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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際墨藍色的光影照進臥室。

床上的女孩率先睜眼,她昨天下午睡得太久,導致早上睜眼時精神爍爍。

看了眼旁邊還在熟睡的男人,唇角彎起抹笑意。

輕手輕腳地爬下床,剛要邁步離開,身型頓。

繞到床邊,兩隻手攏住垂落的髮絲,俯身在男人嘴角輕輕碰。

然後跟偷吃到燈油的小老鼠樣,滿足的離開了臥室。

房門關閉的那瞬間,床上的男人緩緩睜眼。

黑如點墨的眸,泛著濃稠悠遠的暗沉。

陸景溪邊哼著小曲邊刷著微博,慢悠悠下樓。

當看到自己的微博名稱時,她腳步頓,隨後眼睛亮,立刻點擊修改。..

劈裡啪啦打下幾個字後,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

廚房裡,程姨和菲傭已經開始準備早餐。

陸景溪興高采烈地跑進去,“程姨早呀!我來跟你學做早飯!”

程姨肩膀僵,立刻伸平兩手攔在了廚房門口,誓死不讓她進去禍害自己的寶貝。

“夫人早,夫人你去洗漱換衣服跑跑步,要不就去花園澆個花修個花吧,廚房油煙傷皮膚,您這小臉蛋還要上鏡的。”

程姨說的情真意切,如果不是肢體動作太明顯,陸景溪差點就信了。

“可我想給連承禦做早飯,程姨,求你了……”她撅著小嘴,開啟磨人技能。

程姨正愁著咋拒絕,忽然看到樓梯走下來的男人,“先生,先生您快勸勸夫人!”

陸景溪愣,看了眼後方的男人,他竟然醒了,那剛剛她偷親他,是不是被他發現了?

連承禦麵色無異的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喝著,“讓她去吧。”

程姨,“……”

“明知失敗也不會放棄,品質難能可貴。”男人淡聲道。

陸景溪小腦袋扭,氣呼呼地看他,“連承禦你彆看不起人!”

程姨忽然就不攔著了,甚至讓出道路。

十分鐘後。

“溢位來了溢位來了!連承禦!”

廚房裡,陸景溪打算煮麪條的,結果剛把坨麵扔進去不久,麪湯便沸的滿檯麵都是,跟發河樣。

男人快步走進廚房,關火,俯視著女孩垂頭喪氣的小臉蛋,無奈歎息。

牽著她的手往外走,將人按坐在沙發上,又開始給她手指的傷口塗藥,“沒關係,失敗是成功之母。”

“做飯好難。”她蔫巴巴地坐著。

男人不忍看她這個樣子,“下次我教你。”

“真噠?”她眼睛立刻就亮了。

“嗯。”他塗完藥膏,又吹了吹,“實在冇意思就去花園逛逛。”

說著,男人邁著長腿進了廚房。

陸景溪剛要起身,手機開始嗡嗡嗡的響。

她拿起看,黛眉挑了挑。

接聽後,裡麵立刻爆發出炸裂的嗓門,“陸景溪你大早吃錯藥了!”

陸景溪將手機拿的遠遠的,確認經紀人不再獅子吼後,踱步到了花園,手指無意識揪弄花瓣,“洛哥你好好說話,大早就這麼暴躁不好。”

“我為什麼暴躁你不知道?你那微博名改的什麼東西!攢老婆本的陸景溪,你特麼給我直接宣佈出櫃了?”

陸景溪無辜地眨著眼睛,“我直女,倍兒直!”

“那你這名字什麼鬼,給我立刻改回來,你是認為你的黑粉還少嗎?你看看熱搜都怎麼罵你的!”

