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雪伸出素白的小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元大師?”

“啊,念雪。”元景澄彷彿元神剛剛歸位一樣,有些口乾舌燥。

“你看這個條件怎麼樣啊?”蘇念雪雙臂環胸,好整以暇地問道。

“這種事,我們天師堂還從未有過先例,我必須召集眾長老開會商量。有結果了我會馬上告訴你。”

蘇念雪爽快地點頭。

“好,那我等你訊息。”天師堂那幾個長老,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

自己得想點辦法,讓他們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還有,以後你也別叫我元大師了,就叫我景澄吧。”元景澄說著,耳根子都不由地紅了一片。

還好房間裡燈光比較昏暗,所以蘇念雪也沒注意到。

“好,那我叫你景澄。”蘇念雪盈盈一笑,元景澄的心像是一下被撅住了。

這時,他無意間看到,蘇念雪的肩頭,有一抹黑色的東西。

“你肩膀上,好像粘上了黑血。”他起身檢視,果然是剛才蘇念雪在治療衛星文的時候,衣服上不小心沾到的。

蘇念雪本人倒是無所謂地擺擺手,“沒關係,我待會回家換掉就行了。”

“不,這黑血在你身上,汙染了你的衣服多可惜。”

元景澄目光有些不忍,其實在他心中,蘇念雪就像一朵遺世獨立,濯清漣而不妖的荷花。

那樣聖潔,他不允許她身上沾染任何汙垢,更別提是這樣散發著臭味的毒素了。

元景澄開啟自己的衣櫃在裡麵翻找了一番,將一件外套遞到她麵前,自己卻看是眼觀鼻,鼻觀心。

“這件是我私事外出時所穿的,如果你不嫌棄它就披上吧,可以幫你掩蓋一下黑血和臭味。”

蘇念雪聞到衣服上隱隱有些香味,知道那是道門特有的熏香。

她接過來,微微地勾起唇角,笑得一臉美好,“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那樣你的衣服就要被弄臟了。”

她還以為元景澄是有著某種強迫癥和潔癖,眼裡看不得不乾凈的東西。

“沒關係,如果你不想要,回去自己丟了它就好。”元景澄一臉的無所謂。

蘇念雪當著他的麵,將那件素白的男士開衫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麵。

雖然尺碼稍大了些,但卻能很好地把黑血擋住。

而看著自己衣服穿在蘇念雪身上,元景澄感覺自己臉上又開始發燙了。

糟糕!倒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每當他麵對蘇念雪的時候,就有種心悸發麻的感覺。

這種感覺該不會是……

心知不妙的元景澄,趕緊暗暗念起了清心咒來。

不可以,那是陸家三少的女朋友!而你隻是一個玄門中人。

你和她總歸不是一路人,還是少沾惹她為好。

蘇念雪帶著墨白,開著火紅的法拉利一騎絕塵地離開了。

一直送到門外的元景澄,看著駕駛座上那抹纖細優雅的身影,心裡止不住地糾結。

他對她,早就生出了別樣的情愫,事到如今,他也不想再自欺欺人。

可是對沒結果的感情,他到底該如何取捨?

就在這時,院子裡幾個弟子以為師父不在,兀自議論起蘇念雪來。

“喂喂,你們看蘇小姐剛才走的時候,那叫一個昂首闊步,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師堂是她自己的地盤呢。”

“噓,你可別說,真有這種可能呢,我聽五長老說,上次師父就問過,想讓蘇念雪加入我們天師堂!”

這話就像一顆炸彈投進沸水裡,頓時炸開了鍋!

更多的弟子圍攏來,開始議論紛紛。

“蘇念雪,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一個選秀明星吧?整天在臺上搔首弄姿的!讓這種人加入我們天師堂,也太有損我們的威名了!”

“就是,而且她還是陸以霆的前女友呢,雖然兩人分手了,可總歸是跟那種豪門闊少談過的人,要她在天師堂裡潛心修煉,怎麼可能?”

轟隆——

他們的議論聲就像一道雷劈到了元景澄身上。

可他卻隻記住了,蘇念雪和陸以霆分手了,現在倆人是前男女朋友的關係。

他快步走進院子,一把抓住了那個正在滔滔不絕的弟子的手腕。

“你說什麼,蘇念雪和陸以霆分手了,你怎麼知道的?”

“師父?師父饒命啊,我以後再也不偷懶了!”

還以為是自己偷懶被抓包的弟子,頓時眉眼都耷拉了下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求饒。

其他弟子更是轟地一下鳥獸散,各自回到原本的崗位乾活兒去了。

“我問你,蘇念雪和陸以霆分手,這是真的嗎?”元景澄卻死死地盯著那弟子。

那弟子也是第一次看到師父這樣錯難以自持,錯愕中不停地點頭。

“當然是真的了,師父,你最近沒看新聞嗎,陸以霆他在自己的微博上,發了一條通告,說已經跟蘇念雪和平分手了,理由是性格不合!”

“給我看!”元景澄大聲地命令道。

那弟子硬著頭皮拿出手機,找到陸以霆那條微博。

“就是一星期前,才剛剛發的,師父,我可沒騙你。”

元景澄拿著手機,反復把陸以霆的微博看了幾遍,確認無誤後,眼底劃過一抹欣喜,繼而卻又自嘲地勾唇。

蘇念雪和陸以霆分手了,也不代表他和她就有機會了啊。

真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高興什麼,又在期盼什麼呢。

那弟子無辜地眨了眨眼,“師父,可以把手機還我了麼。”

元景澄把手機扔還給他,厲聲道:“以後不要議論蘇念雪的是非,如果人前再嚼舌根,按門規處置!”

“是,師父……”小道童拿著掃把,趕緊一溜煙地跑去掃樹葉了。

而元景澄的手機,卻在寬大的道服內,嗡嗡地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打眼一看,卻見上麵寫著蘇念雪的名字。

“景澄,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如果不想回答也可以。”

“想,隨便問!”元景澄手有些顫抖地打出了幾個字,正要發過去。

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妥,趕緊又刪除了。

他這樣的表現,會不會過於狂熱了,甚至都不像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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