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喬在總結自己這一年的工作。

蔣寧一邊準備地方臺的春晚,一邊打算封閉訓練,迎接即將到來的藝考。

他春晚要唱歌,這次又被分到了司徒筠那一組。

《未央風華》宣傳期,他們倆就時常在一起活動,彼此很熟稔;又有不少合作的廣告、代言。

尤其是可立手機的代言,幾乎將他們倆捆綁在一起了。

司徒筠想起說過無數回要解綁的話題,不免笑道:“解綁了快一年,解了個寂寞。”

蔣寧忍不住失笑。

這一年裡,蔣寧拍了一部電影,錄了兩個綜藝;司徒筠接了三部電視劇。

他們倆都很充實。

唱歌彩排的時候,導演說他們倆:“能不能牽個手?你們是唱情歌呢。”

其他藝人會好幾個人唱一首歌,而司徒筠和蔣寧是單獨一首情歌。

有不少伴舞,正式的舞臺會更加絢麗,這是他們倆特有的。

因為單獨唱情歌,牽手似乎更合理些。

蔣寧卻無措站在那裡,有點茫然似的;司徒筠隻得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練習生出道的蔣寧,跑調了。

司徒筠:“……”

後來的彩排,還算順利結束。

彩排結束回酒店,蔣寧問司徒筠:“你是有商務車來接,還是打車?”

司徒筠:“我男朋友會來接。”

蔣寧聽了,怔了下。

他沒接話。

司徒筠卻自顧解釋:“我大學同學的發小,追求了我一段時間。彼此覺得還可以,就開始交往了。”

蔣寧聽到自己嗯了聲。

聲音不大,有點卡在喉嚨裡似的。

濕寒的風,從他羽絨服的領口灌進去,凍得他渾身冰涼。

加長版商務車停在門口,司徒筠怕有記者蹲守,快步上了車,沒跟蔣寧道別。

蔣寧住的酒店,距離電視臺不遠,他慢騰騰往回走。

他還是覺得冷。

這個城市有點像燕城,冬天的風濕冷,黏糊糊的。

他撥出來的氣,似白霧在眼前散開。

電視臺附近有站姐蹲守,也有粉絲,蔣寧將口罩和帽子取出來戴好,小跑著回到了酒店。

接他的司機打了他好幾個電話,頗為不滿。

蔣寧夜裡餓得胃疼,這纔想起自己沒吃晚飯。

他一個人,發了很久的呆。

可能是胃疼,讓他沒怎麼睡著,故而第二天狀態不佳;好在他努力忍著,沒讓人看出來。

司徒筠狀態也不是很好。

工作人員還開玩笑:“司徒昨晚沒睡好嗎?”

甚至有人起鬨,“是不是跟男朋友出去過夜了?”

蔣寧站在人群後麵,覺得鬧哄哄的氣氛,都跟他無關。

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九。

地方臺的春晚,為了錯開央視的,提前一天播出。

正式開始的時候,有提前錄好的聲音,跟著表演即可;因此,蔣寧和司徒筠都發揮得很正常,圓滿完成了他們的演出。

演出後,會有司機送他們各自去機場。

雲喬今年沒回紐約過年,因為程元和聞路瑤都要參加央視春晚;蔣寧是地方臺;孫善清是網路電視臺春晚。

藝人都有活,她走不開。

她打電話給蔣寧:“回燕城還是回老家?”

“我回老家,正月初三再回燕城。”蔣寧說。

他要回去陪外公外婆過年。

電視裡除了播放春晚,也在播放《未央風華》,家裡人都知道他參演了這個電視劇,逢人就誇他。

他外公外婆覺得他很長臉,從來沒這麼高興過。

初中、高中同學也約他。有些同學他甚至不記得了。

蔣寧怕惹事,一一回絕,初三返回了燕城。

他回來之後,先去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