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霆的眸色驟然警覺起來。

此時,他給墨白配得兩位美女助手也走了過來。

能讓一向在花叢中流連忘返的墨白舍掉美女,去陪所謂的師父,這裡頭估計大有名堂!

“蘇念雪家裡,到底有什麼那麼吸引你?”陸以霆瞇了瞇眼。

墨白身軀一震,擺著雙手否認連連。

“真的隻是陪陪她老人家,我們難得在燁城重聚了,聊得也都是關於天師的話題。”

“對啊,我怎麼忘了,你是蘇念雪的徒弟,那你也算半個天師了?”

陸以霆忽然冷冷地勾唇,誰也看不清他寒眸裡的深意。

“墨白,你跟著蘇念雪,應該學了不少本事吧。”

既然師父用不了,眼前不是有個現成的徒弟麼。

加上墨白本身又是醫藥世家的傳人,一手金針活死人肉白骨,綜合起來可不遜於蘇念雪。

墨白臉色有幾分尷尬。

咳咳,他在天界可是出了名的摸魚王,自從拜入蘇念雪門下後,每天吃飽了就是睡覺。

除了會淺淺地看下孽緣線之外,什麼正經的東西都沒學。

到了人間來,和蘇念雪一樣受到天規約束,大部分法術都是不能用的。

自己又不不像師父那樣帶了異寶空間……

“額,說來慚愧,師父她老人家看我天賦不錯,是有意傳授我些東西,但是……

我如今會的,也隻有開天眼看邪祟而已,說到壓製,還有其他玄術,那是一竅不通。”

陸以霆皺了皺眉頭,“那你為何一心要跟著蘇念雪?”

墨白無聲地張了張嘴,他也不想啊!

他想一頭紮進美女懷抱裡,每天溫香軟玉的,樂不思蜀了都。

可自己能下凡來,還得虧了在天庭抱住蘇念雪大腿苦苦哀求。

“師父,師兄他們都跟你去人間玩了,留我一個在天上有什麼意思?

人家也要去,嚶嚶嚶。”

蘇念雪嫌棄地隻用一腳就把他給踹開了。

“你三個師兄都各自有擅長的本事,到了人間能助我一臂之力,可你呢,隻能當個累贅拖我後腿!”

這下墨白不乾了,索性躺在地上,用混子那套死乞白賴的招數,一哭二鬧三上吊地,好不容易把蘇念雪嚎得腦仁子都快萎縮了。

不得已她才批準了,讓墨白跟著他們一起下凡。

回憶起這些往事,墨白痛苦地閉上眼。

要不是天庭製約,加上蘇念雪踹屁股太疼了,自己怎麼會甘心鞍前馬後呢。

回到現實,對於陸以霆的再三逼問,墨白尷尬地擠出一絲微笑。

“那不是之前匆匆幾麵的緣分讓我沒足夠時間跟她老人家學習麼,現在人家就住隔壁,我不是得好好孝順下她老人家,想著多學點東西麼……”

一個學渣絞盡腦汁能想出來的理由也就這麼些了。

羅嵐一拍腦袋,瞪眼嘖嘖稱奇,

“玄學界還真是奇妙,蘇小姐年紀輕輕就被你稱作老人家了,看來她的資歷真的夠久是吧?”

“啊對對對……”墨白一臉孺子可教的欣慰,對著羅嵐皮笑肉不笑的。

陸以霆卻慢條斯理地冷哼了一聲,“墨白,我們從小相識,你那些撒謊的招數在我這都是沒用的。

你有什麼理由非得明天去找蘇念雪,給我從實招來,不然我明天就讓蘇念雪從這個地球上消失。”

陸以霆此話一出,墨白和羅嵐嘴角同時瘋狂抽搐。

要是換做一年前,這話他們信,可現在,打死都不信!

陸以霆朝著墨白邁進兩步,同樣身材高大挺拔,可他的周身散發的王者氣場,卻足以讓人膽寒。

“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

“敢,這世界上,沒有陸少不敢的。”墨白腦瓜子嗡地一聲,感覺快要炸了。

這做人最怕的是激將法,如果他說陸以霆不敢,說不定他腦子一抽,明天真的派人把蘇念雪的別墅給炸了。

墨白的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自己就不跟著陸以霆過來了,現在兩頭跑著,竟有種裡外不是人的感覺。

麵對陸以霆的逼問,他深吸一口氣,眼神穿透墻壁,看向隔壁蘇念雪的別墅。

“師父,你自個兒保重,為了你泄露你的機密,不孝徒弟今天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

天剛矇矇亮,蘇念雪已經將早準備好的隨身小包背好。

隨後取了車,一腳油門,“轟”地一聲,從自家車庫就乾到了車道上。

這巨大的引擎聲,也把忙了一整晚,剛閤眼準備睡覺的陸以霆驚醒了。

他掀開窗簾,看到那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的背影。

駕駛位上,那個一頭黑發隨風飄揚,不羈放蕩的女人,不是蘇念雪又是誰?

此時,墨白昨晚的招供聲,幽幽地在他腦海響起。

“其實明天,師父她就要去參見靈燈試煉了,那是個非同一般的險惡之地,至今隻有少數天師纔敢挑戰。

但死在裡麵的天師已經不下一百個。而且靈燈試煉一層比一層恐怖,裡麵有著超出你認知的邪祟,陰森嚇人,攻擊力爆表,普通人看一眼就昏死了……”

墨白畏畏縮縮地說道:“我想明天再好好勸勸師父,讓她不要拿自己性命開玩笑。”

當然,如果勸不了的話,自己也隻能守在旁邊給她護法了。

總不能讓師父的賭局大業剛開了個頭就嗝屁了吧。

而他一說完,陸以霆的瞳孔驟然緊縮,心臟也不由自主地抽疼起來。

甚至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好像身體聽到了蘇念雪有危險,就產生了各種異常的反應!

“記住,永遠不要讓她受傷……”

手機裡,自己失憶前錄下的那段話,也在耳邊不斷地響起。彷彿一道魔咒!

陸以霆一邊掙紮,一邊嘲諷地勾起唇,難道他不去管蘇念雪,任她死了,自己就會遭到天譴不成!

蘇念雪都說要跟他劃清界限了,自己陸家三少爺,為何還要管她的閑事?

墨白老實交代完,就慼慼然地看向陸以霆,“我真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主要是怕你……”

“那是蘇念雪的事,與我無關。”

陸以霆隻留下這句冷冷的話,便甩手離開。

墨白和羅嵐麵麵相覷,既然早想好了不會管,那還要逼問他這麼多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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