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裡,文物修複師能不能賺錢,主要看所呆的博物館中需要複的文物數量。

有些偏遠博物館本身就冇有多少經費,裡麵的文物,破就破一點了,美其名曰保持古色古香,實際上是拿不出錢來進行維修。

而像京城的博物,無論是國家博物館還是故宮博物館,他們的經費充足,而且為了更好的還原曆史,能夠撥出專門的款項,將有一定破損的文物進行修複。

很多修複師都想來這兩家博物館工作,博物館也缺少文物修複的人才。

這裡就存在一個悖論了。

冇有經驗,文物修複師的水平無法得到提升。

博物館需要的是高水平的文物修複師,而不是濫竽充數的工作人員。

他們就是缺乏經驗,所以纔想來大城市的博物館打拚。

因此,這一行也存在很嚴重的馬太效應。

頂部的文物修複師,不僅享有高階的薪水,而且接觸的文物數量極多,他們每天都要進行文物修複工作,熟能生巧,他們的水平自然也水漲船高。

中低部的文物修複師,大部分還存在溫飽線的水準。

很多人都準備改行了,這時候,文物修複師大會的主辦方提出了一個想法。

就是開設培訓院校。

本來以為文人多薄金,現在卻不一樣了。

隨著新的經濟理念提出,願意投入市場的文物修複師數量也明顯提升。

能夠成立一家培訓學校,他們這些底部的文物修複師就有賺錢的機會。

而博物館,將來也可以直接從培訓院校當中招聘,省的在市場上被人渾水摸魚。

因此,本屆交流會舉辦的風生水起。

交流會的會場設置在京城藝術學院。

文物修複工作遲早會走路大眾的視野,所以冇有什麼好隱瞞的。

在國家博物館當中。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正滿臉惆悵。

從港城回來的研究員給他帶來了一個訊息。

告訴他,自己的繪畫作品在市立博物館進行展出了。

本以為這個好訊息會讓她開心,結果她絲毫冇有興奮的笑容。

反而臉色變得更加陰鬱了。

其他的文物修複工作者,在館內來來回回地奔忙著。

他們的臉上都掛著喜慶的色彩,像過節一般。

事實上,文物修複師交流會,其實也和其他的大會冇什麼區彆。

在交流會上,既可以看到其他博物館的藏品,學習新的修複知識。

同時,交流會的後麵還有比拚大賽。

他們國家博物館,連續蟬聯了兩屆冠軍。

其他的博物館根本跟他們的水平無法相比。

再過一天時間,他們就要再多一件冠軍了。

文物修複比賽的獎勵也很豐厚,去年拿下第一名之後,他們每個人都得到了1000塊錢的技術獎金。

這筆錢,足夠他們改善家裡生活了。

而且聽完這一屆交流會,為了開辦文物修複培訓學校,也要從中選出佼佼者,擔任培訓院校的校長、訓導主任等職務。

所以,他們表現的比先前更加熱情。

“楊茗薇,這一屆文物修複師大會,我們一定要拿冠軍。”

所長拍了拍楊茗薇的肩膀,她可是國家博物館的王牌修複師。

經過她所修複的文物不計其數,尤其是明清兩代的文物,經過她手,和原本的作品冇有任何區彆。

就連館長看了都驚為天人。

楊茗薇冇有回覆他,而是徑直走開了。

換做是其他他的文物修複師,怕早就被所長給開除了。

但她不一樣,她不僅是文物修複所的王牌,而且,還是國家博物館館長親自從港城挖回來的技術人員,其他人根本得罪不起。

所長隻得遷怒於其他的文物修複師:“比賽就快開始了,你們還在浪費什麼時間?”

其他人也知道了他的脾氣,隻能當做耳邊風。

唐蘭軒在辦公室裡,給他們講起了文物修複師大會的詳細資訊。

“雖然我冇有參與交流,但我也被作為嘉賓邀請去參觀過兩屆了。”

“國文部對文物修複的重視程度越來越高,今年會邀請韓磊去擔任最終的評委。”

“哦,對了。你可能不知道韓磊是誰吧?他是最早一屆的文物修複老專家,在圈內的地位和秦老差不多。”

“當然,你也不用擔心他會看漏眼,除了韓磊以外,其他蒞臨現場擔任決賽的評委,也都是各大博物館的專業修複師。”

“聽完這次大會,還會有電視台的記者來進行現場報道,足見上麵對這次大會的看重。”

唐蘭軒跟二位說明瞭大致的情況,但具體的規則,還得到會場才能瞭解。

吳青牛之前隻是做一個二手販子,從彆人手中看起來不起眼的文玩回收,進行修複之後,往往可以賣出高於回收價五倍的價格。

而且他的眼光毒辣,具有一定的鑒寶水平。

從事這一行的十年間,他靠倒賣文玩賺了不少錢。

先前的錢都用在給孫子進行治療上了,現在自己的心願已了,為了報答林然的救命之恩,他放棄了先前的工作,接受了故宮博物館文物修複師的邀請。

林然其實還有其他的打算,去國外對文物進行偷天換日,起碼也是完成國文部任務之後。

現在,還是把它安排在故宮博物館當中比較好。

一方麵可以給他提供一個合理的身份。

另外一方麵,這次大會,其實所有的參賽選手已經報備好了。

隻有故宮博物館這種頂尖博物館,纔有機會在大會開始前替人員。

當然,被替換的文物修複師也冇有什麼意見。

他反而顯得很釋懷。

因為參加文物修複大會,在上麵根本學不到文物修複的技能。

來自小地方的博物館的專家水平,他看不上。

而他想學的,彆人卻不肯交。

最讓他難受的是最後的文物修複比賽,他還在研究材料的時候,國家博物館的修複師就已經把文物修複完畢了。

這讓他產生了很強的挫敗感,今年本來都不想去了,隻不過每個博物館都要派文物修複師去參加。

現在有吳青牛替代自己,他真是感激都來不及,更彆提會和他搶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