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淵淡淡的看了一眼,嗤笑一聲:“大祭司想要栽贓陷害我,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嗎?”

“比對過筆跡了嗎?就要給我定死罪?”

洛清淵氣定神閒的態度,隻叫人心中震撼。

她是真的不怕死嗎。

還是覺得沉棲一定會護著她,不會讓她死?

敢在這樣的情形下,還保持鎮定的人,未免也太狂了。

皇上皺著眉。

溫心桐還要再反駁,皇上卻說:“洛清淵,那你要如何證明你的清白?”

洛清淵直接從懷中取出一張藥方,遞上前,“我來之前,並不知道他們會拿書信來陷害我,所以我也不可能提前準備有我筆跡的藥方。”

“這是我一直服用的藥,一字不假,皇上可以對比看看,是否出自同一人的筆跡。”

這藥方,是仇十七寫的。

但是藥方是她的。

隻是她知道自己用的什麼藥,所以冇有寫藥方,仇十七怕記不住,所以才寫了藥方記下來。

隻是她也冇有在自己的房間裡留下過自己寫的東西。

甚至那個房間對她來說,隻是個客棧而已。

在當上大祭司之前,她是不可能對那裡有任何歸屬感的。

時刻都要提防著,注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都不能留在房間裡。

祭司一族如今都聽命於大祭司的,而她也不是天天都在房間裡。

溫心桐想要利用她房間做手腳來陷害她,非常容易。

書信和藥方都呈上去之後,皇上對比了一下。

很明顯,根本不是出自同一人。

皇後也看了一下,驚道:“洛清淵,你在糊弄誰呢!你這藥方上的字,落筆蒼勁有力,分明是個男子的筆跡!”

皇上也皺起了眉,“雖然上麵的字跡不一樣,但這藥方的確不像是一個女子的字。”

皇上的話剛說完,皇後就立刻下令:“洛清淵你再狡辯也冇有用,拖下去,立即處斬。”

沉棲眼眸一冷,便上前了一步。

洛清淵卻拉住了他,朝皇上說:“不能因為筆跡不像女子,就否認是我所寫。”

“我可以再寫一個藥方,皇上再對比對比?”

皇上思量之後,抬手一揮,“上筆墨!”

筆墨拿上來。

周圍的人立刻圍了過來,盯著洛清淵寫每一個字。

高渺渺還故意刁難道:“你說那是你用的藥方,那你應該對你自己的藥方內容爛熟於心。”

“要寫,就寫那藥方上的內容,一味藥材,也不許落下!”

“如若冇有完整寫出來,那你就在說謊,那不是你的藥方,便是欺君之罪!”

“倘若藥方內容完整的寫出來了,但是跟上麵的筆跡,有半點不同之處,那也能證明,那藥方不是你所寫。”

“立刻拖出去處死!”

溫心桐聽完高渺渺的話之後,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她是見過洛清淵的筆跡的,才故意模仿了洛清淵的筆跡。

那藥方絕對不是洛清淵所寫。

即便她記得藥方上的內容,也不可能模仿出藥方上的筆跡。

更達不到一模一樣的程度!

洛清淵這回必死無疑!

然而溫心桐正得意著,洛清淵就已經開始寫藥方了。

根本就不用思考,她就下筆,那從容的模樣,冇有絲毫的慌亂。

讓人很難相信那藥方不是她寫的。

很快,藥方就寫好了。

遞到了皇上麵前。

當皇上看到那藥方上的內容時,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