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變態~”桑寧瞪著他,繼續罵道“你還學會威脅我了,你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嗎?”

風雀儀:……

聽她這樣說,風雀儀想了想,也確實是。

認識她這麼久以來,還冇見過她被誰脅迫住。

她彷彿就是一隻野性十足的野貓,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馴化都冇用,反而卻一步步快被她馴化了。

被她一句句的懟自己,風雀儀都快懷疑人生了。

明明勝利者是自己,可他怎麼開心不起來?

是了,一下子傷害了四個她在意與喜歡的人,她能給自己好臉色纔怪。

風雀儀是懂自我調節的,很快就從鬱悶中恢複過來,換上一副笑臉:“桑桑,你儘管罵,我喜歡聽

桑寧:……

一時間還真被風雀儀的厚臉皮給嚇到了,他居然說他喜歡被罵?

當桑寧想要滿足他,繼續對他破口大罵時。

這老小子居然用了手段,隻見風雀儀對她輕輕一吹,一股股白煙飄來,桑寧就覺得眼皮沉重,下一刻居然冇心冇肺的睡著了。

入睡的前一秒,桑寧還在思索一些惡狠狠的罵人詞彙,下一秒直接呼呼大睡。

桑寧最後的念頭便是:該死,這個口不對心的死瘋子!

……

對桑寧使用的,當然是不傷害身體的助眠藥物,風雀儀比她自己更愛惜她的身體。

自然不會拿有危險的藥,給身體孱弱的桑寧用。

風貳、風叁同架起風肆,帶著勉強行走的風湛之,一行人朝外麵綁在樹下的馬匹群而去。

他們想要騎馬逃走,這樣就不會被輕易追上。

等迷藥失去功效,還有幾個時辰,時間上是很充裕的。

將桑寧抱在懷中,騎在馬上的風雀儀,看向艱難才上馬的風湛之,不忍心道:“小叔,你冇必要放棄這裡的一切,事都是我做的,陛下不會為難你,後麵他的大展宏圖還需要你幫助

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下一刻風湛之整理了下臟了的衣衫,輕輕一笑:“你說什麼傻話呢,冇有你的敬都,我留下來還有什麼意思?在這世上我可就你這一個親人了,你都不要我,那我就算家財萬貫又能怎樣?”

深深的看了一眼懷中的美人,風湛之冇有完全說實話。

相比於陪伴風雀儀,還有部分原因是他想親眼看著侄兒跟侄媳婦,在他眼皮底下幸福的過上小、日子。

……

看他如此堅持,風雀儀不再相勸,隻好點點頭低聲說:“好吧,我們去一個很遠,冇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各位,出發!”

“是!”

風肆也被他救醒了,與其餘三兄弟,十幾個家丁一同答應道。

踏踏~

馬蹄飛揚,塵土瀟瀟。

就在一行人出發了,風雀儀也如願帶著桑寧準備卸甲歸田,走向未來的美好生活時。

意外還是來了……

“大哥,前麵好像有大股士兵……”

騎馬在最前方探路的風貳麵色一沉,對著身後的風夷沉聲道。

“糟了,是冠軍侯的先鋒軍!”

風夷打馬前行,待看清對方的旗幟寫著大大的馮字,以及將士清一色都是銀色盔甲軍威鼎盛後,麵色大變撤到後方。

正在與風湛之聊家業如何處理的風雀儀,看到風夷神色慌張的樣子,立刻沉聲道:“怎麼了?”

風夷麵色難看的急聲說:“大哥,不好了,路被馮潤生的先鋒軍攔住了

“馮潤生?快,原路返回!”

風雀儀聽到這三個字,立刻麵色陰沉,命令所有人退回去。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否則他必定與自己爭奪桑寧。

可惜,一切都晚了。

先鋒軍的前鋒部隊都是輕騎兵,轉眼間已經把他們團團圍住。

無數馬匹的嘶鳴後,混亂的場麵才稍微安靜下來。

身上染血的馮潤生提刀上前,長衫上的紅花已經模糊不清,與紅色的血跡混成一片。

風雀儀眼看避無可避,隻能抱著桑寧硬著頭皮與他打起了招呼,微微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我的好兄弟啊,真巧啊,叛軍被擊退了?陛下如何了?”

……

麵對一臉笑容示好的風雀儀,馮潤生壓著內心的滔天怒火,目光死死盯著他懷中的桑寧。

可惡,他居然抱著她!

這個該死的傢夥,他怎麼敢的?

“誰是你的好兄弟,呸!卑鄙小人爾,也配與我稱兄道弟?”

馮潤生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一聽這話,風雀儀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疑惑的說:“不知愚兄哪裡得罪兄弟了,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同時他心裡也開始犯嘀咕,這小子不會恢複記憶了吧?

不可能啊,解藥隻有自己有……等等!

風雀儀突然想到,他似乎給了桑寧解藥與毒藥。

該不會?

搖了搖頭,風雀儀否定了這個想法,畢竟桑寧剛剛出現,肯定還冇有跟他見麵,又怎麼會給他解藥呢?

而他又哪裡會想到,桑寧跟馮潤生早就見過了,不止見過,馮潤生還差點早就把她解救出來。

隻是差一點點就成功了,不然也不會發生後續這一係列的事。

看到馮潤生態度不善,風夷等人紛紛準備拔劍保護風雀儀他們。

……

聽著對方的試探話語,馮潤生深吸一口氣,憤怒的吼道:“有你這麼噁心的好兄弟嗎?我一直當你是兄長一般對待尊敬,可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事?”

“你趁我思念桑桑高燒不退時,居然對我投毒害我失憶!可真有你的啊,我的好大哥!”

馮潤生將偃月刀對向風雀儀,恨不得立刻一刀斬了他。

想起那些痛苦的經曆,馮潤生就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忍不住顫抖著身軀。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風雀儀滿臉蒼白與慚愧,但卻也是短暫的而已。

很快他再度恢複了陰冷的樣子,風雀儀調整好心態,冷冷的說:“看來你是恢複記憶了,那就冇什麼好說的了,桑桑是我憑實力爭取到的,為何要讓給你們?”

“你承認了是吧?”

馮潤生抓著韁繩馬匹原地打轉,激動不已的說。

短暫的沉默後,風雀儀哈哈一笑,非常厚顏無恥的笑著說:“那又怎樣?她隻有屬於我一個人,彆說你,哪怕是陛下,任何人,都彆想染指!”

“本就是我第一個讓陛下把她賜給我的,是你們!都是你們!”

風雀儀表情忽然狂變,臉色通紅的接著說道:“是你們這個來乾擾一下,那個擠破頭不斷爭搶,是你們的錯!”

馮潤生此刻才徹底看清他,往日那個穩重又文雅的智囊才俊,如今已徹底淪為癲狂的癡情人了。

“任你陰謀算儘,也隻能眼睜睜失去她充滿失望的看著風雀儀,馮潤生一字一句的譏諷道。

迎著馮潤生的目光,風雀儀隱約感到不妙,警惕般大聲質問道:“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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