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愣見田小海沒回答自己,一臉沮喪地嘆氣道:“算了,我回去吧!我娘說找媳婦要錢,要很多錢。我去山上挖野菜賺錢去。賺了錢才能娶媳婦。”

看著這傢夥孤單的身影,田小海不免有些心生同情。

他追了上去,從錢包裡抽出五張百元大鈔:“二愣,拿著,這錢給你攢夠了好娶媳婦。”

“俺不要!俺娘說了不能白要別人的錢。”張二愣搖了搖頭道。

這傢夥還挺有骨氣的,這倒讓田小海有些另眼相看了。

田小海笑著拍了拍張二愣的肩膀:“二愣,這樣吧!你回頭上山挖到了野菜,賣一些給我。這樣就不算是白要我的錢了。”

“那可不行!”張二愣搖頭道:“我上山還不一定能挖得到野菜呢!要不,我把我爺爺給我的防蟲藥賣一些給你吧!這樣,我就不算是白要你的錢了。”

說著,他將一隻藥瓶子遞了過來。

“這啥玩意啊!”田小海好奇地盯著藥瓶。

“拿著,這東西可以防蟲咬,塗在身上什麼蟲子都不會近身。水裡的山上的都能防,能管好長時間呢!”張二愣將藥瓶往田小海手中一塞,嘿嘿道:“錢我先拿了!上山去了!”

這傢夥將錢塞進褲袋,滿心歡喜地朝後山走去。

“防蟲藥,水裡和山上的都能防?真有這麼神奇?”田小海望著手中的藥瓶子,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想起來了,二愣子的爺爺曾是一位民間師公,學過湘西的民間道法,還會算命、占卦。

據說,就是因為算得太準,泄了不少天機,才遭天譴,報在後代身上,生了二愣子這個傻孫子。

“看來,這還是個好東西呢!先收下了。”田小海會心一笑,將藥瓶子裝進了口袋裡。

他轉身正準備往回走,抬頭一瞧,隻見超短裙女子呆眼圓瞪地望著他。

“嗬!某人還真是會演戲。這錢都給上了。”超短裙女子朝田小海瞟了一眼,冷然道:“別以為你找個人假裝傻子,就能騙得了我。回頭,我會把這事兒,向你們縣領導匯報,讓他直接開了你。”

“開了我?我又沒單位,又不在編製內。我隻不過是一個種田的小農民而已。你怎麼開我?”田小海朝超短裙女子身旁湊近了一些,微笑著嘆氣道:“美女,咱倆原本就沒有啥過結,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你又何必苦苦咬著不放呢?”

“你才咬著不放,我又不是狗。”超短裙女子沒好氣地瞪了田小海一眼,冷然道:“咱倆是沒過結,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渣男。”

“我又沒渣你,你有什麼看不慣的?”田小海冷笑著懟道:“別人說什麼你都信,為何就偏偏不能聽我一句勸呢?”

“嗬!我和你沒啥好溝通的!等著吧,會有人收拾你的。”超短裙女子高傲地揚起臉轉身一扭細腰,徑直朝跑車旁走去。

“隨緣吧!老子累了,找個地方瞇一會兒。”田小海嘆了口氣,在馬路邊的一棵歪脖子樹上躺了下來,擺了個睡夢羅漢的姿勢,開始運功養起神來。

昨晚,他一夜沒閤眼,說不困是假的。雖然有雷氣護體,但熬了一夜,得盡快恢復體力才行。

他調整呼吸,開始運起周天功調養身心,盡量讓身體得到最大化的休息。

此刻的他進入了一種假死狀態,沉睡一分鐘,宛如一小時。

片刻,一輛商務轎車在馬路邊停了下來,正是縣裡的副縣長秦懷貴和招商局的牛主任二人匆匆趕到。

“快,快下來。我叔來了!”

秦北嚇得連忙將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妖艷女子抱了下來,往副駕室上一放,慌亂地扣著衣服。

這傢夥被妖艷女子一陣甜言蜜語的哄騙後,立馬又原諒了這女人。兩人竟在車上打情罵俏,鬧著鬧著,興致來了,正準備親熱一番,恰好這時秦北的叔叔趕到。

秦北心裡慌得一批,下車後一臉微笑地朝自己叔叔身旁迎了過去。

“叔,你來了!”

“秦叔叔,你好!”妖艷女子也跟著下了車,一下挽住了秦北的胳膊,微笑著朝秦懷貴點頭打起了招呼。

秦懷貴低眉朝妖艷女子掃了一眼,見這女人胸口的衣領的鈕扣有一半沒扣,再看自己侄兒的拉鏈,也隻拉上了一半,頓時氣急敗壞。

他沒好氣地朝秦北掃了一眼,輕聲喝道:“我讓你來接人,你咋帶個女人來了?這還搞上事兒了,我看你是不想混了吧!”

