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搖了搖頭,笑道:“那也要看是送給誰了,給房相與房小姐那就是正常的。”

“這可是我們南山別院vip定製禮盒裝,那不是所有都這樣!”

“vip?”

李承乾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送給貴賓用的。”

房玄齡撫須點頭,客氣的說道:“原來如此,殿下這可就折煞老臣了。”

“我這也是替父皇謝謝您,這麼些年的付出!”李承乾擺手說道。

“房相,你就不要客氣了,你來看看這器物如何?”

李承乾開啟禮盒像獻寶一樣將那用藍釉做的瓶身,繪製了金色的菊花圖案的酒瓶,雙手遞給了房玄齡,房玄齡接過一看,此物做工倒是精妙,瓶身還有一團雲霧圖案,但比之名窯出品的器物卻差了不少,這小子拿這東西來……他拿起酒瓶晃蕩了幾下。

“一瓶的量也不是很多…”

“對,這是南山幽量少,要是烈焰的話量就會多一點了。”李承乾看著房玄齡疑惑的表情,笑著解釋道:“因為我們這南山幽主打就是高階典雅的酒,不在於度數,在於小酌,不在大飲!”

說著李承乾開啟了裡麵另一個小盒子,盒子裡鋪著一方紅綢,紅綢上躺著一個器型略顯怪異的器具。

“此為酒杯,可是我專門為此酒而打造。”

房玄齡將這小酒杯捏在手裡瞧了瞧,這器物不錯,琉璃所造……這個器物有些獨特精美啊,不便宜吧。

“房相您說要是用這個瓶子配上這個酒杯怎麼樣?”

房玄齡心中估計就一下,這酒本就不便宜再加上瓶,杯子:“你這一個配套,尋常人買不起吧!”

李承乾回頭對著房遺秀說道:“麻煩房小姐幫我寫杯子洗一下,謝謝!”

房遺秀接過杯子,李承乾回頭說道:“房相以為能買起我這定製款的,會在乎這些錢財嗎?”

房玄齡想了想,這酒本身就不凡,尋常人本身就及難得到,而那些能夠買到這款酒的自然而然的也就不會在乎這酒杯的價格了。

李承乾接過房遺秀洗好的被子,斟了兩杯遞給了他們,“品嘗一下看看跟如今市麵上的差距!”

“房小姐,你可得好好嘗一下,這可是我以後要主打的地方,現在咱們大唐適合女性的酒太少了。”李承乾打趣的說道。

李承乾擰開瓶塞,一縷細泉流下,注入了杯中,一道淡雅的清香便在秋風中飄散開來。

“房相,房小姐請…”

房玄齡拿起酒杯,映著燈火,晶瑩的酒杯裡晶瑩的酒液微微蕩漾,單單這麼一看,便顯得此酒的非凡。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習慣,為什麼拿起這酒杯不自覺的搖晃了幾下。

彷彿這杯子有魔力一般,這搖晃的紅酒杯,那不尋常的美。

他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淺嘗了一口,微微回味片刻,杯中酒一飲而盡。

房遺秀就這樣看著,心裡有些緊張,這麼貴的酒要是口感不好的話,那這就…

房玄齡本就喜歡飲淡酒,但是市麵上的大多有些烈,他不是特別喜歡,但是剛才入喉的這一杯,他閉著眼睛仔細的回味,現在那綿柔醇香的酒味還在嘴裡回蕩。

“此酒當真是人間難得啊,這是老臣這麼久以來喝過最好喝的了。南山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啊,好好…”

李承乾心裡有些底了,畢竟這種酒適不適合當代的人群,特別像房玄齡這種地位的,他心裡不是很自信,畢竟這可是他主要銷路。

而一旁的房遺秀也鬆了一口氣,連自己的爹爹也是贊賞的,估計就不會錯了。想到這裡,她耳邊有點羞紅,暗道:“我在這裡緊張個什麼勁…”

“房小姐,你也試試看…”

她也是第一次喝,隻是輕抿了一口,舔了舔嘴唇,似乎意猶未盡,然後又喝了一口,直至杯中酒盡數喝掉。

“這酒剛入唇時有點微烈,但是一到舌尖便就有一股清香,還帶有一絲微甜,很不錯呢。”

李承乾看著房遺秀有點微醺的小紅臉蛋笑道:“那就好…”

“房相其實此次前來還有一個請求…”看著李承乾那不好意思的表情,房玄齡哪還能不知道他請求的是什麼。

“你是想讓我幫你宣傳這酒?”

“是,也不是。”

“主要是想讓你題一副字用來宣傳。”

房玄齡輕捋長須,點了點頭,房遺秀去了書房,取來了筆墨紙硯。

“隸書,嗯……這麼大就行。”李承乾在紙上比劃了一下,這是很小的字,當然對於房玄齡而言,這自然不是什麼事。

很快房玄齡寫好了,南山幽,烈焰幾個字,至於茅臺集團嘛,後麵他已經想好了,他那個便宜老爹可不想浪費嘍。

房遺秀眼睛一亮,南山別院的這南山幽,加上我爹的這題字,如此一搭配,稍加宣傳,隻怕殿下這酒想不火都難了。

問世間酒為何物,直教人慾罷不能……以後長安城的文人乃至全天下的文人相聚,可以預見,除了他的這酒,別的都上不了臺麵。

“房相,這樣我也不占便宜,以後南山別院的店鋪每月給您送兩瓶來嘗嘗…”

李承乾接著說道:“房相你也不要急著拒絕,這是一點心意,有付出就有收獲!”

