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坐在長椅上,手摁著柺杖看著外邊。小山君站在那裡,仰頭,“……我家是東國的,我爸爸是江總,我媽媽是哪兒~我爺爺也有,”

‘柺杖’二字不會說,小山君小手晃了晃老者的柺杖。

老人對他鼓掌,聽著他的外文,說的磕絆但是能表達出來意思。“你是和你爸爸媽媽來的嗎?”

小山君搖頭,“我舅舅和,”舅媽的英文單詞不會說。

小山君想了想,“舅舅的大寶貝病了,”他小手在自己的胳膊上筆畫,要抽血的意思,“然後,我就來了。我爸爸媽媽在家~”

老年人給小山君豎了個大拇指,很聰明的小傢夥。

古小寒走上前,“坨,你跑啥呀?”

小山君轉頭,笑嘻嘻,“啾啾,這個爺爺和坨坨在聊天。”

古小寒看著老人,有些吃驚,他家坨子咋啥人都能聊到一塊去!!

那個老人,顯然古小寒認識。

“弗朗教授,你好,我是古小寒,是他的舅舅。”

老人看著古小寒明顯一頓,點頭,“你就是古小寒,我在學校聽說過你的名字。”

老人看著小山君的眼睛,似乎看不夠,“那他看來是江總家的兒子了?”

古小寒一瞬間看向小外甥,弗朗怎麼知道的?

小山君還在費勁的理解那麼長的話說的什麼意思。

後來,古小寒和老人告別,抱起小外甥就走了。

小山君末了還給人家禮貌的揮揮手,老人家也對他笑著揮手,目光望著他離開。

到了醫院,洛瑾已經記恨上古小寒了,摁著她,像是摁死豬似的。

“你知道坨坨剛纔出門在和誰聊天?”

“誰啊?”

“弗朗教授。就是那個高階工程師愛好寫詩,性格怪癖的教授。”

因為年邁,身體不好,所以住在了醫院附近,外界如此猜測。可是他在醫院久了,看多了人生的盡頭,又升華了自己的作詩本領,還出了好幾本詩刊。

加上又是名校的特聘教授,做過院長,一生可謂功成,所以古小寒認得他。加上他上了年紀,除非大課,很少會出現在學校中被學生遇到,所以古小寒驚訝他家坨子的運氣。

連洛瑾來了這麼久,都沒見過那個奇奇怪怪的教授。她隻聽說過學校有個怪老頭,理工科的教授,偏偏喜歡文縐縐的東西,一學年可能也見不了幾麵。

卻沒想到,小山君機緣巧合就和人家見到了。

不僅見到,聊了天,過了幾日,古小寒還在弗朗教授心發布的詩句中,看到了一句話,“坨,這說的是你吧?”

小山君個矮,他墊著小腳,伸著小手要啾啾手中的報紙,“什麼呀,啾啾,你讓坨坨看看。”

洛瑾立馬將報紙拿走,細品其中的詩句,“《午後》……清澈如河底的鵝卵石,世界都為之純凈……他的人生剛開始,而我已暮年。”

瑾公主看著小山君清澈如泉溪的眼眸,又看著報紙上的句子。

都不給坨坨報紙,氣的他轉身,自己去貨架上拿報紙看。

拿起來,是昨天的報紙就算了,還一個字兒都不認識!氣的報紙又扔了~

晚上,江塵禦夫婦那邊是早起。

例行一天早晚兩個視訊打給兒子,“闖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