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等著王米米的媽媽離開後,趙縉和聶辭就趕緊跑了過去。

先按了門鈴,可按了半晌裡麵都沒有回應。

趙縉狐疑道:“難道她不在家?”

聶辭搖頭:“她沒有別的地方可去。”

兩人不死心,繞著房子又轉一圈,終於讓他們發現了廚房的窗戶沒有關!

“我進去,你在外麵守著。”

“好。”

聶辭從窗戶爬了進去。

很快,裡麵傳來聶辭的聲音:“趙縉!快進來幫忙!”

“哦!”

趙縉也來不及多問,也跟著從窗戶爬了進去。

才進去他就愣住了,隨即是難以言喻的憤怒!

“這還是人嗎?!”

廚房內,王米米躺在冰冷的地麵,身體滾燙,已經燒得昏迷過去。

就這些日子沒見,原本圓潤的一張臉足足小了一圈。

這還不算什麼,最令兩人氣憤的是,她的脖子上拴了個項圈,連線一條兩米左右的鐵鏈。

也就是說,王米米的活動範圍隻有這堪堪兩米!

聶辭心裡一陣陣心疼,雖說林安儀夠差勁了,但好歹也沒虐待過她。

可王米米的母親蔣怡,那是根本沒拿她當人看!

這樣的羞辱,將她視作畜生無異。

王米米發著高燒,兩人也不敢耽擱時間,想盡辦法去解她脖子上的項圈,結果發現,下麵墜著一把鎖,隻有找到鑰匙才行。

趙縉沒找到鑰匙,但找來一把鐵鉗,三兩下就粗魯地將項圈解開。

王米米體重在這,聶辭別說是架起她,就連扶著她都會漸漸力不從心。

這時,趙縉蹲下身,“我揹她!”

這一路,趙縉咬緊牙,憋得臉通紅,最後愣是把王米米給弄到了醫院。

本來聶辭是想報警的,誰成想警察居然率先找到了她。

“擅闖民宅?”

“是的,女主人也還丟了很多重要的東西……”

聶辭怔住,“她說丟了就丟了?她怎麼不去搶?”

就這樣,聶辭和趙縉被警察帶了回去。

因為有監控剛好拍到兩人翻窗戶,證據確鑿,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趙縉小聲問:“咱們也報警!就告她虐待!”

聶辭的眉緊攏著,許久才搖頭。

“看得出,米米對她媽媽十分依賴,就算她那樣虐待她,米米都不曾說過離開那個家。如果我們報警,就等於是在逼她做這個決定。”

聶辭想起她曾說的一句話:她在這世上能信任和依靠的人並不多。

隻要媽媽還在身邊,她就還有家。

聶辭幽幽嘆了口氣:“這種事,我們不能替她做決定。我希望,就算有一天她想要剝離,那也完全是為了自己。”

“可咱倆怎麼辦啊?”趙縉也是欲哭無淚。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兩人做了筆錄,隻說擔心朋友。

至於丟東西的事,他們根本不知情。

但蔣怡好像成心跟他們過不去,一口咬定東西就是他們偷的!

正在僵持時,聶辭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趙縉忙小聲道:“姐,是紀衡!”

聶辭立即調開視線,當作沒看到。

與此同時,副局親自將人送到門口,紀衡同樣也是目不斜視。

“紀總,謝謝您的配合。”

“應該的。”

紀衡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