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現在回想依舊覺得房玄齡的計劃多麼的好,所以之後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房玄齡,“嗬嗬…這後麵還是房玄齡的謀劃,那天的玄武門事變是怎麼靠八百人抵擋住幾千衛士的,隻要掐住一點,那就是…”

李佑手撐在案牘上,急切的想知道:“是什麼…”

“挾持太上皇!這樣無論皇宮中有多少軍士,都不好亂動!”

“什麼?挾持太上皇!這…這…”李佑很是震驚,換做自己現在可是沒那個膽子去麵對李二的,不過想來的確是一個妙計。

隻能感嘆的說道:“牽一發而動全身,好計,好計啊!”

侯君集回想著當年他們具體的行動,“但是當年陛下有人多顧忌,是杜如晦曉以厲害,”陛下才親自在淩晨率領我們進入太極宮,所以才會有這貞觀新朝,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陛下有房謀杜斷吶。”

李佑聽的入神,但是他還是清楚知道自己的目的,“那侯將軍…當時在?”

“臣當時正率領軍士圍困太上皇與海池。”說到這裡侯君集有些自傲,你們謀劃,但是行動可都是我侯君集執行的。

李佑吹捧道:“侯將軍,當年是何等的風采呀。”他見侯君集有些意興闌珊,的確這麼勞苦功高,就因為貪墨了錢,就把自己壓去大牢,我侯君集的臉往哪放,

李佑轉移話題,試探性的問道:“侯將軍,聽說當年是父皇親手射死的大伯?”

“沒錯,當年誰不知道陛下是天下第一弓,死在他手下的何止千人,隱太子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李佑聽後,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一切都是自保,冷聲道:“如果有人想要謀我性命,我也不會心軟!”

“有人要謀害齊王嘛?”侯君集對於李佑的話,有些驚訝的問道

“當然!”

李佑陰狠的說道:“太子!恐怕侯將軍有所不知,我前些時候可是險些喪命,不過一直沒有證據,但是在這長安城隻有太子才會敢刺殺我,不說百分百,最少百分之九十!”

以前對於太子的話我還是嗤之以鼻,但是從他的野心暴露之後,我就再也沒有把他之前說過的話當成笑話了,殺不死我,那麼終將會使我強大。

侯君集不動聲色的說道:“陛下偏愛太子,朝中沒有不知道的了,所以太子應該也沒有理由這樣做吧。”

“哼…他那麼陰險的人,當然會想方設法除掉我,魏王不就被他給整到西北邊塞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了,所有人都被他之前的表演給騙了。”李佑表現的相當不屑以及怨恨。

“但是如若我有侯將軍在,又有何所畏懼!”

侯君集也對之前李承乾當眾不給他麵子耿耿於懷,“史部尚書的官職隻能管管文官而已,沒有什麼勢力的。”

李佑又發揮起來拍馬屁的功夫了,“哪裡哪裡,侯將軍乃是我大唐的肱骨之臣,之前所說的功績,無論是平吐穀渾,還是吐蕃,亦或是高昌,在或是…玄武門之變,這一樁樁隨便一個都是不世之功啊。”

李佑那是不捨餘力的吹捧侯君集,把吃奶的勁都發揮上了,這些年他也沒有白混,要說他手下乾實事的沒幾個,但是要說到吹牛逼拍馬屁,那都是個頂個的牛逼。

這邊老子先把你誇上天,再給你一個反轉,就看你氣不氣,“不過…就憑侯將軍的這些功績與你在朝廷上的職位實在是不相符啊。”

侯君集聽後皺著眉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的確陛下有虧於我,但是他也不想想他是怎麼從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士兵,一步一步的走到如今這個地步的,千裡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

看著低頭深思的侯君集,李佑趁熱打鐵的說道:“如若我即位,那肯定讓侯將軍實至名歸!”

看著侯君集帶著懷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李佑接著說道:“怎麼?將軍不信?”

“齊王說的即位是何意思?”

“即位就是登基,登上那個至高無上的寶座,成為大唐的皇帝!”李佑冷冷的說道。

侯君集看著一步一步被自己帶進來的李佑,心裡已經有了把握,淡淡的說道:“齊王說的登基?可是陛下未亡,太子又在,怎麼會到你即位呢?”

李佑斜嘴一笑,沉聲說道:“那就讓父皇成為太上皇好了,至於太子嘛那就不重要了,殺了…嗬嗬!”

侯君集幽幽說道:“齊王殿下,你是不是把陛下想的簡單了?你這個可是謀反吶!”

“謀反?不不不…我這個是屬於自保,就如同…如同當年的父皇!而今我手下有將近二千兵馬,現在我最信任的就是侯將軍你了,您何不一展當年的雄風,咱們再來一次玄武門之變,又未嘗不可!”

