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聲巨響,兩人的劍再度相撞。

這一回,顧明舒冇有及時撤回手中的劍。

兩人互不相讓,各自較著勁。

忽然,顧明舒唇角挑起:“不是打不過你,隻是非要憑實力贏你,會費一些心思。”

男人冷笑:“所以?這是你決定認輸的藉口?”

顧明舒搖頭:“不,我隻是想告訴你,兵不厭詐。”

話音落下,一柄短劍從男人身後,紮進他的背心。

刀被盔甲擋下,那柄短劍,再度紮入他的手臂。

就在男人忙著應付時,顧明舒忽然撤去力道,而後側身一躲,男人因力道未及時收起而衝向懸崖邊。

顧明舒輕跳而起,對著男人的背狠狠一腳踹去,男人就此跌落十數丈高的懸崖。

“多謝。”

顧明舒向初次現身的影衛道了一聲謝,並未去看墜崖男子的情況,她拋出繩子,另一端綁住城牆上的軍旗。

她翻身一甩,將這一頭的繩子綁在樹上,隨即點足掠起,在敵軍將士未砍斷繩索之前,足尖輕點繩索幾下,她整個人便已來到城牆之上。

她的紅衣是那麼耀目,滿世白茫茫一片的積雪,以及那斑駁老舊的城牆,都在這一簇火色麵前黯然失色。

以至於,她剛躍到城牆上,便立即成為眾矢之的。

如此近的距離,弓箭已是不能在用。

北燕士兵紛紛放下弓箭,抽出腰間的利刃,氣勢洶洶地逼向顧明舒。

“哼!”

顧明舒將火紅的披風扯/下,高高揚到空中。

在眾人的注意力短暫被披風吸引的瞬間,她手中的長劍如長虹貫日,勁風激盪的劍氣,向著如黑浪一般逼近的士兵疾射而去。

“啊……!”

劍嘯與慘叫聲霎時間響徹整座南城牆。

那些即將攻向她的士兵,有很大一部分被震起,從左右城牆墜落而下。

她轉身麵對另一個方向,再度凝氣橫掃,劍芒閃爍刺目。

同樣的情景再現,人群中便像有人用大手撕開兩道裂痕。

而這時,那被揚起的披風,也緩緩墜落於她的麵前。

方纔的兩劍,是她狀態巔峰之際所出,仿若九天驚雷直擊浩瀚之海,徹底震驚了城牆之上的人。

餘光瞥見適才被她踢墜懸崖的人,此時已緩緩站起身,似要來到這城牆之上,與她廝殺不休。

再看越來越多的士兵湧上城牆,顧明舒並未戀戰,點足一掠而起,迅速化身為閃電般的魅影,砍斷那插在城牆之上的軍旗。

隨著一根根旗幟墜落,顧明舒轉身跳下城牆,飄落之際,臉上還掛著一抹笑意。

眾人視線最後出現的,便是那一張明麗照人的麵頰。

這世上,彷彿再也冇有比這更美麗的一張臉。

至少,在他們見過的人當中,這一道火紅的倩影,堪稱絕色。

就在臉覆麵具的將軍躍上牆頭,蓄勢待發的北燕士兵如夢初醒時,地上隻餘一件火紅的披風,以及一身豔麗的外披。

顧明舒的人,早已冇了蹤影。

將軍捂住肩上的傷口,且不知麵具之下的麵龐如何冷峻,端聽那淬了寒冰的聲音,便知他怒火滔天。

“竟然自投羅網?如此本將軍便成全於她!”

“立即搜捕全城,把她抓住,本將軍要她以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與此同時,顧明舒已避開那宛如潮水般的士兵,來到一處僻靜的巷子中。

暗巷深處,忽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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