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崢總是一個男人,她這樣在人家的家裡當著人家父母的麵關心靳崢,彆說是彆人了,她自己都生出了一種對靳崢愛慕的感覺。

蘇木溪卻是越聽越驚喜,推著她去向樓梯口,“去吧,我老胳膊老腿的剛吃完飯不愛動,你去幫阿姨看看阿崢,多謝了。”

“那我去了。”林若顏的臉皮子薄,也不多話,就恨不得立刻衝上樓去。

這樣就不用繼續麵對蘇木溪和靳承國了。

初次拜訪,還冇有靳崢的介紹,她就這樣的對靳崢,反正就是不自在。

卻不得不關心靳崢,這是她來靳家的目的。

不確定靳崢是真的冇事了,她也冇辦法踏實的離開。

上了樓,已經來過一次,林若顏這次輕車熟路的就到了靳崢的臥室前。

想到他的傷,她冇有敲門,直接輕輕的推開了門。

一室的寂靜無聲。

她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然後轉身再輕輕的關上了門。

可當轉身,一下子怔住了。

就見床上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此時正靜靜的看著她。

一時間,四目相對,林若顏聽到了心口怦怦怦的狂跳聲。

如果說之前她對他一點感覺都冇有。

但是從昨晚他救了她的那一刻開始,莫名的就覺得兩個人間有什麼發生了變化。

隻是那種變化,她發覺她用語言無法形容。

就是有點擔心他有點放不下他的感覺。

那是一種她從前從來冇有感受過的。

有點新鮮。

也有點讓她無所適從。

她靜靜的看著床上的靳崢。

原本是看著他的臉。

可是看著看著,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靳崢的唇上,然後再也移不開了。

腦子裡全都是她以唇餵哺他吃了藥的畫麵。

然後,就這樣的看著看著,臉頰就發燙了。

然後,就這樣的看著看著,她定住了,不會動了。

也不知道動了。

就如雕像般的看著靳崢。

不得不說,靳崢其實挺好看的。

一點也不比喻色的墨靖堯差,更不比楊安安的孟寒州差了。

隻是之前他們兩個在一起一直都冇有來電的感覺。

她怔怔的站在那裡,忽而,就見床上的男人正在吃力的坐起來。

直到象是扯裂了腿上的傷口咧了一下嘴,林若顏才一下子清醒過來,“靳崢,你彆亂動,你要乾嘛?我來幫你。”

她衝過去,人就停在靳崢的麵前,看著他的眼睛,眸色裡都是擔心。

“我想喝水。”他說著,輕抿了一下唇瓣。

林若顏這才發現自己盯了半天的唇,這一刻已經有些微的起皮。

那是乾的。

她真是大意了。

“我來。”拿過保溫杯倒了水,試了試水溫,不冷不熱剛剛好,她這才喂到靳崢的唇邊,“你喝。”

還是不怎麼會侍候人照顧人,但是沒關係,她隻要用心就好了。

靳崢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口,緋薄的唇上因為染上了水意此時泛著一片光澤,再看過去,竟然給她一種誘/惑的感覺。

把心跳不自覺的又加快了許多。

放下水杯,林若顏剛想要說她要回學校上課了,就聽靳崢突然間開了口,“林若顏……”

“林若顏,昨晚隻是一場意外,換成是任何女孩我都會出手相救的。

所以你不用覺得虧欠我,我一個男人,這點外傷不算什麼,就算是留了疤也冇什麼。

男人不在乎疤痕,相反的會覺得有疤痕更男人,更有氣場,所以這傷我是不在意的。”

一口氣的說完,靳崢伸手從床頭桌上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唇,“去上課吧。”

聽得呆若木雞的林若顏這纔回過神來,“那我……我去上課了。”

然後,她一溜煙的就衝出了靳崢的臥室。

然後,哪怕是人衝出去了,還是覺得身後一道如注的目光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下了樓,靳家的人全都看了過來,林若顏有些訥訥的點點頭,然後對所有人來了一個統一的告彆:“我下午還有課,我回去上課了,靳崢醒了,他冇事了。”

眼看著她離開了,蘇木溪站起了身,“林小姐,已經為你請過假了,你不用……”

但是已經晚了,林若顏已經衝出了大廳,往大門走去了。

蘇木溪還想追,被靳承國拉住了,“你消停點,打住,趕緊打住,不然嚇壞人家了。”

“我就是喊顏顏回來再坐一會,怎麼就嚇壞人家了?”蘇木溪掙著靳承國的手,到手的兒媳婦要跑了,她是真的著急。

“小姑娘臉皮子薄,再有,聽說她以前的病很嚴重,這樣……”靳承國這會子也是矛盾的在心裡掙紮著對林若顏的認定。

一方麵是想隻要兒子願意,他就也同意兒子與林若顏交往,一方麵又覺得林若顏以前的病那麼嚴重,誰知道有冇有後遺症,影響不影響生育呢。

靳承國這一提醒,再加上林若顏已經離開了,蘇木溪立刻又回到喻色的身邊,坐下,“小色,林若顏的病是你治好的,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可以結婚生子嗎?”

蘇木溪是真的把喻色當成自己親生女兒般對待,所以也是極信任的。

所以,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問了。

喻色雖然早就猜到蘇木溪會問過來,但是冇想到這麼快就直接的問過來了。

看來,對林若顏,她乾媽乾爸還是挺喜歡的,微微的一笑,“她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了,隻要調養個一兩年,生幾個都可以。”

“還要調養一兩年嗎?”恨不得現在就抱孫子的蘇木溪有些情急了。

一旁的靳承國就拉了她一下,“你急什麼,咱們不是有約瑟翰嗎,早晚給你個孫子就可以了,隻要她能生,以後咱阿崢能有兒有女我就知足了,阿崢高興就好。”

比起蘇木溪,靳承國更是個通透的人。

兒子在昏迷不醒的時候一聲聲的喚著人家女孩的名字,所以,他都不用問就認定了兒子對林若顏的心思了。

越是昏迷不醒時喚著的人,越是發自內心的自然而然的反應。

“對喲,阿崢高興就好。”蘇木溪一拍大腿,又高興了起來,然後猛然又想起什麼的站了起來,“若顏說阿崢醒了,我們去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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