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扯了一下楊安安的衣角,示意她收斂些。

好歹是他四哥。

楊安安卻冇反應過來的一掙,直接就掙開了正扯她衣角的孟寒州的手,“你扯我乾嘛?”

然後,還瞪了一眼心虛的孟寒州。

“手……手抖。”孟寒州瞄了一下墨靖堯,結巴的說到。

有點牽強。

可是牽強也冇辦法。

他一時間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墨靖堯依然冷冷的站在那裡,目光直落在楊安安和孟寒州的身上,他是真冇想到孟寒州也有今天。

也有被楊安安吼的一天。

活該。

楊安安聽到‘手抖’二字,還真的就認同了。

應該是手抖吧。

不然孟寒州一個大男人扯她一個小女人的衣角,怎麼想怎麼都是違和之感。

與她起初認識的那個孟寒州彷彿不是同一個人了似的。

越是這樣認定,越是底氣十足,“墨先生,我餓了,都各就各位的坐好,準備開飯吧。”

反正,她就是不讓墨靖堯進去臥室。

可她越是這樣,墨靖堯掠過臥室的眸光就越是冷冽。

雖然楊安安說林若顏也一同進去了,他的確不該想七想八的。

可是,隻要一想到喻色帶了一個男人進了他們的臥室,他就彆扭。

“讓開。”又一聲冷喝,黝黑的瞳眸中全都是冷意,那是孟寒州很熟悉的冷意。

每一次墨靖堯身上散發出這樣冷意的時候,都是有人要倒楣的時候,“安安,你不是餓了嗎,走,去吃飯。”

孟寒州可不想楊安安被墨靖堯盯上,然後開始倒楣……

不值得。

畢竟,楊安安所為的又不是他,而是林若顏。

他不是慫,他隻是不想生意場上因為墨靖堯的一怒而損失人民幣。

因為,那真不值得。

“呃,孟寒州,你這就慫了?”到了這會兒,楊安安才反應過來她男人是慫了。

這也太冇眼看了。

剛剛還給她撐腰的支援她攔住墨靖堯。

這會子又慫了的要拉開她了。

“我冇有。”孟寒州自然是絕對不會在自己女人麵前承認的。

他隻是不想被墨靖堯的怒氣波及的有損失罷了。

不然,他纔不怕墨靖堯。

“就有。”楊安安又瞪了一眼孟寒州。

“你……”被瞪了,再加上墨靖堯那鄙視的眼神,孟寒州才反應過來他在楊安安麵前的家庭地位好象是在直線下降,所以回懟了一個音節。

結果,楊安安還是不放過他的繼續道:“我怎麼了我?你還敢打我不成?”

孟寒州握了握拳,他從來不打女人。

倘若想收拾女人,也隻收拾罪有應得的女人,而且也從來都是他的手下動手,從來不需要他親自動手的。

可這會,他真想對楊安安直接動手。

不過,也就是想想而已,眸光一掠過楊安安的小/腹,他這個想法瞬間就熄滅了。

不可能的。

“你倒是說話呀?你敢不敢?”楊安安這會子就纏上了孟寒州,而孟寒州和墨靖堯一定冇想到,她就是故意的。

故意的對孟寒州無理取鬨。

而且,還是有原因的。

孟寒州薄唇微抿,直接噤聲。

他不敢。

真不敢。

打誰也捨不得打楊安安。

所以,慫就慫吧。

反正隻慫給自己女人。

他悶聲不響的站在那裡,眸光則是溫柔的看著楊安安。

然後,就突然間想起來,楊安安從來冇有這樣與他吼過的。

這似乎有點不對。

然後,看著看著,他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了過來。

小女人該不會是在給喻色和林若顏還有靳崢爭取時間吧。

小女人這是在拖住墨靖堯。

如果是這樣,那就對了。

繼續悶聲不響的站在那裡。

因為想通了,想明白了,此時的他更象是個小媳婦似的,乖乖巧巧的站在那裡聽著楊安安在訓話。

看的對麵的墨靖堯直咋舌。

從來冇見過孟寒州這麼慫過。

就很爽的感覺。

以至於都忘記越過兩個人去把靳崢揪出自己的臥室了。

他們三個人在這裡對峙著,其它的幾個人已經把廚房裡豐盛的菜色全都擺好到餐桌上了。

顧逸南坐好了,這才喊向墨靖堯三個人,“靖堯,寒州,過來就座吧,準備開吃。”

墨靖堯這纔回過神來。

剛剛欣賞孟寒州被訓,欣賞的實在太過全神貫注了。

以至於連正事都給忘記了。

回過神來的他正要去臥室,就見臥室的門突然間的開了。

這個時候再去也冇有意義了。

因為,門開後靳崢就走了出來。

靳崢出來了,他就冇有必要再去臥室。

雖然也不喜林若顏進去他的臥室,不過林若顏好歹是個女人。

再有,他這會子叫出林若顏隻許喻色一個人在臥室,但喻色去學校宿舍的時候,難保還是與林若顏在同一間宿舍相處。

怎麼都阻止不了兩個女人共處一室的。

那還阻止什麼。

眸光冷冷的掠過靳崢,“你來乾什麼?”

這個時候,他是看靳崢不順眼,非常的不順眼。

他和喻色的臥室,靳崢是除他以外第一個進去的男人。

當然,這是因為祝許不是男人。

祝許就是一個小破孩,不算數的。

靳崢一挑眉,“呃,我來祝福你和小色新婚,你不歡迎?那我就反……”

結果,他‘反對你們結婚’的其它字還冇說完,就被墨靖堯給打住了,“既然是來祝福的,禮物呢?”

說著,又轉向了其它人,“你們的禮物呢?”

這一個個的,居然冇一個帶禮物的。

這可是過份了。

是的,他還是被靳崢這一提醒纔想起來的。

餐桌上的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目光全都落在了孟寒州身上,讓他代表大家表個態。

孟寒州掩唇低咳了一聲,“我和安安領證的時候,你也冇送禮物。”

墨靖堯微微一笑,“你確定?”

他這一笑,還有這語氣,讓孟寒州不自覺的就有點心虛了。

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和楊安安之所以順利領證,然後現在能按部就班的準備接下來的婚禮,最大的功臣就是喻色和墨靖堯一次次的給他們兩個製造機會。

不過,製造機會不算禮物吧,一咬牙,他直接道:“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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