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朗離開臥室後,就立刻召集了血色曼陀羅與石原環奈等人。

全部都聚集在了暗刃酒吧的一個高檔包廂裡。

出事了?

血色曼陀羅最後一個趕來,開口詢問了一聲,便將坐在秦朗身旁的石原環奈給擠開了。

故意找茬似的。

石原環奈心裡有氣,可卻不好發泄,這個女殺手就跟腦子有病一樣,她坐在左邊,明明血色曼陀羅可以坐在右邊,誰也不乾擾誰,可她偏偏要搶著坐在左邊,把她給逼著起身坐在右邊,故意惡心一下纔好。

還有,這兩天,她早就想跟秦朗發展發展關繫了,越是瞭解秦朗這個人,她便越是驚嘆。

這個男人太神秘了!

對於她這種急切需要力量的報仇的人來說,簡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可天不遂人願,血色曼陀羅這個女人死死地盯著她,根本就不給她和秦朗有任何單獨相處的時間。

明明在秦朗的身邊,還有那兩個叫林幼楚和沐語嫣的龍國女人,平日裡親密的緊,也不見血色曼陀羅開口說個不字。

唯獨她一現身,就立刻能夠在十米開外見到血色曼陀羅那一雙帶著審視的眼睛!

行了,先別折騰了,有正事。秦朗敲了敲血色曼陀羅的腦袋,叮囑一聲,便望向軍子點了點頭。

軍子默默地擺弄著投影儀,等得到指示,立刻將那一份信給投影到了大螢幕上,解釋的道,這是我晚上收到的一封信,是一個柯藍當地的小男孩送來的,字裡行間雖然都是問候,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這分明就是在警告我們越界了,還揚言要來拜訪,這不就是威脅嗎?

少爺在柯藍,基本上沒有得罪什麼組織,哪怕是得罪了,也已經全部擺平了。

唯一一個還沒有敲定的,就隻剩下隱殺了,我嚴重懷疑這就是隱殺的人乾的事,是在敲打我們海皇幫,並且已經威脅到了少爺的個人安危!

在軍子的眼裡,沒有什麼是比少爺的安危更重要的事情了。

要不然,他也不會在這麼一個大晚上的時候,去擾了少爺的清夢。

孰輕孰重,他還是能夠把握住的。

石原環奈淡淡地掃了一眼,尤其是瞥到了信封下的幾個特殊的紋路,連圖案都算不上的紋路。

換做是普通人,都有可能以為這是紙張上自帶的一些條紋。

但作為暗刃的暗主,對隱殺的瞭解,還不是軍子能夠比擬的。

她蹙著眉頭,有些擔憂的道,不用懷疑,這就是隱殺的人送來的,那信封下麵的幾個條紋看似平常,卻是隱殺一貫的手筆,在黑市裡,又稱殺神通緝令!

顧名思義,收到帶有這特殊條紋的人,已經被隱殺盯上了,並且還是隱殺中的絕對高階戰力,甚至是那位殺神親自出手擊殺!

血色曼陀羅狐疑,你又知道了?我怎麼又沒有聽說過?

石原環奈撇了撇嘴,我也不想知道,可很不湊巧的是,當初暗刃就收到過三份這樣的信件,結果你們也知道了,暗刃的三位上忍,盡數被擊殺。

就是輪回那次?

秦朗手指頭輕輕地敲著矮桌,皺著眉頭,輪回這個時候應該還在龍國,而且上次對付三個上忍都已經讓輪回親自出手了。

這次要真的是已經打聽到我這位海皇的存在,極有可能是隱殺之主親自動手啊!

逃吧!石原環奈建議的開口,一旦殺神通緝令發出,隱殺必然會不死不休,況且現在我們連隱殺的一些基本資訊都沒有掌握。

敵在暗我們在明,正麵對抗著實不是什麼好選擇!

血色曼陀羅眉頭緊蹙,那你呢?

她一直沒有對石原環奈下重手,那是因為看在其還對秦朗有用的份上。

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石原環奈第一時間想的是撇清關係。

她的匕首下一秒就會割破石原環奈的血管!

這樣的墻頭草,待在身邊,時間越長,禍害越大!

我?石原環奈指著自己,笑了,我當然是跟著秦先生一起離開啦,大不了不就是一死嗎?

反正我都已經歸順秦先生了,需要藉助他的力量,纔能夠重返櫻花報仇雪恨。

若是沒有秦先生,再給我十年二十年,回去後也都隻是死路一條。

與其死在那些卑鄙之人的手裡,我覺得能夠死在殺神那樣的強者手中,不償為一種解脫!

血色曼陀羅冷哼一聲,不再去搭理石原環奈,而是望著秦朗主動的道,你不是會易容術嗎?教我易容成你的模樣。

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隱殺之主到底有多厲害!

還敢被尊稱為殺神?!

這個稱呼,連我都沒有想過!

擊敗了輪回,她就是殺手榜的魁首,帶個殺字,後麵還尊稱為神。

這讓她一聽就覺得渾身別扭!

我知道你很強大,但是與殺神相比,或許你的勝算並沒有那麼高,而且還有可能會將秦先生置於危險當中。石原環奈就著現在的情況,做出了合理的分析,並且毫不留情的懟了血色曼陀羅。

言語之中,滿是譏諷其不自量力。

少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先躲躲吧?軍子打斷了針鋒相對的兩女,開口帶著哀求的意味在裡麵。

他是真的怕了。

去柯藍當地武裝辦公大樓的時候,都沒有這份擔憂,畢竟後麵還有龍國呢,柯藍當地武裝再怎麼牛逼,也得顧及龍國那邊的態度,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擊殺龍國人,更不要說是少爺了。

可隱殺這邊,擺明瞭就是一隻瘋狗啊,什麼事情乾不出來?

他被隱殺乾掉了都不在乎,在乎的是,萬一他被乾掉後,少爺也沒活下去。

那跟少爺一起下去了,估計秦家那邊給少爺燒的邁巴赫,他就摸不了了啊!

大驚小怪的,原以為你們三個臭皮匠商量商量還能給我想出個好主意,結果不是莽就是逃,看樣子還得我親自出馬啊!

秦朗默默地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很快,對麵就接通了。

兩人沉默許久,誰都沒有開口,終究是對麵那略顯生疏的女人率先打破了寂靜,空穀幽蘭般的聲音響起,帶著些許的無措,是秦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