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琢神色有些焦急,“司先生,請您務必記得,最近都不要用法術了。”

“罷了,就這樣吧。”司良未置可否,融琢還有話沒說完,可也隻能閉上了嘴巴。

等融琢走了,司良獨自坐在躺椅上,看著窗外的漫天星空。

“隻要念雪沒事,不用法術又如何。”

南疆,毒宗。

沙荃在手下一乾人擁護下,坐上了渴望已久的寶座。

那個曾經被岑穹和岑霄兩人坐過的寶座,真實坐上去的那一刻,沙荃情不自禁唇角上揚。

“這毒宗,終於是我的了。”

而就在他腳下不遠處,幾個不願服從的峰主以及長老,都被餵了劇毒藥,當場毒發身亡。

他們橫七豎八倒在地上,七竅流血,死相令人膽寒。

其他人全都匍匐在新宗主的腳下,大呼萬歲。

“在場還活著的,全部都是識時務的,毒宗向來是強者為尊,現在岑霄等三人棄派出走,

等於是毒宗的罪人,我命你們所有人,從今天起,全部出動,挖地三尺也要把岑霄找出來!

特別是他帶走的那些寶貝,那是我們毒宗所有兄弟用鮮血換來的!”

沙荃的話,讓手下振臂高呼,“對!找到岑霄,要回寶貝!”

沙荃的三角眼危險地瞇起,眼底全是陰毒的算計。

沈家的寶藏是他的,岑霄帶走的寶貝也是他的,他擁有的不僅是毒宗,而是所有玄門。

大廳中,隻有元景澄無動於衷,甚至有些好笑地看著這一幕。

“師兄,現在沙荃已經坐上宗主的位置了,當初白小姐跟他交代過,一定要善待我們,

所以我們現在很安全,毒宗再沒人敢質疑我們。

如果你已經待膩了,我們現在就可以走。天涯海角,不管你想去哪兒,我都陪你。”

“燁城。”元景澄從牙縫裡迸出兩個字。

表情卻依舊風輕雲淡,好像要去的是個旅遊勝地一樣。

薑淩一下愣住了,“師兄,玄門都在搜查我們的下落,燁城那邊更是……”

“我一個人回去就可以了,你不用拋頭露麵。”元景澄卻好像早有打算。

他現在頂著莊瀾的臉,去了燁城,就算大搖大擺走在街上,也根本沒人能認得出來。

薑淩卻不願意了,“不,你去哪我都要和你一起,你說過的,這全天下隻有我纔是唯一值得信任的。”

“所以,我才讓你待在這裡別動。”元景澄看著她,嘴角噙著微笑,“等我回來。”

“可是……”薑淩鬱悶至極,正要說什麼。

卻見元景澄一記不悅的眼神投來,薑淩立刻收了聲。

為什麼,他明明已經被全天下拋棄了,也什麼都沒了。

明明能倚靠的隻有她,可他嘴巴說著溫柔的話,實際還是那麼厭棄。

薑淩一時分不清,到底什麼樣的元景澄纔是真的了。

“你說,蘇念雪和陸以霆離開燁城許久,最近兩天才剛回去是嗎?”

元景澄再次問道。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過很多遍了。

薑淩臉色微沉,他心底記掛的永遠都是蘇念雪。

哪怕他已經“死”過一遍了。

“是的,我查的結果是這樣。但不能保證準確性。畢竟我沒有親眼看到。”

薑淩撇過頭去,再次回答道。

“是吧……他們兩個人,還是在一起呢。”元景澄眼底透著滲人的寒意。

所以他的死到底算什麼?陸以霆還是沒有和蘇念雪分開!

陸以霆,如果你一定要害死蘇念雪的話,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再沒救活的可能。

元景澄抬起手,看著粗糲的指關節,莊瀾這幅身體,跟之前他自己的區別還是很大。

曾經他的十指細長,骨節分明。

可現在他卻覺得,莊瀾的身體,無疑是他致勝的利器。

“師兄你……回燁城打算做什麼,不會是要找蘇念雪吧?”薑淩嗓子澀啞地問道。

元景澄卻沒有回答,隻是唇角微抬,“我有我的計劃。”

“小淩,我會每天跟你聯係的,如果有需要,我會讓你來燁城接應我。”

薑淩長長地沉默了,這種敷衍打發的話,她已經聽得太多太夠了。

“你的計劃,就不能告訴我麼……畢竟咱們倆也算是同生共死的關係……”

薑淩隱忍地再次試探著問道。

“我的計劃,就是隨機應變。”元景澄淡淡地回答。

這個時候,旁邊沙荃的一個門下弟子注意到他們,立刻怒斥道:

“你們兩個在乾嘛呢,還不給新宗主跪下?!”

“我身體不適,跪不下來。”元景澄冷冷地回答。

“大膽!”那個弟子一腳飛踹過來,想把他踹倒在地。

可僅僅一個呼吸的時間,隨著一聲慘叫那弟子倒在了地上。

兩個膝蓋的地方,韌帶已經被殘忍割開,鮮血四濺,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忽然發生這一變故,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坐在寶座上的沙荃一個分身閃到他們麵前。

看著倒地的弟子,瞪直了眼睛厲聲道:“怎麼回事?”

“毒宗規矩,強者為尊,他打不過我,活該。”元景澄冷笑了一聲,回答道。

沙荃瞳孔緊縮,再次打量這個之前都沒怎麼注意過的病號。

這是跟著薑淩一起過來,被白小姐交代要好好照顧的主。

他之前一直以為,這個男人是風一吹就倒的廢物。

誰知道他抬手就把自己的弟子給秒殺了,速度快到甚至沒人看見他怎麼做到的。

“師父,在您繼任大典如此膽大,簡直是沒把您的威嚴放在眼裡,不如把他給……”

另一個早就看元景澄不順眼的弟子咬著牙說道。

沙荃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元景澄,眼神移到薑淩身上。

不知什麼時候,薑淩已經走到他跟前,不著痕跡地用自己身體,把元景澄擋住。

這對男女,倒是世間難得。

沙荃一抬手,淡淡地說道:“算了,他說得沒錯,你們這幫廢物草包,如果不想著變強,就隻有被人宰割的份。”

接著指著地上那個慘叫哀嚎不斷的弟子說道:“把他給我拖出去喂狗,毒宗不需要這種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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