房玄齡便笑著點點頭,算是預設了,殿下這人情世故老辣,為何之前要那番作態,他實在難以將現在這個侃侃而談,氣質非凡的李承乾與之前的那個相重合。

在他看來隻有一個解釋,就像遺秀說的那樣,獵場遇襲一朝頓悟。

看此次房府之行的事已經完成,李承乾就準備告退,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腦中思索一下,反正索性無事,就多聊一聊,拉進一下距離總是沒錯滴。

“剛才來時聽到,不知是什麼較量啊?”李承乾看著房遺秀八卦的問道。

房遺秀見他主動問起,狡黠的問道:“你確定想知道?”

“哦,難不成跟我有關?”李承乾指了指自己試探的問道。

房玄齡說道:“殿下,你之前啊打敗突厥之事,可是令全國振奮啊!可是隨之而來的就是…”

房遺秀接過話:“隨之而來的就是全國,尤其是南方的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就有點…不服了。”

所以就導致了現在他們來瓊林書院羞辱我們讓堂堂太子去跟一個蠻夷之人比試,罵我們都是廢物!

房玄齡聽聞原本含笑的臉,變的嚴肅起來問道:“這是來挑釁的來者不善,打著此等名號,還真是忠君愛國啊!”

他不是因為這事生氣,而是大唐的年輕人拿著這個名號來達到自己的利益,這是他不能原諒的,大家都是有學識之人。

“所以你們就約鬥起來了,然後美其名曰因為我?”李承乾他說實話對這些真的沒啥興趣,這些在他眼裡就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他也沒興趣跟他們爭什麼才子。

房遺秀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李承乾,的確是因為南方纔子來挑釁,但答應此事的一部分原因其他的人不太瞭解房遺秀的小心思,因為她想再看看李承乾大展才華。

李承乾表麵卻心平氣和的說道:“這是好事,正好藉此機會切磋切磋,都是我大唐的年輕才子,說不定碰撞一下會有不一樣的火花呢?”

房遺秀卻沒有理解李承乾的意思,而是驚喜的抬起頭說道:“那到時候你會來嗎?”

她可能知道自己有點失態了,急忙解釋道:“額,我隻是想讓殿下去看看我們大唐才子的風貌。”

李承乾這個老炮哪能不懂,沒辦法哥就是這麼有魅力,就是辜負了這萬千少女的愛了,笑道:“到時候看吧,有時間就去看看…”

房玄齡若有所思,突然問道:“殿下,老臣有個問題,希望解惑,殿下以為天下人為何而讀書?”

正在品酒的李承乾直接嗆到了:“噗,咳咳…”

“這……”

他差點脫口而出,讀書不就為了當官嗎?當官不就為了錢財嗎?還好及時止損,他要這麼說,那就直接失去了這個大佬了。

所以他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措辭,我以為當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轟……!

房玄齡瞳孔微縮,房遺秀與他別無二樣,這句話對他們來說當真是聖世名言,讓人振聾發聵。

前世這句誌願高深的話在歷史上經久不衰,成為無數知識分子共同為之奮鬥的目標,他們有些反應也沒有出乎李承乾的預料。

房玄齡盯著李承乾許久嚥了一下口水,收回了視線,喟然長嘆道:“老夫一直在追尋讀書之道,時常迷茫,我等讀書人究竟為何而讀書?百思不得其解,隻想著讀書隻是賣於帝皇家…”

“現在我終於知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事開太平……這,纔是讀書人應該有的最為崇高的目標!”

“殿下此番言論為天下讀書人指明瞭方向,請受我等讀書人一拜。”說完便恭敬的施了一禮。

李承乾可沒有受他一拜,拖著他的手臂真誠的說道:“房相這就是我們讀書人的目標,這也是我等的風向標,所以無須如此。”

李承乾抬頭看了一眼星空:“房相,今日天色已晚,我就先告辭了。”

房玄齡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完全走出來,渾渾噩噩的送走了李承乾。

“殿下,當真是才學過人,難得的是有這樣的宏偉誌向。”

他高興的回頭準備與房遺秀說道,卻看到還在盯著遠離馬車的女兒,剛才還興奮的內心,冷靜的下來,繼而嚴肅的說道:“你是不是對殿下有想法?”

房遺秀剛退卻下去的紅暈又蹭的染了上來,“爹,哪有我隻是欣賞殿下的才華罷了…不理你了!”房遺秀跺了跺腳羞著臉逃跑似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唉,女兒啊,爹隻是不想你受那深宮之苦,一入宮門深似海吶!”房玄齡也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低聲嘆道:

“隻是這殿下太子之位還未穩固…唉,殿下要不是殿下就好了,他真的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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