質更勝孫心怡一籌。

“小阿姨!我在這兒!”

孫心怡立刻笑眯眯的衝著女人招手。

“孫教授,原來這幾味是您的朋友啊,對不起,誤會了,我現在就給他們放行。”

工作人員見到孫心怡的小姨,立刻放行。

陳子樂靠近了才認出來,原來這個女人竟然是著名珠寶修複大師,孫芳菲教授。

“我小阿姨可厲害了,什麼珠寶都認識,什麼珠寶都能修複!”

孫心怡親昵的挽著孫教授,格外得意的炫耀道。

“孫教授你好。”

陳子樂禮貌的打招呼,趙尊見到這樣氣質的長輩,也老老實實起來。

“我認識你,你就是打贏韓國棋手和韓國醫生的陳神醫。”

孫教授含笑望著陳子樂,目光裡帶著長輩看待晚輩的慈愛。

“嗬嗬……我隻是比他們稍微強一點點。”

陳子樂嘿嘿一笑,謙虛的說道。

“不止是強一點點,我們華國人才輩出。”

孫教授非常實在的開口,反而讓陳子樂有些驚訝,冇想到這位世家豪門出身的孫教授反而一點都不套路。

“對了,你們找院長有重要的事情是不是,咱們不要浪費時間了,咱們現在就去吧!”

不等陳子樂接著往下說話,孫教授就麻利的轉身帶路。

陳子樂有些新奇的看向孫心怡,小心的說道。

“冇想到孫教授為人這樣爽朗直接。”

跟她外表這身溫婉的氣質一點都不太符合啊。

“我小姨很忙的,除了修複古代的珠寶之外,還有大量的鑒定工作,還要去美院上課,什麼珠寶鑒定,還有考古專業的課也要上呢!

隻可惜我腦子不如小姨聰明,不然我也想在故宮修文物!”

孫心怡提到自己小姨的時候,眼神就亮晶晶的,滿臉嚮往的盯著她小姨的背影。

跟著陳清歡學習古玩鑒賞的時候,陳子樂也聽說過孫芳菲的大名,或許家裡那顆紅珠,可以讓孫教授鑒定鑒定是個什麼物件。

孫教授果然像孫心怡說的那樣繁忙,她把大家帶到了館長辦公室門口,連招呼都冇有來得及打一聲,就風風火火的走了。

趙尊忍不住拍了拍孫心怡的肩膀說道:“心怡,多跟你小姨學學吧,新時代的女性就應該像她一樣!”

孫心怡歎了口氣:“我倒是想啊,可是我們孫家一百年纔出來我小姨這麼一位人才啊~”

陳子樂站在一旁,聽孫心怡說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自卑,便下意識出聲安慰道。

“話不能這麼說,你年紀輕輕已經可以管理好龍鳳珠寶那麼大的產業,也非常的厲害。”

“陳大哥,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他剛把話說完,小丫頭立刻抬起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

陳子樂心裡暗罵自己多嘴,可是看著小姑娘滿懷希望的眼神,他怎麼忍心打破這美好的希望。

“嗯,我確實這麼認為!”

“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得到陳子樂再次確認的誇獎,孫心怡更加開心的笑了。

“師父,我也會很努力的,到時候你彆忘了誇我啊!”

一旁的趙尊見了,跟小孩死的還爭風吃醋的開口道。

“你多大了,還跟人家小姑娘爭!”

陳子樂一手蓋在趙尊的臉上,把人推開,轉身敲了敲館長辦公室的門。

很快有個麵容慈祥的中年人打開了門,對方的態度不親也不遠。

“你們是誰?找我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餓就送的……成員。”

陳子樂一開口,總覺得什麼地方有些彆扭。

“這是我的證件,有些問題想要請教館長您,這件事涉及一樁手段狠辣殘忍的命案,希望您能幫助我們。”

館長一開始平靜的表情在看到陳子樂手中那枚徽章的時候,頓時不再淡定,他立刻嚴肅道。

“好,我趙繼月一定配合你們餓就送的工作!”

“餓就送?那不是送外賣的嗎?”

趙尊狐疑的嘟囔了一句。

陳子樂衝著他神秘一笑:“你以為外賣小哥的身份很簡單嗎?說出來嚇死你!”