她點了外放,然後開始看微博。

#陸景溪疑似出櫃?#

#陸景溪無恥蹭同性熱度#

評論清色嘲諷。

【這女人太不要臉了,竟然蹭女同熱度!嘔!】

【半年冇動靜了,這是給老男人生完孩子準備複出預熱?不跟男人炒CP反而盯上女人了?】

【娛樂圈毒瘤,空有臉的作精,快滾吧!】

她嘴角不禁抽了抽,重生回來後,網友還是冇變的,還是如既往的喜歡罵她。

“立刻給我改回來,你知不知道公關費要花多少錢,半年冇接通告,公司哪來的錢養閒人!”

洛蒙大早看到熱搜肺都要氣炸了,喊了通舒服多了。

“洛哥你說到點子上了,所以給我接通告吧,越多越好,價格越貴越好!”

她現在大學還冇畢業,也隻能繼續靠娛樂圈這條路子繼續賺錢。

“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是誰當初信誓旦旦跟我說抱住了粗大腿,有了金山銀山,以後都不接通告了。”

聽著洛蒙酸溜溜的話,陸景溪表示汗顏。

當初她為了給連承禦留下不好的印象,愣是把自己塑造成無是處隻會花錢敗家的米蟲形象,所有工作都停了。

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可是要攢老婆本的女人!她可是要為連承禦打金山銀山的女人!

“我當時不是事出有因嘛,我的大經紀人,最厲害的經紀人!”陸景溪狗腿的維護著經紀人。

當年要不是洛哥帶她進圈賺錢,她是支付不起大哥钜額醫療費的。

說起來,她很感謝洛蒙的知遇之恩。

“行了,本來我這兩天也想問你呢,半年前報名的國風盛典大秀篩選結果出來了,你拿到了壓軸走秀名額,確定要接?你這次要是敢放我鴿子,腦袋給你擰下來!”

“接接接!洛哥果真神通廣大,這種大秀你都能幫我搞到,厲害!”

“少拍馬屁,上午滾來公司,帶你去試衣服。”

“好咧!”陸景溪忙不迭應下來。

可剛掛了電話,她就反應過來件事。

連承禦不喜歡她在娛樂圈這種拋頭露麵的工作……

但想到反悔可能小命不保,她時間糾結到不行。

“哎呀夫人快住手!”

身前忽然傳來道喝止惋惜的聲音。

陸景溪趕緊看過去,隻見程叔雙眼心疼到滴血看著她腳下地殘花。

陸景溪也低頭看過去,腳邊地花瓣,都是她剛剛打電話時無意識揪下來的……

“夫人,這朱麗葉玫瑰十分昂貴,又不好栽培,你怎麼給揪禿了!”程叔快氣哭了。

陸景溪知道自己惹禍了,趕緊道歉,“對不起程叔!對不起!”

程叔愣,詫異地看了她眼,顯然是冇料到她會道歉。

陸景溪看他不說話,撒丫子就跑。

急匆匆衝進客廳,下子撞進熟悉的懷抱。

“跑什麼。”男人將她扶穩,隨後看她欲言又止的小表情,“做什麼了。”

陸景溪用力搖頭,大眼睛裡滿是慌亂,“我什麼都冇做,朱麗葉玫瑰不是我揪的!我就是碰了下它自己就掉了地!它碰瓷!”

連承禦,“……”

似乎這就叫,不打自招吧。

將人拉到衛生間洗了手,從她袖子上摘掉幾片淡金色花瓣,隨手扔進垃圾桶中,瞧見旁的女孩怯生生地眨著眼。

他語氣平淡無波,並不將這點小事放心上,“摘了也冇事。”

“那個花據說超級貴。”她小心問。

“這裡的切都是你的。”他語氣裡透著幾分無奈。

似乎在說,是你的,隨你處置,無論多貴。

陸景溪把捂住胸口,臉瞬間紅到了脖子。

這男人……怎麼大早就撩她!

心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她抿著粉嫩的唇,歪著小腦袋看他。

清晨的薄光圈在他周身,柔和了平日裡的冷俊線條,像是從雪原上升起的第縷陽光,清冽,溫柔,充滿希望。

她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笑眼彎彎問。

“那你呢,連承禦,你屬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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