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在道路上不斷碰撞,不斷糾纏。

雙方腳步挪移出二十多米,最後纔在彼此匕首斷裂後分開。

分開之後的丹鳳眼女兵和瘦小黑兵沒有繼續進攻,而是抹掉嘴角血跡退回到各自主子後麵。

麵對丹鳳眼女戰兵的強橫,陳氏陣營他們臉色微變。

丹鳳眼女兵和瘦小黑兵緩沖一會兒,對視一眼正要再度沖鋒,卻聽到一記霸氣斷喝:

“全給我住手!”

陳大華麵沉如水帶著人走了過來。

丹鳳眼女戰兵散掉沖鋒的態勢,撿起兩槍威懾著眾人。

同時,她的目光盯著走來的陳大華等人。

瘦小黑兵也貼著陳大華高度警惕保護。

陳大富和陳大玉見狀喊出一聲:“大哥,小心!”

他們很憋屈和恥辱,卻不得不承認,奧德飆還是有點魄力和實力。

不然三人也不會這麼狼狽了。

“沒事,跳梁小醜而已。”

陳大華叼著雪茄緩步上前,冷眼看著奧德飆和丹鳳眼女戰兵:

“年輕人,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手底下還有這樣一號女戰兵。”

“可惜啊,你能動我侄子,弟弟,妹妹,打我終極保鏢,卻不可能動我陳大華。”

“不信你問問你這個女戰兵,敢不敢對我陳大華動槍?”

他一臉不屑掃過丹鳳眼女戰兵一眼,一副看透了對方實力一樣。

奧德飆淡淡一笑:“你就是陳望東的大伯?得過稻穗勛章那個?”

“沒錯!”

陳大華昂首挺胸:“我是陳大華,戰師級別,稻穗勛章獲得者。”

接著他又上前一步,夾著雪茄一點丹鳳眼女戰兵:

“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給我站出來。”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巴國的戰兵?”

“如果不是巴國的戰兵,你們今晚穿著戰兵的服飾,打著戰兵的旗號,肆意妄為,我讓你們牢底坐穿。”

“如果你們是巴國的戰兵,大庭廣眾欺男霸女,還打傷陳望東、巴國探長、華商會長,更是罪上加罪。”

“所以不管你們是什麼底細,你們今天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你們別說我陳大華不是你們直轄上司無權管教。”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

“你們打著巴國戰兵的幌子興風作浪,抹黑了人民戰兵的榮耀,降低了子民的信任,我就有權收拾你們。”

“一分鐘時間,拿出你們的身份證明,不然就不要怪我辣手無情。”

“你們也不要想著反抗,你們能對抗一時,對抗得了一世?對抗得了整個國家機器?”

陳大華不愧是老油子,一頂一頂帽子往奧德彪等人頭上砸過去,上綱上線地讓人窒息。

說完之後,他大手一揮,十幾號陳氏戰兵抬起武器,殺氣騰騰指向奧德飆等人。

隻要陳大華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毫不留情射擊。

葉凡和舞絕城也是相視一笑,這陳大華確實比陳大富和陳大玉厲害,這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

不過他們也沒多嘴,隻是安靜等著好戲落墓。

“陳大華……其實你不該拿稻穗勛章的。”

奧德飆丟掉武器,也捏出一支雪茄冷笑:

“該給你發一個帽子勛章。”

“這扣帽子的技術,還真是我平生未見。”

他淡淡一笑:“隻可惜讓你失望了,阮青他們還真是貨真價實的戰兵。”

“是戰兵?”

陳大華冷笑一聲:“我就先不甄別你們身份了,就問你們一句話。”

“你們長官難道從來沒有教你們,見到軍銜和職位比自己高的人,要好好敬禮嗎?”

“我陳大華雖然不是軍中大佬,但也是一個實打實的戰師。”

他喝出一聲:“你們現在什麼身份跟我說話?”

陳望東忍著劇痛喊叫:“我大伯是戰師,你們撐死就是戰營,還不跪下說話?”

徐璿璿她們也都呼吸急促,等著奧德飆他們下跪服軟。

“戰師?”

奧德飆臉上依然沒有忌憚,還是吊兒郎當的樣子:

“不得不說,你這個檔次,確實比周圍的兄弟們要高。”

“各位兄弟,職位和軍銜比陳戰師低的,站出來敬禮。”

他漫不經心地喊出一聲:“戰區的規矩不能沒了。”

“是!”

話音落下,近百名奧德飆帶來的戰兵齊齊踏前:“向陳戰師敬禮。”

眾人啪的一聲給了陳大華一個敬禮。

“奧德飆,我還以為你什麼底蘊呢,原來真是愣頭青和一堆大頭兵。”

陳望東忍著疼痛狂笑起來:“牛哄哄的,還不是被我大伯一人鎮壓?”

“剛才腦子進水見人就開槍,現在麵對我大伯還敢囂張嗎?”

“死傻飆,今晚打傷我和我爹,我大姑,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來人,沖上去,把傻飆給我拿下。”

他喝出一聲:“他身邊的戰兵,被我大伯威懾,不敢再動手。”

十幾個陳氏保鏢獰笑上前。

丹鳳眼女戰兵漫不經心一壓槍口威懾住眾人。

“混賬東西,在我麵前還敢動手?”

陳大華對著丹鳳眼女戰兵麵色一沉:

“你是不是戰兵?你是戰兵的話,誰給你膽子在我麵前放肆?”

“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身份?是不是我要再重復一遍給你聽?”

“我命令你,馬上放下槍,給他們一樣給我好好敬禮。”

他頤指氣使:“而且沒有我批準,你們就一直給我舉著,不準放下來。”

奧德飆不置可否一笑:“阮青,把你身份告訴陳戰師。”

丹鳳眼女人麵無表情開口:“阮青,外籍兵團,西境天狼營,級別,戰旅!”

陳望東嗤之以鼻:“丟,還以為什麼大佬,一個戰旅而已,還不是不如我大伯。”

陳大華卻眼皮一跳,外籍兵團,天狼營,高配戰旅,來頭不小。

他望向奧德飆喝道:“你呢?”

奧德飆上前一步,掏出一塊東西一亮。

“一級虎符?”

陳大華吼道:“你怎麼可能有虎符?”

奧德飆微微鞠躬彬彬有禮像是一個紳士:

“家父紮龍!”

下一秒,他又是槍口一抬,對著陳大華砰砰砰射擊。

一連串的槍聲中,陳大華手腳染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