侯君集則是說道:“齊王剛才所說的二千兵馬,我就權當沒有聽見。”

見侯君集有點異動,李佑接著說道:“如若本王登基,一定拜將軍你為三公之太尉,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隻是李佑不知道的是,他所說的話都是侯君集想要讓他說的。

侯君集點點頭,雖然這齊王沒啥腦袋,但是對待自家人那叫一個狠吶。

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侯君集也不裝了,故作感動的說道:“王爺如此信任,怎叫我不肝腦塗地,齊王殿下,微臣這雙手,齊王便拿去用吧。”說完他便恭敬的跪拜起來。

“好!好啊!”李佑激動的繞過案牘走到侯君集的麵前,將他扶了起來,“我有侯將軍,何處大事不成!”

這邊事了,晚上的侯君集猛然驚醒,滿頭虛汗的大喘著粗氣,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氣搏鬥,侯君集做噩夢啊,這特麼的是造反啊,不是造飯吧,都這麼大年紀了,安穩點不好嗎?非得出來做妖,他有點後悔了,抬起手,看著自己這雙滿是繭的手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這怎麼就腦袋一熱,就把這雙手給交出去了呢。”

而一旁被他驚醒的候夫人就不樂意了,本來被吵醒就已經有點不舒服了,現在這個老東西是什麼意思,氣憤的說道:

“還雙手交出去了?行,現在嫌棄我人老珠黃了是吧,行,以後你就別想著碰我了,你…跟你的手過去吧。哼!”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我這是做噩夢了,有人把我的手拿走了。”侯君集趕忙解釋道。

候夫人一聽,原來是自己誤會了,正準備躺倒睡覺時,轉念一想,不對啊,這老東西可是從來不做噩夢的,難道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老爺,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麼難事,不好解決,在走上絕路之前,你坦白出來,來的及!”

“睡覺!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侯君集心中也是無奈啊。這可不是平常的事情,而是謀反啊,這怎麼可能回頭啊,這手都已經交出去了,這些日子侯君集恐怕都會在這種噩夢中度過了。

這也就是他和李靖尉遲敬德的差距,不知道急流勇退,功高蓋主。

這邊尉遲敬德就聰明多了,現在一心講究修身養性,沉迷丹藥,穿著華麗,對於朝中的事物自己權利勾心鬥角沒有一點興趣,他現在隻想著或者瀟灑快活的日子,所以他今天就專門到了李二這裡。

“陛下,太子。”尉遲敬德笑嘻嘻的抱拳對著他們兩個拱拱手。

李承乾本來還愁眉苦臉一臉不高興的模樣,以他的性格是真的待不住啊,可以的話他早就跑到南山別院去享受去了,可是李二最近非要讓他到宮中,和他在一起,說要言傳身教一段時間,我特發,我李承乾是什麼人,不為五鬥米而折腰的響當當的硬漢,那也是十裡八鄉有名的倔脾氣。

那你李二讓我跟在你身邊我就跟在你身邊?那我李承乾的麵子往哪裡放,我以後還怎麼混!所以當時他很硬氣的說了一個不字。

結果也看出來了,他李承乾裝逼失敗,灰溜溜的跟在李二身邊,沒辦法,隻因為李二用房遺秀作為要挾,這…這特麼的能怎麼辦?

不過他在看到尉遲敬德那個憨態可掬的樣子的時候也是輕輕的笑了起來,畢竟笑聲真的是可以傳染的。

“吳國公,你這個衣服可真的是很漂亮顯眼嘛。”李承乾打趣道,“之前尉遲將軍打仗的時候,可是聽父皇說你可是一個粗老爺們啊,糙漢子啊。”

李二可是附和的說道:“是啊,尉遲你現在怎麼回事,活的這麼精緻了,啊?哈哈哈…”

尉遲敬德解釋道:“陛下,太子你們可真的是冤枉我老黑了,我…我之前可是一直都喜歡精美的衣服的,隻是以前一直打仗在軍隊裡麵,整天鎧甲護身,汗土泥跡的,現在不一樣了太平盛世了,可以穿穿自己喜歡的衣服了,哈哈哈!”

李承乾也是很高興這類武將能夠過上自己喜歡的生活,不過他可是聽說尉遲敬德喜歡丹藥,這玩意什麼東西,他可是門清,“尉遲將軍,聽說你沉迷吃丹藥很久了?”

“是啊!”

“為什麼?”李承乾也很想知道這些人為何喜歡吃丹藥,不過尉遲進德卻說道:“說到這裡,我還真的準備和陛下好好說道說道。”

李二有點疑惑,不過還是乾脆的說道:“說!”

“陛下,我想著跟您說我告老還鄉了,現在這天下太平了,我這一介武夫實在是沒有用武之地啊。”尉遲敬德攤著雙手,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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