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某處。

“嗯?”

正在搜尋著某隻“神秘”下落的王麵,突然抬頭,看向某處。

“怎麼了,隊長?”他的身旁,旋渦有些疑惑的問道。

“沒什麼。”

王麵看了那個方向許久,搖了搖頭,“可能是錯覺吧……”

薔薇聳了聳肩,“白高興一場,我還以為,隊長你找到那隻‘神秘’的下落了……”

“這才剛開始調查,哪有那麼快。”王麵無奈的開口,“我又不是神。”

“快了快了。”天平掰著手指算了起來,“現在隊長你是‘克萊因’巔峰,踏入人類天花板境界,也不過是這兩年的事情,到時候再來點機緣巧合,萬一打破了那層天花板,你不就是神了嘛?”

“……我哪有那麼厲害。”

“隊長,你可不能謙虛,你可是大夏數十年難遇的第一天才啊!”

“那林七夜呢?”

“額……隊長,你可是大夏數十年難遇的第二天才啊!”

“……”

“等到隊長成了神,咱就是大夏第一支有神明坐鎮的特殊小隊了。”旋渦的眼睛逐漸亮了起來,“到時候,咱要是想休假,守夜人高層敢不批嗎?”

“有道理。”天平若有所思的點頭。

他回頭,鄭重的拍了拍王麵的肩膀,“加油隊長,我們的休假自由,都隻能靠你了!”

王麵:……

“少跟我在這貧嘴。”王麵用刀鞘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今天不把這隻‘神秘’揪出來,誰都不許睡覺!”

……

大夏邊境。

迷霧。

陳涵保護著那顆心臟,站在破碎城市的邊緣,皺著眉頭望著前方的朦朧迷霧,臉色凝重無比。

“陳涵前輩,那是……”路宇轉頭看向陳涵。

就在剛才,這整片海域的海水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雖然有迷霧遮擋,他們二人看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出現在腳下海域的巨大旋渦他們還是能看的見的。

平白無故的,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大的旋渦?

肯定是他們那邊出事了!

陳涵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迷霧中的事情,我們根本插不上手,現在我們隻要按照他們說的,保護好心臟,帶著這座城回到大夏……

他們幾個不是一般人,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路宇的眼中滿是擔憂,但也隻能點點頭,坐在原地。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隨著破碎城市的前進,他們能隱約看到,前方的迷霧像是出現了一座斷崖,大量濃鬱的迷霧堆積在一起,徹底限製住了他們視野。

就像是有一塊無形的玻璃板,將所有的迷霧阻隔在外,而這些被阻隔的迷霧堆積在玻璃板前,清晰的勾勒出一道彷彿無邊無際的線,延伸到天的另一邊。

這是大夏的邊境線。

“我們要到了。”

陳涵看到這條線,目光復雜起來。

從被風神劫出大夏,進入迷霧,到劍聖降臨,劍斬神明,再到第五特殊小隊提刀開路,又神秘失蹤……他們本該因回家而欣喜若狂的情緒,此刻卻沉重無比。

他們回來了……

但,隻有他們回來了。

此刻,邊境線後。

數十架軍用飛機掠過天際,盤旋在迷霧邊境的周圍,沿著邊境線各自分散開來,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鷹1未見異常。”

“鷹2未見異常。”

“鷹3……”

就在這時,一架飛機掠過邊境線的某處,飛行員餘光掃過遠處的迷霧圍墻,眉頭突然皺起。

隻見在濛濛迷霧之後,一道巨大的黑影逐漸接近,彷彿很快便要洞穿那道迷霧圍墻,出現在邊境之內……

“這裡是鷹9,發現異常。”

很快,另一個聲音從頻道中響起。

“鷹9,你看到了什麼?”

飛行員正欲開口,那道黑色的巨影便從迷霧之中逐漸飛出,一角街道率先出現在天空之中,然後,一座籠罩在幽光之內的龐大城市,緩緩展露出它的全貌。

繚繞的迷霧在幽光之外噴吐,隨著這座城市的出現,整片海域都被籠罩在陰影之中。

鷹9呆呆的看著這一幕許久,有些沙啞的開口:

“一座城……”

“什麼?”

“我看到了一座城……在一柄劍上。”他瞇眼看向這座城的最前端,“在這座城的最前麵,還站著兩個披著暗紅色披風的男人。”

他的話音落下,頭頂的天空中,一抹幽光瞬間洞穿虛空,站在了這座破碎城市前。

他身披黑色帝袍,手中托著徐徐旋轉的銀色球體,屹立在虛無之中,雙眸緊緊盯著眼前這座籠罩在幽光中的破碎城市。

“回來了……”

他望著這座城,喃喃自語。

隨後,他的目光看到了那兩個站在城市之前的身影,眼眸微凝。

他在原地駐足許久,他手掌一翻,將那銀色球體收起,然後身形一步踏出,化作一道幽光閃入城市之中。

……

破碎城市。

一道幽光閃過,一個穿著滿是油漬的老舊軍大衣,頭發淩亂,雙眸深邃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現在空蕩蕩的街道上。

他的雙手插兜,眼眸掃過周圍,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在那裡麼……”

片刻之後,他再度踏出一步,直接閃爍到了一間地下車庫的入口。

他邁步向著地下車庫走去。

地下車庫中,安安靜靜的躺著大量的安塔縣居民,雙眼緊閉,眉頭皺起,臉色還有些許蒼白,像是在做著噩夢。

他們的身邊,整齊的錯落著燃燒的火爐,明亮的火焰在黑暗中跳動,溫暖而令人安心,其中幾個人的身上,還蓋著厚厚的毯子。

他靜靜地站在地下車庫的入口,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嘴角微微浮現出笑意。

他邁開腳步,悄然無聲的行走在這些沉睡的居民當中。

每一步落下,都有一道微弱的幽芒從他的軍大衣下閃出,飛入一旁沉睡的居民體內,當這抹幽芒融入他們身體的瞬間,他們被罡風所傷的靈魂迅速的修復,蒼白的麵孔逐漸恢復血色,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

沉睡的他們,臉上再無不安與恐懼,進入了寧靜而安逸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