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7章

我想要離婚

楚詩染本想不予理會,但是電話一通接一通的打過來,似乎有什麽急事一樣。

楚詩染猶豫一會,到底還是伸手幫忙解,想告訴另一頭賀琛在洗澡,出來再給回過去。

手剛剛滑下接通,結果電話另一頭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接通之後賀母就是一通劈頭蓋臉的鬼哭狼嚎。

“琛兒,你看你這孩子,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咱們到底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誰家孩子大過節的不在家裏吃飯啊?”

“媽說的有錯嗎?她楚詩染就是配不上賀家,就是配不上你!這婚早點離了算了,讓她把孩子打了,你們趕緊離婚。”

“你知道你走之後悅悅多傷心嗎?她以為是她擠兌走你的,咱們欠薑家,就差不多讓著她一些,再說了,悅悅都說了那些都是謠言,都是假的,哪有世家女會做出這種事的?你這不是讓悅悅寒心嗎?”

“你不娶悅悅,娶別的女人也行啊,媽一點意見冇有。”

“回家之後好好吃飯,額頭上的傷記得處理,我以為你會躲,哪成想會砸在你身上,你……”

一道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賀琛的聲音冰冷到聽不出一點感情。

“你在接誰的電話?”

楚詩染身子一僵,緩緩轉過身,欲言又止的看著賀琛,“我……我冇想……”

賀琛伸手將手機從她的手裏拿過來,披著浴袍往臥室外走去。

楚詩染看著他消失在臥室裏的背影,一時心情有些複雜。

賀母為人刻薄虛偽,但是對自己的孩子很是寵愛,幾乎是溺愛。

賀琛懂事早,賀母不滿意,想什麽事都有自己的摻和,永遠想在賀琛的世界裏有自己的手筆。

之前賀琛跟她說,以後想好好相處,她冇有答應。

賀琛是一時興起還是真心有意暫且不說,就是賀母這一關,她就答應不了。

她做不到麵對賀母的陰陽怪氣,刻意刁難還去笑臉相迎。

她與賀琛處處不合適,無論怎麽看,分開都應該是他們之間最好的解決方式。

猶豫了一會,起身離開臥室。

賀琛站在露天陽台,伸手關上了拉門,楚詩染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看了一會賀琛的背影,默默轉頭下樓去了廚房。

這會兒廚師基本上都已經下班,一半的傭人也都中秋節放假回家,楚詩染隻好一個人站在廚房裏,找出食材之後煮了一碗清湯麪。

她的手藝一般,做出來的麪條普普通通,找過一邊的托盤將麪條端上樓,在樓梯間碰巧看到了正要下樓的賀琛。

賀琛看見她手中的托盤一愣,楚詩染看著他,問,“吃嗎?”

賀琛眼神莫名的看著她。

楚詩染解釋道,“剛纔不是故意接你電話,我本想告訴她你在浴室裏,我聽到你母親說你冇吃飯,就想著給你煮碗麪。”

賀琛直直的看著她,冇說話。

楚詩染低頭看著碗中清湯寡水的麪條,自嘲一笑。

也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哪裏會看得上什麽清湯麪。

楚詩染冇說什麽,想下樓去餐廳,自己把麵吃掉。

正要離開,突然手上一輕。

賀琛拿過她手中的托盤,說道,“謝謝。”

賀琛端著托盤下樓,來到餐廳,坐在冷清的餐桌上吃飯。

普普通通的清湯麪,上麵放著一枚金燦燦的煎蛋。

賀琛低頭吃麪,楚詩染問他,“醫藥箱在哪?”

賀琛抬頭看她一眼,問道,“做什麽?”

楚詩染道,“幫你把額頭上的傷處理了。”

現在不處理,估計明天就腫的更嚴重了,到時候更遭罪,她看見傷口好像帶血。

賀琛收回視線,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用麻煩,死不了。”

楚詩染歎了口氣,對他這不愛惜身體的德行有些無奈,她道,“那起碼先冰敷。”

賀琛低頭冇說話,楚詩染見他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自己氣不打一處來。

皇上不急太監急,她真是多餘關心。

不打算再多費口舌,當即就要上樓,結果賀琛突然開口。

“那你幫我敷。”

楚詩染冇好氣的嗯了一聲,起身上樓。

一碗麪條,賀琛三五口就吃完了,湯都喝的乾淨,低頭看著瓷白的碗底,不禁抿了抿唇瓣。

他有點冇吃飽。

見楚詩染已經上樓,隻好起身過去冰箱裏拿出冰袋,隨後跟著上樓。

上樓之後,看見楚詩染正站在床邊吃牧瑾彥給她的藥。

楚詩染對牧瑾彥幾乎冇有任何的防備之心。

賀琛拿著冰袋走過去坐在床邊。

賀琛拿過一邊的藥瓶,放在手中仔細打量。

先天性無痛覺的話,幾乎冇有治好的可能,後期的喪失痛覺,基本可以治好,但楚詩染是先天性的,這東西可以嗎?

正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突然手上的藥瓶被抽走,賀琛抬起頭,看到了將藥瓶收起來的楚詩染,賀琛皺起眉頭,小聲呢喃,“小氣。”

他看著楚詩染將藥瓶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一副對待什麽寶貝的樣子。

他看了一會,猶豫著問出口,“他送你這個,你很開心?”

楚詩染點點頭,如實回答道,“他當時出國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我,為了這個,我當然開心,這是他的成果。”

回想起牧瑾彥出國時候分別的場麵,心裏一時有些感慨。

賀琛見她沉思的模樣,眼神一時暗下去幾分。

他開口打斷她的思緒,問道,“你有冇有什麽想要的禮物?”

賀琛想了想,又加了句,“什麽都行,隨便提。”

楚詩染詫異的看著他,不知道他今天這是颳得什麽風。

賀琛觸及到她那探究的眼神,說道,“因為禮物是相互的,你送我一份,我也送你一份。”

楚詩染的臉色一時變了些許,賀琛見她冇說話,於是就自顧自的提起,“車?房?或者是給你開一傢俬人醫院?又或者……”

楚詩染打斷他的話,“我想要離……”婚。

後麵的字還冇能說出口,賀琛一把將手中的冰袋扔她身上,臉色陰沉,生硬唐突的換了話題。

“過來給我冰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