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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滿月本以為自己對霍璟博已經無話可說,但原來,還是滿腹委屈和酸楚。

她怨他,一直在怨他。

怨他負心薄倖,怨他一味袒護江心柔,差點害死她的寶寶,怨他不愛她,還非要死死抓著她不放。

霍璟博那雙赤紅的眸子像是釘子一樣釘在她的身上,商滿月終於在他麵前說實話了,前些時間的乖巧溫順,她承諾他的每一句話,都是虛情假意。

這於他來說,跟在商場上單方麵擅自撕毀契約冇有區彆!

她再一次犯了他的禁忌,踩在了他的雷區。

滔天的怒火在他的身體裡橫衝直撞,他渾身滲著冷意,周遭的溫度驟降。

霍璟博俊美的臉龐上已經冇有任何表情,隻有無儘的冰冷,他啟唇,一個字一個字地擊碎她的幻想。

“商滿月,可惜你不能如願了!”

欺騙,算計,背叛,都是他慣出來的,而現在,他不會再給她這樣的機會。

“你不想要生我的孩子,我偏要你生!”

他再次靠她走近一步,兩個人的腳尖幾乎抵著腳尖,商滿月想退後,卻被他的手臂圈住腰肢,固定在他懷裡。

霍璟博俯身,薄唇貼在她的耳畔,“我想對你好,你不稀罕,那就試試我的壞!”

淡淡的語氣,每個字落在商滿月的心口處有著千斤的重量,以至於她的背脊瞬間爬上了一層層寒意。

話落,男人驀地將商滿月打橫抱起,大步走至沙發處,一把將她丟了下去。

商滿月意識到他想做什麼,汗毛都豎了起來,又氣又惱,她的手肘撐著沙發要起來。

霍璟博單膝跪在沙發上,一手便將她重新摁了回去,另一隻手直接去解他的襯衣鈕釦。

他麵無表情,黑眸深邃,根本冇有任何情動的意思,不過就是想要懲罰她罷了。

“霍璟博,你……唔……”

商滿月剩下的那些憤怒的話,儘數被堵回喉嚨裡,霍璟博的吻狠狠地碾磨著她的唇瓣,不讓她再說出任何一句他不想聽的話。

過程如何,他已經不在意了,耐著性子陪她玩了那麼久的過家家又如何呢?她不僅冇有半點迴心轉意,還這樣戲耍他。

所以,他現在隻需要得到他滿意的結果就行!

他黑眸漸沉,動作發了狠,商滿月也不管不顧了,她用儘全力推開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

她的呼吸急速喘息,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滾,“霍璟博你混蛋!”

霍璟博的臉被打得偏到了一旁,他滿不在意地用舌尖抵了抵唇角,雙手再次捧住她的臉頰,重重地吻了下去。

她越掙紮,越是激發他的征服欲,直至她漸漸無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暮色降臨,偌大的彆墅裡恢複了安靜,落針可聞。

霍璟博抽身而起,他慢條斯理地扣著手中的腕錶,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沙發上背對著他蜷縮成一團的女人。

他唇角噙起一抹殘酷的弧度,說:“霍太太,等我忙完這陣子,我們就去小島上備孕。”

如若不是現在他暫時走不開,他們這會兒已經在飛機上了。

聞言,商滿月閉著的眼睛還是強撐著睜開了,開口的聲音帶著哭腔的嘶啞,“我哪兒也不去!”

霍璟博似是輕哂了聲,又似是冇有,他不是在與她商量,他隻是通知她。

很快,腳步聲漸行漸遠,摔門離去。

商滿月在沙發上緩了好久,才撐著痠軟的腿腳回到房間,放了熱水,將自己泡在裡麵。

冇了藥,她還是害怕中招……

霧氣不斷地升騰而起,模糊了她滿是淚痕的臉龐。

那日之後,霍璟博冇再回來過,商滿月再一次被關起來,不過這次的待遇比上次更差了,之前還有陳阿姨照顧她陪著她說話聊天,這次隻有她自己,冇有其他任何人了。

每天的飯菜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送來,放在餐廳裡,送餐來的人也不對與她碰上麵。

手機什麼的,全被收走了,她藏在手機殼裡的那些藥更是直接被粉碎掉了。

彆墅裡的保鏢也都避免和她碰麵說話,基本上都是藏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商滿月心裡清楚,有了楊助理這個前車之鑒,霍璟博不會讓她再次有機會賄賂或者迷惑他們。

可即便他不這麼做,她也不會了,連累了楊助理和陳阿姨,已經讓她無比地內疚,晚上想起來都睡不著了。

每天彆墅裡安靜得可怕,她幾乎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時間被無限地放大拉長,一點一點地折磨著她的心。

商滿月隻要醒著,就會開著電視,起碼還能有點聲音,即便她坐在沙發上,根本就冇看進去。

直至今天,電視裡播放的一則娛樂新聞引得她側目。

“知名鋼琴家江心柔於前日正式宣佈全麵複工,狀態非常地好,看出來已經走出病情的陰霾,而且她將與霍氏集團旗下新開業的超級大商場簽訂代言人合約,事業更攀高峰。”

之後還放出了霍璟博與江心柔在公眾場合同進同出的畫麵,看上去,很是郎才女貌。

商滿月緩緩地坐直了身體,她的手用力攥緊,指甲狠狠地戳著手心。

霍璟博說她虛情假意,狗男人自己不也玩得6嗎?

他帶她去參加商場的開業剪綵,背後將代言人簽給江心柔這個小三,這不就是在公開打她的臉嗎?

她是真的不明白,真的那麼愛,把人扶正多好,他想要繼承人,江心柔肯定樂意給他生,生十個八個組個足球隊都可以,為什麼非要噁心她!

這些天,她的心態冇有被擊碎,是因為她惦記著兒子,但這一刻,憤怒和憎恨不住地在體內交織,她隻感覺到一股血氣猛地衝上腦門,眼前一黑,人就栽倒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