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玄齡可從來沒有想過讓自己的女兒跟皇家扯上關係,作為李二身邊的老臣,他可是見過皇位爭奪中的血雨腥風。

再加上他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的女兒真的成了太子妃,那……唉,讓他如此猶豫的倒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現在的李承乾真的太特麼的優秀了!不然早就給這事扼殺在搖籃裡了。

這邊李承乾在回去後,看到了一個熟人和孫管家在一起,看樣子孫管家還挺著急的。

“殿下你可算回來了!”孫管家看見李承乾進入院子裡後,著急的說道。

“剛才鄒老闆過來說長安城出現了一種酒,號稱配方味道和咱們的一樣。”

我懷疑為自家酒坊是不是出了內奸,否則他孫記酒館如何敢說此等狂言?

孫管家聽著鄒鳳熾帶來的訊息,孫記酒館這次勢頭很猛,買了足足近十萬斤糧食啊,聽說還買了好多雞蛋,甚至還有蜈蚣…導致長安城的雞蛋一時竟還有些緊缺。

難不成他們真的做出來了和咱們的差不多的?因為他自己也不清楚配方,隻能焦急的等待李承乾回來…

如果他那酒真弄出來了,南山別院該如何應對?

他怕了,他怕李承乾剛做起來,剛有點事的就給黃了,競爭很殘酷。

李承乾隻是意味深長的笑道:“沒事,究竟能不能要出來還是兩回事呢。”

孫管家:“……”

“鄒駱駝聽說你已經在我們的馬車上打上了廣告,效果還不錯吧。”李承乾對剛才的所說之事並不在意,而是轉頭問道。

“回殿下,效果不錯,知名度打出去了,我還等著殿下您打通南方市場,我好去開拓一下。”鄒鳳熾咧嘴笑道。

“好,畢竟你是跟我們合作的第一個嘛,優惠肯定也會有的,這次長安城的是謝謝來告知!”

鄒鳳熾看著李承乾胸有成竹的樣子,說道:“殿下,您怕是早就知道了吧,我隻是瞎操心罷了,可談不上殿下的道謝。”

他商人眼力見還是必須有的,這邊已經通知到了,就沒必要再待著了,“殿下,沒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稱心去送送鄒老闆。”

“孫老,你在我們家乾了多少年了?”李承乾做到他那搖椅上了,用薄被子蓋著自己肚子淡淡的問道。

似乎是天轉涼了,他又要了一個小被子,孫管家聽到殿下問,心中有點不妙,這突然間的,不過他還是回答了:“殿下,奴才這從出生就在長孫家了,給皇後孃娘辦事,後來就跟了殿下你了…”

“這麼一算可以說是我今年五十有二了,那麼就五十二年了。”

李承乾沒有說什麼,隻是拍了拍手:“去,把南山酒廠的李師傅帶來。”

稱心麵不改色,直接就奔著酒廠而去,他早就忍不了,等著一天可等著有點久了,他最看不慣背主求榮之人。

孫管家看著稱心出去,心中有些不安了,還未出聲問話,便聽到李承乾問道:“你那個小兒子今年多大了?”

他心中咯噔一下,他兒子什麼貨色他是知道了,張了張嘴巴顫抖的說道:“小兒今年剛十歲有七,是不是?”

李承乾穆然從搖椅上坐了起來,沉聲道:“我記的沒錯的話,孫海洋這些年沒少犯錯吧…”

孫管家麵色蒼白,喃喃道:“他是貪玩,喜歡賭博,但是他應該不會做出此等叛逆之事。”

“殿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呢?”

“待會就知道了…”李承乾從搖椅上直接站了起來,他也不希望是孫海洋。

………

“你以為你發現了這個南山幽的一點門道,就可以無法無天了?”李師傅對著自己的徒弟訓斥道。

說著直接一腳踹在那徒弟腹部,直接將他踹到在地,半天起不來。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乾活去…”李師傅大發雷霆,看著有一個工人被其他人拉著,不過憤憤的看著自己。

這就惹到他了,他自從到這,被太子殿下器重不再是那個卑微的釀酒師之後,這裡人人都佩服他,他也從這贊美,誇耀中漸漸迷失了自己。

以至於現在性格扭曲,一言不合非打即罵,眾人因為太子緣故,敢怒不敢言…

“怎麼的,你趙阿牛不服嗎?不服來打我來!”李師傅看著滿身紮起肌肉的趙阿牛不屑的說道。

“慫貨罷了,哈哈哈……”他很享受他們一種不服卻又乾不掉自己的模樣,就在這種環境下逐漸讓他感覺自己牛逼起來了。

“你……”

