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忙道:“你們放心,不管此事是誰所為,本宮都會給你們一個交代。這樣,你們跟墨雨去衙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寫清楚,並且把你們被強占的土地登記上,等我調查好之後,就會把土地一一還給你們。”

“去衙門?你該不會是要誘我們去那裡,再叫官差抓我們吧?”

“對,他們當官的都是官官相護,說不定就是為了引誘我們,好抓我們,我們纔不去。”

見眾人不信,賢王正色地道:“諸位,請你們相信我,我以為我太子的身份立誓,我一定不會欺騙你們,更不會叫人抓你們。這件事,我也一定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眾人見賢王的樣子十分真誠,不由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在互相看了幾眼之後,有人道:“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們能相信他嗎?”

“不知道,不過我以前聽說賢王此人很好,和璃王殿下一樣良善,應該不會有假吧?”

“對,要不咱們去試一試。”

“好,那殿下,那我們就相信你一次,希望你真的能為民做主,為我們討回公道,討回良田。”百姓們說著,紛紛給賢王作起揖來。

看到大家如此期待,賢王忙道:“你們放心,你們先跟墨雨去,這件事我會馬上調查。”

“好,我們去,不過如果你敢欺騙我們的話,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

眾人說完,便跟著墨雨去了衙門。

看到百姓們那憤怒的背影,賢王趕緊看向身旁的一位黑衣男子,吩咐道:“餘睿,你速度去查這件事,務必要早點查出來!”

“是,殿下。”餘睿應聲後,便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了人群裡。

而賢王,已經滿臉深黑,滿心失望。

他冇想到,納蘭君竟然揹著他,如此欺負楚國的子民。

他真的引了一頭狼進來。

-

夜晚,太子府。

賢王正在書房裡批閱公文時,一道黑影迅速地閃了進來,“殿下,屬下查到了!”

賢王看到餘睿走進來,忙放下毛筆,道:“你查到什麼了?”

餘睿抬眸,正色道:“百姓們說的都是真的,侯爺果然打著你的旗號,聯合那些官員和鄉紳,強占了許多百姓的土地,也壟斷了所有物價。”

賢王聽到這話,心都涼了!

他冷冷地道:“我早就料到了,這些百姓們果然冇有說謊,這一切,果然真的是納蘭君做的。”

“王爺,不僅如此,現在侯爺的手已經伸到了咱們的政界、軍界和商界,他在楚國的勢力,比之前更大了!”餘睿痛心地道。

“他竟然還滲透到了軍界?他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吞併楚國?或者取而代之?”賢王怒道。

餘睿道:“王爺,而且侯爺做這些事,都打著你的旗號。也因為有你的太子名號,他做這些事十分順利,輕而易舉,再這樣下去,恐怕咱們楚國都成他納蘭家的天下了!”

這下,賢王的胸腔裡已經聚滿了怒意。

他狠狠地咬著牙齒,臉色深黑不已,“他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不行,我得馬上去找他,我一定要向他問個清楚!”

說完,賢王便帶著人,怒氣沖沖地來到了納蘭君住的院子裡。

等賢王走到納蘭君的房間門口時,那裡麵已經傳來納蘭君和福伯的笑聲。

隻聽納蘭君朗聲道:“他楚玄辰再厲害又怎麼樣?他一走,這些東西不照樣被本侯一點點的拿了回來?”

福伯陰笑道:“對,不僅如此,侯爺現在擁有的更多。楚玄辰以為他搞掉幾個貪官,我們就冇辦法了,隻要咱們有太子這顆棋子在,就萬事大吉,什麼都好辦。”

“哈哈哈……”納蘭君得意地笑道,“才這麼短的時間,咱們就快掌握楚國的大半命脈,要是再這麼下去,他楚國豈不是我東林國的囊中之物?”

“這還多虧了侯爺您的英明決策,當初把郡主嫁給賢王,這就是侯爺您走的最好的一步棋。”福伯朝納蘭君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納蘭君笑道:“偏偏這流雲也是單純,還以為我幫他,真是為了他和夢兒。殊不知,這楚國在我眼裡,隻是一塊肥肉罷了!”

“侯爺,您放心,過不了多久,咱們東林國就能吞併楚國。到時候,東林國和楚國都是您的,你在這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您就是這天下的霸主。而這些楚國的百姓,也將是咱們東林人的奴隸而已!哈哈哈……”福伯諂媚地說著,也笑得很放肆。

聽到兩人的對話,賢王已經氣得捏緊拳頭,是滿臉的盛怒!

“納蘭君!”他怒喝一聲,已經猛地推開那門,帶著餘睿衝了進去。

看到賢王的樣子,納蘭君一愣。

然後冷冷地轉了轉眼珠。

看來剛纔他和福伯的對話,已經讓賢王聽到了!

不過,他卻一點也不緊張,因為他已經不在乎賢王的想法。

而賢王此時的樣子,已經是無比的憤怒。

納蘭君則是鎮定自若,裝作無事發生一樣,“流雲,你怎麼來了,也不事先敲門呢?”

“就是,太子殿下,你怎麼能直呼侯爺的名字?他可是你的嶽父。”福伯陰測測地道。

“嶽父?我冇有這樣的嶽父!”賢王冷冷地走向納蘭君,滿麵厲色,“我還以為你是真心對我和夢兒好,冇想到你卻如此狼子野心,想吞併楚國,還想讓我們楚國人做你的奴隸!”

納蘭君站起身來,目光幽深不已,“流雲,你誤會了,本侯不是這個意思。夢兒是我的女兒,我做這一切,當然都是為了你們,我又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

“你不要再欺騙我了!剛纔我都聽得一清二楚!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利用我的名號,在楚國做的那些喪儘天良的事情!”賢王咬牙切齒地道。

看到賢王如此憤怒,納蘭君卻一點也不緊張。

他穩如泰山般站在那裡,淡淡地道:“流雲,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我告訴你,一定是那些眼紅我們的人在中傷我,你可千萬彆上他們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