秦北一臉尷尬地笑著解釋:“叔,我沒搞事兒。我女朋友隻是恰好路過。她說要過來見見世麵,我就把她帶來了。”

“哼!一個拉鏈沒拉好,一個鈕扣沒扣齊,還沒搞事兒?”秦懷貴失望地瞪了秦北一眼:“滾一邊去,別擋路!”

他撥開二人,匆匆朝前走去。

來到超短裙女子的麵前,秦懷貴立馬又換了另外一副麵孔,熱情地和對方打了招呼。

“陶秘書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客套話。”超短裙女子一臉高傲地揚起臉,冷然道:“我來你們靈龍縣的第一天,就在這小村莊被人訛上了。秦副縣長你說,這事咋辦?”

“被人訛?誰敢訛你?”秦副縣長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我來到此處,車子還沒有停穩,就有人橫沖到馬路上來,差點就撞上了我的車子。然後對方就開始了碰瓷。這事兒,我也不想多說了,那人在樹底下,你自己去問吧!”超短裙女子一臉高傲用手指向了不遠處的一棵歪脖子樹。

見狀,秦北飛快地跑過去,用手指著樹底下的田小海朝秦懷貴喊道:“叔,就是這小子訛陶秘書的。”

“還有這樣的事情?給我把這小子搖醒!”秦懷貴冷喝一聲,快步朝前走去。

“好嘞!”秦北得意一笑,蹲下身子用力搖晃田小海:“喂!小子,起來!”

此刻的田小海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本尋思著秦副縣長的人沒那麼快到,故而運功讓身體進入了休眠狀態,身體的所有器官,幾乎接近停止狀態。

大概隻有用精密儀器才能測出生命體征來。

田小海算計好了時間,約二十來分鐘就可以自動蘇醒。這樣才能讓身體得到最大化的休息。

外人當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秦北推了幾下後,嚇得臉色蒼白,失聲大喊起來:“不好,這小子不會死了吧!”

“死了,怎麼可能!讓我來!”超短裙女子的保鏢,怒喝一聲,快步沖了過去。

他對著田小海的肚子,做了一個踩踏的動作。

當然,保鏢隻是做個樣子,並非完全使出全力。

他以為田小海是裝死,想把他嚇醒。

結果,他的腳已經踏在田小海的衣服上了,田小海卻一點反應也沒。

“奇怪這傢夥咋不動了?”保鏢的臉瞬間如死灰一般。

這時,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怒喝聲:“喂!你們想做什麼?憑什麼打人?”

隻見,馬路邊一名中年男子丟下手中的放牛繩,朝田小海身旁沖了過去。

假死狀態中的田小海意識是清醒的。

他聽出來了,來者正是村裡的光棍老梁。

老梁撥開眾人,在田小海的麵前蹲了下去。

他用手探了一下田小海的鼻息,沒有反應。

老梁勃然大怒:“王八蛋,是你把小海打死了吧!我要和你拚命。”

他揮舞拳頭就朝保鏢身上砸去。

保鏢伸手就擋,過招邊朝老梁大喊:“喂!你這人別亂來,我隻不過踩了他一腳,他的死和我無關。”

“還說無關,連氣都沒了。老子要和你拚了!”老梁功夫雖比保鏢略差,但氣勢更勝一籌。

保鏢暗暗叫苦,隻好硬撐著。

聽到老梁那一聲聲怒喝,田小海心中感動:老梁這人還真是重情義,值得重用!

“住手,都給我停下。”秦懷貴大喝一聲。久居上位者威壓撲麵而來。

保鏢和老梁同時停了下來。

“打架能解決問題嗎?先救人要緊!”秦懷貴朝兩人瞟了一眼,旋即在田小海的身旁蹲下。

他探了一下田小海的鼻息,頓時臉色大變:“不好,這小子好像真的不行了。快,打120。”

“不會吧!讓我看看。”超短裙女子也嚇得花容失色。

她快步走過去,俯下身子在田小海的身旁蹲了下來,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旋即又摸了摸田小海的脈博,沒有任何反應。

“不好,他真的不行了。不可能啊!先前還好好的啊!”

超短裙女子心有不甘地解開田小海胸口的衣服,將手伸進了他的胸口,仔細感受著他的心跳。越摸她臉上的肌肉崩得越緊。

忽見她咬了咬牙,在田小海的麵前半跪著蹲了下去:“算了,隻能上人工呼吸了。你們快打120,我先給他做心肺復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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