趙尊心中一稟,師父說的冇錯,連師父這樣的神醫都去送外賣了,看來網上那些視頻是真的,以後他要對外賣小哥更加尊重些!

孫心怡雖然不明白陳子樂為什麼自稱餓就送的員工,但是隱約猜到事情不簡單,便冇有多嘴。

“趙館長,您知道西區京郊那塊大墓的墓主人是誰嗎?我聽說當年把挖出來的東西都送來了博物館?”

“這個我當然知道。”

趙館長一聽陳子樂的話,麵色微微一變,接著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冇想到這座大墓居然又發生了一起命案,你們跟我來吧。”

趙館長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工作證,帶著他們朝著一處偏殿走去。

一路上,趙館長邊走邊跟陳子樂說起了這座大墓主人的事蹟。

“這座大墓的主人叫做錢墓,大概八百年前,天下大亂,自立為王的勢力非常的多,錢墓就是其中一個。”

“錢墓,您是說他的名字就是墳墓的墓?”

趙尊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

“竟然還有人給自己起這麼晦氣的名字啊?不對,這人爹媽是怎麼想的啊?”

“不,這名字不是錢墓的父母起的,而是錢墓自己稱王之後,故意改的。而且錢墓這個人本身就非常的古怪。”

華國的曆史上下五千年,朝代數不勝數,那些存在過短短幾年的小朝代幾乎被人們遺忘,像錢墓這樣存在了一段時間的小王,陳子樂都冇有什麼印象。

“對,據說他在起兵之前,非常的窮苦,根本招不起兵。”

“那他是怎麼發家的?”

趙尊格外喜歡聽這種故事,特彆來勁的問道。

“史書已經冇有什麼記載了,根據錢墓的墓地裡挖掘出來的文獻資料來看,他一開始用的是陰兵!”

“陰兵?!!!”

三人聽了,同時心頭一顫。

“那不就是鬼嗎?這怎麼可能呢?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鬼魂這種東西!”

孫心怡作為一個長在紅旗下,根正苗紅的孩子,堅定的說道。

“我也是無神論者,不過我現在隻是在陳述文獻上的內容。這個錢墓前期就是靠著陰兵起家,迅速掌握了一大筆的財富,後來稱王之後,甚至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錢墓。

這個人百無禁忌,甚至把自己的府邸直接修建在了亂葬崗上麵,後來他招兵買馬,那些戰士為他犧牲之後,他就把那些戰士甚至戰馬的屍骨都帶回府邸埋葬。

在那個戰亂紛飛的年代,錢墓竟然活到了一百多歲才壽終正寢,他死後,更是直接把他的府邸改造成了陵墓。”

趙館長麵色平靜的介紹道。

“這也太離譜了吧?直接把活人住的宅子,變成死人的墳墓?”

趙尊聽著,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陳子樂跟在趙館長的身邊,皺緊了眉頭,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更加可怕的可能,隻是現在冇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他還不能說出來。

如果他的這個想法是真的,那麼他大概知道陳清歡為什麼突然假死消失了。

“我們根據發現的墓誌銘上的內容推測,錢墓生平信奉的是閻王,他認為自己起兵,全靠著閻王借兵,死後也要給閻王在人間留下地方,有借有還。”

“天啊!我們華國不是一直信奉道家或者是佛家嗎?怎麼會有錢墓這樣的奇葩啊?這是什麼超前的思想啊?”

趙尊難以理解的吐槽道,三人說著說著,已經到了一處偏殿。

跨過一道院門,裡麵的溫度甚至比外麵冷了不知幾度,陳子樂跨過門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冷。

“這個地方怎麼這麼冷啊?館長你們都不配個空調嗎?”

趙尊忍不住吐槽道。

“文物嬌貴,可不能隨隨便便配空調,從錢墓的墓裡出土的文物,還有一個邪門的地方。”

“什麼邪門的地方?”

陳子樂立刻追問道。

“你們這個偏殿在古代是做什麼用的嗎?”

趙館長冇有直接說出答案,而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經過趙館長這麼一說,陳子樂這纔打量起這個偏殿來,隻見這個偏殿,除了建築,甚至連顆草都冇有,空氣中隱約還有一些不好聞的味道。

他心頭猛地一震,不確定的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