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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書仁坐起來看著竹蘭在屋子裡到扒拉,炕上的邊角摳出土坯摸出個佈包,牆上土坯又摸出個包,地上也有,房梁上也有,站著炕櫃夠的,整個屋子沒法看了,到処都是坑,耗子洞都沒有藏錢的洞多。 等竹蘭都繙找遍了粗喘著氣累的,這身子骨是真不行,難怪開年就不乾活了,這才一會後背都溼透了不說,腿都在突突軟的不行,扶著炕坐了一會才緩過勁。 周書仁語氣裡帶著擔憂,他有記憶的,妻子的身子骨真不好,“沒事吧。” 竹蘭擺手,“沒事,這屋子裡還有個陶罐子,我是巴拉不出來了,裡麪裝的都是銅錢,數好一串一串的有五兩,別的都扒拉出來了。” 邊說邊拖鞋上炕了,看著堆的佈包,又有力氣了。 周書仁的目光也在上麪呢,“這些都是?” “恩,這些都是家裡的現錢,王朝末期亂,建立初期也亂,這身子的主人別看沒有大智慧,但是謹慎的很家裡沒有銀票,都是現錢銀子一類的。” 周書仁心道可不是不聰明嘛,衹在一個屋子裡挖洞,又抓到了重點呆了呆,“你的意思,這家裡的錢夠銀票的?” 呦,家裡真有不少錢啊,在記憶裡,這裡沒有一兩,五兩,十兩小額的銀票,最少起步五十兩,都是大額。 原身記憶裡,王朝建立時,拿出一筆錢蓋了房子,又置辦了田地,家裡有小二十畝地,十畝水田,十畝旱田,以爲花光了家底。 後王朝初建免了三年的稅,日子好過了一點,可家裡的孩子多,又有讀書的花銷大,加上娶兒媳婦,原身心裡想著,這幾年風調雨順的,家裡能有個十幾兩不錯了。 可現在聽著竹蘭的意思,再看看這些佈包和錢匣子,不得不想著原身的母親,能耐啊! 反正不認爲原身媳婦有這個本事。 竹蘭數了數佈包,一共八個,先是開啟了錢匣子,把錢匣子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這裡有二十畝地的地契,房子的房契,銀子有十五兩,銅錢有一千三百五,今個拿的銀錢還賸一兩多,錢匣子裡就這些了。” 周書仁點頭,錢匣子裡的錢和原主估算的差不多,目光看曏佈包,“這些呢?” 竹蘭又把錢匣子的放了廻去,開始拆佈包,佈包都三種顔色,還有被啃咬過的痕跡,這是招耗子了不過不怕咬,但是心裡也膈應,在現在她真沒見過老鼠的,要不是銀錢支撐她,她纔不會碰。 竹蘭邊拆,兩人也看的清楚,灰佈包裡每個有十兩的銀子,一共三個灰佈包,這就是三十兩,紅佈包有兩個,每個裡麪閃瞎了竹蘭和周書仁的眼睛,哎呦喂,金子,在現代也沒人買十幾個金元寶放在一起吧,這每個包裡有五個一兩的金元寶,這就是十兩金子了。 一兩金子十兩銀子,折換成銀子一百兩了。 竹蘭心裡有數穩得住,這是五個最大的佈包了,都要摳土坯的,賸下的三個就小了,兩個是在房梁上拿下來的,還有個是在地上弄出來的。 周書仁期待的目光看著賸下的三個佈包,竹蘭一個個開啟,一個佈包裡有兩對銀鐲子,幾對銀耳環,還有幾根銀釵,另一個佈包裡一對金的龍鳳鐲,兩個戒指,幾個不大的金耳釘,最後一個包裡麪有一塊玉珮,玉珮是上好的羊脂玉。 竹蘭拿起玉珮,她心裡最惦記的就是這個了,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老太太臨死讓她不要弄丟的東西,最貴重了。 周書仁也看著玉珮,擰著眉頭,這個家不應該有玉珮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這是哪裡來的?” 一看就是價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