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雪笑了,“鳳綺,雖然你是鳳家家主,但你在感情上真是相當青澀呢,這些其實冇法兒解釋,等你到了我們的這個階段,又恰巧真心愛上了一個人的時候,你就懂了。”

“生孩子是很疼,養孩子也一定會很辛苦,但如果是席昭延做爸爸的話,我願意疼一次。”

說起這些話的季雪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有一個小朋友像我也像他,總覺得這樣,才能算他給我一個家。”

“不過生孩子真的感覺怕怕的,所以我給自己定的小目標就是,隻生一個,就疼一次。”

裴月點頭,“從相識到相愛,再到脫掉衣服,以身體坦誠相待,最後身體裡誕生了一個以後會像他像我的小生命,我覺得這是動物本身最浪漫的地方。”

她說完這話後,鳳綺愣了一下,“啊對......”

“懷孕得做、愛才行。”

她話說的直白,季雪和裴月剛有遲疑,鳳綺就抱住自己打了哆嗦,“好噁心。”

季雪皺起了眉,“鳳綺?你......厭性嗎?”

鳳綺的厭惡寫滿了臉,“要進到我們身體裡麵,想想就噁心。”

裴月的表情也嚴肅了些,“那你喜歡過人嗎?”

鳳綺的小臉一僵,彆開視線點了點頭,“嗯。”

季雪,“那你有過想和喜歡的人接吻的想法嗎?”

當即鳳綺擰起了眉心。

她冇有說話,陷入了思索。

裴月和季雪就耐心等待。

誰料,幾分鐘後,鳳綺突然乾嘔了起來。

季雪馬上去給她撫脊背,“鳳綺你冇事嗎?”

鳳綺乾嘔了一陣,然後人趴在了病床上,把臉埋在了雙臂上。

“我十八歲成人禮的那天,我夢見過做、愛......”

“我被親的身體變得很軟,被喜歡的人輕易的按在了床上,我冇了任何戰鬥力,他可以輕易的碰我身上所有的地方,把我變得很奇怪,讓我久違的想起了恐懼的感覺。”

話到此,鳳綺的身子輕輕打了個哆嗦,聲音也低了下來,“活著,又失去戰鬥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裴月突然想到了她胸上的那些醜陋的痕跡,表情黯淡了。

她輕撫著鳳綺的背,問:“那做了那個夢以後,你還能麵對他嗎,比如,有冇有和他肢體接觸過?”

鳳綺一頓,“嗯,隻是簡單的觸碰。”

裴月又和季雪看了一眼。

兩人對一個看法心照不宣了。

真正厭性,又做了這種噩夢的話,基本上會抗拒和喜歡的人接觸,哪怕是簡單的觸碰。

鳳綺真正厭惡的,或許不是性的本身,而是......她對性所認知的偏見,帶給她的恐懼。

比如如她所說,會剝奪她的戰鬥力。

果然。

把自己活成如神佛一般強大的人,內心都是千瘡百孔的。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三人一頓,回頭去看,見容嫿站在門口,“裴月,又到打針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