就待趙阿牛要掙脫眾人的勸阻之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他不時不敢打你,隻是礙於殿下的麵子罷了。”

“你誰啊,在這大呼小叫的…不知道我是當今太子殿下欽點的嗎?”他說著抱拳向天拱了拱。

“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死期不遠了。”稱心沒有廢話一個健步直接一腳將他踢翻在地。

“你敢打我,殿下不會饒了你的!”李師傅捂著自己的胸口威脅道。

“現在知道想著殿下了,之前乾過什麼事自己心裡清楚吧!”稱心走到他的麵前冷聲說著,說完稱心直接拉著他的衣領將他拖了出去。

麵對此番場景,場內其他的人無不拍手稱快,人人叫好,“好,這位少俠乾得漂亮。”

“各位同事,我是奉太子之命將他抓去,以前他當真做了許多惡事的話,殿下是不會放過他的。”稱心帶著歉意對著大家說道。

“我就說吧,殿下可能不知情,不然早就搞他了。”

“他就該死。”

“當個釀酒師父,殿下愛惜人才,他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而李師傅此時腦子裡已經一片空白了,他不是被這些人罵的,而是稱心說的那句話,難道是那件事暴露了,那我豈不是要……他不敢在想了,隻是止不住的顫抖,臉色煞白。

稱心像拖著死狗一樣把他拖了回去。

“殿下,人帶回來了。”稱心將他直接扔在地上。

“孫老,認識嗎?這個人!”

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孫管家指著他:“這不是釀酒廠的李師傅嗎?”

“殿下,殿下,我,我冤枉啊!”李師傅跪在地上大叫。

“哦,你說你冤枉?”李承乾站到他身邊。

李師傅彷彿找到了一絲生的希望,“小人冤枉,找人冤枉的啊,都是孫海洋讓我做的,都是孫海洋啊!”

“你這麼說有什麼證據,不要憑空捏造。”孫管家怒聲說道。

李師傅看著孫管家,轉頭說道:“殿下,這事我有證據,他之前讓我乾的事,問那個狗剩就知道了,還有他的小廝同黨。”

李承乾點了一下頭,稱心會意的把狗剩也帶了過來。

狗剩一來就看就在地上的李師傅,立馬就懂了:“殿下,都是這李師傅,和孫管家的二兒子威脅的我。”

孫管家聽到狗剩的話,再也不抱希望了,猶如晴天霹靂,久久不能平靜,他羞憤,更多的確實心痛。

“去把那個逆子帶來,我們孫家世代忠誠,沒想到出了這麼一個畜生啊。”孫管家那個本就不太挺直的腰,更加的彎曲了,彷彿一下老了許多。

孫海洋本嗜賭欠下钜款,做出這等勾當,他被帶到這裡的時候腿已經軟了,“爹,爹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脅迫的,都是孫記酒館的人,都是…”

“孽障,我們孫家沒你這樣的人。”孫管家直接一巴掌甩在孫海洋臉上。

李承乾抬手製止了:“說說,為什麼?”

孫海洋捂著自己通紅的臉:“我,我是欠款,他們威脅我給他們弄出配方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再也不會了。”

“就因為這個你就背叛我了?”李承乾直接一步拔出稱心手中的劍,眉間一緊,一把抓起孫海洋的手,摁在了石桌上,毫不猶豫的一劍劈了下去。

“啊……!”

鮮血飛濺,濺了一桌,濺了李師傅一臉。

“啊……!”李師傅大叫,豁然後退,被稱心又是一腳踹倒在地。

李承乾若無其事的把染血的劍在孫海洋的衣服上擦拭乾凈,插入稱心手中的劍鞘,看著孫海洋驚恐的眼睛,笑道:“記住,你是不冤枉的!”

孫海洋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齊腕而斷,熱騰騰的鮮血汩汩的流。

李承乾冷聲說道:“孫管家,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看在你這麼多年的忠誠守護,我饒他一次,下不為例,帶下去包紮吧!”

孫管家聽聞大喜,本來已經抱著喪子之痛了,沒想到峯迴路轉:“謝謝殿下不殺之恩,快走,快…”

孫海洋在孫管家的攙扶之下跌跌撞撞的前去治療了。

李承乾轉頭看了一眼狗剩,你下去吧,以後就不要在南山小崗村了,狗剩連忙點頭謝道:“謝殿下,謝殿下不殺之恩。”

他連滾帶爬的出了門,他隻有愧疚,對不起殿下,但是再來一次,他還是一樣的選擇,他不後悔,因為他可以死,但是母親不可以。

李師傅看著李承乾盯著自己的眼神,蹬著腿往後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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