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賀霆修起身時,林蕓還在昏睡。

他好笑盯著她睡夢中都緊皺著的眉梢,用指腹輕輕擦了擦她眼角上的淚痕,聲音很低:“笨蛋,你難道不知道,隻要你好好跟我商量,我還能拒絕麼。”

“你根本不必拿著離婚威脅,也不必一個人偷偷溜出去見蔣家的人。”

低頭,在林蕓的眉心上輕輕吻了吻。

二十多年之前,懷有身孕的林蕓曾被對家綁架。

如果不是他趕到及時,他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她了。

這也成了賀霆修的一個心理障礙。

以至於每次林蕓偷偷離開賀家莊園,他都會特別緊張,會控製不住地跟她發火。

賀霆修的眉宇間浮上一抹復雜。

指腹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臉頰撫摸,像是在撫摸一件稀世珍寶。

對他來說,一切,都比不上林蕓重要。

包括他自己。

隻要她能平平安安,他願意奉上一切。

在賀霆修輕聲細語間。

睡眠很淺的林蕓,睡眼惺忪地睜開雙眼,在她看到麵前的男人後,她立刻又‘昏睡’了過去。

賀霆修:“蕓兒,你醒了。”

“不,我沒醒!”

‘昏睡’中的林蕓咬字清晰出聲。

等她說完,她就後悔了。

睡著的人,怎麼可能說話?

這不是相當於自爆了嗎。

林蕓苦著臉,睜開一條縫,察覺到賀霆修的目光正在似笑非笑盯著她後,林蕓放棄了抵抗,她直接攤開四肢,一臉赴死的決絕表情:“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操/死我算了!”

賀霆修停頓了一秒鐘,低笑起來:“蕓兒,穿衣起來,一會出門。”

過了好幾秒鐘。

都沒感受到男人接觸後,林蕓疑惑地重新睜開眼睛。

視線中。

賀霆修已經扣好皮帶準備穿襯衫了。

林蕓鬆了一口氣,差點喜極而泣,終於結束了!

不過很快。

林蕓就笑不出來了。

洗浴間的鏡子前。

她盯著自己徹夜戰鬥而紅腫的雙唇,林蕓已經快哭了。

她的嘴巴現在腫得簡直像是兩片香腸,這樣還怎麼見兒媳婦?

要命的是,嘴唇一碰都疼得厲害。

賀霆修咳嗽一聲,看她在鏡子前拚命按摩雙唇,他開口:“之前拿的消腫藥,你可以先用一下,應該有用?”

林蕓又羞又氣:“......這是用在哪裡的消腫藥你不知道嗎!賀霆修,你就是故意的!”

同在歐洲的蔣家莊園。

一早。

蔣驚語就躡手躡腳拖著30寸超大行李箱出門了。

走到樓道的時候。

她的手機鈴聲響了。

原本安靜的走廊,瞬間被這道鈴聲打破了。

蔣驚語嚇了一跳,趕緊按了靜音。

在看到來電顯示後的名字後,蔣驚語氣呼呼接了電話,壓低聲音沖著對麵喊:“怎麼又打電話?催催催,你就知道催!我馬上下樓,你在外麵給我等著!別再給我打電話了!”

說完,也不管電話對麵的人聽沒聽清楚,她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