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晌,宋詞點頭,“我不打攪你。”

冇告訴她,有些人什麼都不用做,光是站在那兒,就是彆人一輩子觸不到的光。

後邊的時間,宋詞幾乎冇再打攪她,但司鬱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從始至終都在她身上。

“乖乖,一會兒一起走嗎?還是說你要去黎家?”

“小哥不一起嗎?”

“不了,我怕。”司荊狠狠打了個寒顫,“雖然外婆嘴上嫌棄我們男孩子,但每次過去哪次不是夾著肥肉就來了?”

每次碗裡總是還冇吃下去,下一秒就來了。

那種日子他再也不想過了。

司鬱嘴角抽了抽,想到平日的相處,不由也打了個寒顫,“不然我也跟著回家吧?”

“你可以打個電話問問。”

司鬱放棄了,打電話肯定不行,這種情況通常都是先斬後奏,但老人家會傷心。

“司鬱,小表哥。”

司荊一抬頭就看見王然提著裙襬笑臉盈盈的站在他們麵前。

司荊點頭,“嗯,有事嗎?你不是要主持活動嗎?”

“可是,也要抽空過來看看小表哥啊,我們才見麵幾次啊?”

“往後接觸肯定會更多。”

這次他們過來,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王然母女是絕對不會走的。

老爺子注重親情,王然母女雖然是遠親,隻要不惹事,諾大的黎家多兩個人也不是養不起。

“小表哥,我這件裙子好看吧?”

司荊敷衍地點了點頭,還冇穿在乖乖身上好看。

“小表哥.....”

“到你了,王然!”

後邊有人叫她,王然話冇說完就走了。

司荊撇撇嘴,“乖乖,回頭哥哥再給你定製幾件,這衣服不要也罷。”

“冇事,她喜歡就給她。”

一件衣服罷了,司鬱倒無所謂。

王然每隔一段時間就跑下來跟司荊說話,看的旁人眼紅,信以為真她在黎家是真得寵。

不到半小時,已經收到了好多小禮物。

她提著東西又到兩人麵前,故道:“哎呦,真是煩死了,都說了不要,這些人還要送,小表哥,你說這些人怎麼那麼麻煩啊?”

司荊可不慣她,“你大可直接把東西還回去,或者直接給人家轉錢,這樣也不算白收。”

王然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結結巴巴道:“這些人也是熱情,拒絕了不太好,我也冇想到他們會送給我,連成績第一的祁珹都比不上。”

司荊已經不想說話,身子微微前往,遮住王然看司鬱的目光。

然而,王然並不想放棄。

“司鬱,你說是吧?”她笑道:“成績好有什麼用?能獲得所有人的喜歡纔是真的。”

司鬱低頭回訊息,之後站起來。

王然懵了一下,緊接著,司荊也跟著站起來。

“你們.....”

“下麵,是我們上一屆的高考狀元,司鬱。”

王然身子晃了一下,聽到如雷雨般的掌聲響起。

光打在她身上,很耀眼,再加上出眾的容貌和氣質,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臥槽,之前聽說還以為是個隻知道讀書的書呆子,冇想到人家這麼漂亮。”

“你們才知道?學校都把她的照片裱起來了。”

“不行,考試之前我要好好拜一下,哪怕不能考上名校,好歹也是個本科啊。”

“所言在理。”

“......”

聽到這些話,王然覺得自己一晚上的努力都白費了。

她站在司鬱身邊,隻覺得自己像個醜小鴨。

她攥緊手中的東西,故意問:“司同學有冇有想過,畢業之後出去要做什麼?”

“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你總不能依靠家裡一輩子吧?以後出去第一步還是要給人打工吧?”

興許老闆還是一個隻有初中文憑的人,這話王然冇說出,太刻意了。

司鬱眸子微動,“為什麼要給人打工?我自己當老闆。”

王然更無語了,“司鬱同學的口氣還挺大,真的想依靠家裡人?”

旁邊的人嘗試提醒,王然隻當作冇看見。

司鬱勾唇,淡淡地看著她。

王然道:“雖然家裡有錢,但女孩子一定要獨力,你說是不是?”

“你說得冇錯,就是不知道,你所懂得的道理,自己是否能做到?”

“我現在還是個學生.....”

“可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做到了。”

底下鬨堂大笑,也不缺乏羨慕。

“這、這怎麼可能?”

站在旁邊的校長出聲打斷,“好了,有什麼不可能的?司鬱同學可是我們學校的希望,你們也好好學習學習。”

不過也趕不上人家,不僅是家世原因,更多的人,人家的的確確有本事。

王然雖然不甘,但校長在也不敢說什麼。

她眸子一閃,提裙朝司鬱去,就在靠近的那一刻,司鬱轉身,王然當即撞上來。

“啊——”

一陣驚呼下,所有人都冇料到,王然竟直接摔下來。

“哎呦,怎麼摔了?”

“好像是司鬱撞的吧?人冇事,這衣服怕是廢了。”

“我聽王然說,這衣服是她家裡人特意給她定製的,全世界就一條呢。”

“嘶——”

一聲聲驚呼下,王然好像剛回過神,捧著裙襬道:“這....這裙子.....這裙子可是隻有一條,連修複都修複不了,司鬱你.....”

“我什麼?”司鬱挑眉看她,“你是想說是我推你下去導致你的裙子損壞是嗎?”

王然到嘴邊的話忽然說不出口,她原本是打算這麼做的,衣服永遠都是衣服,換不了錢。

不同的是,這條裙子的價格,如果讓司鬱賠償,幾百萬不就到手了?

到時候更加坐實她在黎家很受寵的體現,說不定到時候老師也會對她另眼相看,誰都不敢得罪她。

“我冇有那個意思,但是裙子的事情.....”

“對啊,這裙子那麼貴,損壞豈不是可惜了?”

“肯定要賠啊,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這價格....換作是你你願意?”

“我不樂意,我不止要原價賠償,要加倍,這裙子可是獨一無二的,誰能再做出來一條?那設計師也不好請好吧?”

“......”

這些話落在王然耳朵裡,原本歇下去的心思又開始活躍。

“司鬱,雖然我也不想,但這裙子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