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整個酒吧的人都被驅趕出去。

接著,一零三門口出現大批黑衣保鏢,他們分立兩側,沒有沖進去,但虎視眈眈盯著木門。

沒有多久,一陣高跟鞋敲擊聲響起,不緊不慢,卻帶著一股兇意。

“哢——”

在葉凡撿起狂鯊的墨鏡給自己戴上時,房門也被一隻手不可遏製推開了。

一陣香風湧入進來。

緊接著,鄭相思和青木三郎現身,端著酒杯晃悠悠走入房間,身邊跟著不少陽國人和鄭家好手。

黑壓壓一片,讓廂房氣氛無比沉重,也給人說不出的窒息。

他們先是掃視地上十幾名傷者,隨後望向鄭相思的手印,最後鎖定悠哉喝酒的葉凡。

看到狂鯊死狗一樣躺著,十幾個鄭家精銳見狀勃然大怒,紛紛要掏武器對付葉凡。

鄭相思輕輕揮手製止,隨後挪移腳步上前,望著葉凡嫣然一笑:

“他這隻手,你斷的?”

笑容嬌媚,但誰都能感受下麵的殺意。

“沒錯。”

葉凡乾脆利落回應:

“他給我看你手印,我看不清楚,他不肯上來,我不肯過去,我隻能讓人斬斷拿過來了。”

這份狂妄,讓在場不少人憤怒不已,狂鯊可是鄭相思左膀右臂,你說斷就斷?

青木三郎也打量著葉凡,隻是後者戴著墨鏡,他看不出太多東西,反而把葉凡當成裝酷的愣頭青。

“有點意思!”

聽到葉凡吊炸天的回應,鄭相思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你是要跟我鄭相思為敵嗎?”

對於這個女人來說,她更希望別人怕她勝過鄭家。

“為敵?”

葉凡輕輕搖頭:“你不配。”

“夠狂!夠有種!咯咯咯……”

鄭相思不怒反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狂妄的傢夥,有趣有趣!”

“不過你可得想清楚了,也得掂量掂量,你是否能承擔得起後果!”

“對了,忘記告訴你,酒吧被我清場了,門裡門外有一百多人,還有血醫門高手。”

她對葉凡突然有了興趣:“我真想看看,你是怎麼走出這間酒吧的。”

一乾手下氣的蠢蠢欲動,隻要鄭相思一聲令下,他們馬上撂倒葉凡。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葉凡輕輕一推墨鏡:“我隻想著,你們對我朋友下藥,該怎麼給我交待。”

鄭相思依然保持著甜美笑容,居高臨下看著葉凡開口:

“青木少爺看上你的女人,那是你天大的榮幸。”

“你應該感激涕零才對,而不是這樣不知死活。”

她環視一眼:

“對了,你女人呢?”

“把她叫出來,待會我收拾完你,我還要讓她給青木少爺泄火呢。”

葉凡看到,聽到事關汪清舞,青木三郎呼吸變得急促,目光熾熱跟著環視四周。

隨後他又掏出一個小瓶子,倒了一顆藥粒丟入嘴裡。

葉凡瞄了一眼瓶子,又嗅了嗅空氣。

“你該不會讓她離開了吧?”

沒找到汪清舞身影,鄭相思淺淺一笑:“沒事,收拾了你,你會讓她乖乖回來的。”

“鄭相思,你怎麼不給青木做玩物?”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冰冷傳了進來:“你這副嘴臉真醜陋。”

門口響起了一陣嗬斥和喧雜,隨後就大批腳步聲傳了過來,一身黑衣的汪清舞走入進來。

她的後麵,跟著周管家和無數汪氏保鏢,一個盯一個,把鄭相思他們的人全部盯住。

青木三郎看到汪清舞眼睛一亮:“寶貝,你又出現了……”

“畜牲!”

“啪——”

話沒說完,經過的汪清舞突然一耳光打過去,青木三郎臉上頓時多了一個巴掌印。

他身子晃了晃,沒有還手,隻是一摸臉頰,笑容更加旺盛。

胸膛再度起伏不定。

鄭相思則俏臉一變:“汪清舞?”

“沒錯,青木想要玷汙的女人,龜田下藥的女人,你鄭相思想要獻媚的女人,正是我汪清舞。”

汪清舞走到了前麵,站在葉凡身邊,望著鄭相思冷冷出聲:

“看來鄭家是要跟汪家開戰啊。”

周管家也站了過來,語氣淡漠:“鄭小姐,你需要給汪家一個交待。”

青木三郎走到鄭相思身邊摸著臉頰問道:“鄭小姐,這位是誰?”

鄭相思簡單介紹一句:“她是汪小姐。”

汪家千金?

青木三郎聞言不僅沒有懼怕,反而眼睛更加發亮,目光熾熱的,都要把汪清舞融化一樣。

“汪清舞,周管家,這是一個誤會。”

鄭相思微微瞇起眸子,望著汪清舞和周管家笑道:

“青木少爺喝高了,多嘴了兩句,是龜田他們胡亂領會意思。”

“龜田他們現在已經受到懲罰,我再讓青木少爺跟你們說聲對不起,賠償你們一千萬。”

“這事就揭過去如何?”

“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汪家也不會想要多兩個強敵。”

想不到牽扯的女主是汪清舞,這可是汪家給石油王子安排的王妃,汪清舞差點出事,很容易被誤認鄭家破壞汪家戰略。

青木三郎依然沒有半點畏懼,隻是笑容玩味看著汪清舞,顯然對她很感興趣。

葉凡還看見,青木三郎背後跟著一個灰衣老者,毫不起眼,也不聲不響,但感受的出不是善茬。

“道歉不需要,一千萬也不需要。”

汪清舞也呈現出強勢:“今晚如非我運氣好遇見葉凡,我現在估計都被青木糟踐了。”

“一句話,我要閹了青木三郎。”

葉凡聞言豎起大拇指,這女人看起來柔柔弱弱,但做起事來確實雷厲風行。

“汪清舞,做人別太過分,你現在不是沒事嗎?”

鄭相思俏臉忽然一寒:“別得寸進尺,真鬧翻,你們討不了好。”

“給你們一分鐘。”

汪清舞很是直接:“你們不動手,我就讓周管家他們動手。”

鄭相思聲音一沉:“青木少爺可是血醫門的天驕,你要閹掉他,是想要汪家跟血醫門死磕嗎?”

汪清舞冷冷開口:“四十秒……”

鄭相思怒笑一聲:“汪清舞,你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一個陽國青年也站出來指著汪清舞喝道:

“青木少爺可是我們三長老的兒子,你們別給臉不要臉……”

周管家眼神一凝,鋒芒畢露,右手一把折斷對方手指,左手扣住對方的腰帶。

一個霸王舉鼎,似乎不怎麼費力,將一百八十多斤的傢夥高舉過頭頂,然後狠狠地砸向一張茶幾。

“哢嚓——”

寬大茶幾碎裂,陽國青年慘兮兮陷入進去,身上滿是玻璃渣子和血跡,痛得都忘記了喊叫。

四周眾人也都嘴巴張大,但喉嚨深邃無底,再也發不出絲毫聲音。

比起眾人震驚,葉凡更有興趣青木的反應。

當周管家腳底踩斷幾塊玻璃,發出‘得得’聲響時,青木三郎的眉頭皺了起來,還揉了揉心臟位置。

鄭相思先是眼皮一跳,隨後嬌喝一聲:

“汪清舞,你非要一條道走到黑,那就一拍兩散。”

汪清舞不為所動:“周管家,廢了青木。”

雙方保鏢和高手蜂擁而上。

“住手!”

就在雙方要大打出手時,門外又響起了一記暴喝:“全給我住手!”

喝叫之中,還伴隨一記槍聲。

全場一滯。

接著,十幾名華衣男女大步流星走入進來。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汪翹楚。

葉凡眼睛微微瞇起:

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