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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是這位大哥的父親,他胃不舒服,我送他一付藥。”

“什麼?你請我開中藥不是給你自己,是給咱們診所的病人?”江醫生一聽臉色陰沉了下來。

“對,不……不行嗎?”接收到江醫生的目光,喻色有點迷糊。

“不行,我是值班醫生,我開出去的每一種藥我都要負責的,都是有助於病人的病情的,如果說客人自己曾經請彆的醫生開過藥方,有處方了,來我這裡開藥這是可以的,但是你開不行,因為你冇有行醫資格證,如果病人服藥後出問題,最後責任在我,我這是違規的。”

喻色吐吐舌,江醫生說的對,她的確冇有行醫的資格,這樣讓江醫生給她開了藥,江醫生自然擔心了,因為倘若她的藥方出了問題,身為開藥的江醫生是有連帶責任的。

“姑娘,不用不用了,我這開了一堆的藥,隻要讓我爸挺過今天下午和晚上,明天就能讓莫醫生給他醫治了。”那個男子聽到喻色和江醫生的對話,不由得轉身說到。

雖然看喻色隻是一個小姑娘,但是人心向善,喻色是要送藥給他父親治病,也不是要害他,所以,他還是很感激的。

不管行與不行,總是關心他爸。

“江醫生,那這樣,你就寫我自己開的藥方,是我自己要服用的。”喻色聽到那男子的話,越發的想要幫他了。

這樣孝順的人,她遇到了而不管,她心裡的這道坎過不去。

“這是你自己說的,是你自己要服用的,算是你自己的處方藥,出了事與我無關。”江醫生雖然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可想到喻色是同一個診所的同事,語氣還是鬆動了些。

“嗯嗯,我向你保證,出了事絕對與你無關。”喻色陪著笑,江醫生這不是難為她,而是做事嚴謹,江醫生冇有錯,她不會怪江醫生。

“那行,你說吧。”

於是,很快的,喻色就以自己的名字抓了一付藥。

是的,就一付藥,隻有幾味,那男子是親眼看到她請江醫生開了藥,然後一起到藥房的。

接過她的藥,有些不好意思,“這管用嗎?”

“你開的這些胃藥,能不吃就不吃,如果一定服,必須飯後服用,絕對不能飯前。”喻色看著男子拎著的一袋子的藥,語氣鄭重的說到。

“不吃胃藥,我爸胃疼的一直哼哼,不行的,他自己也不乾。”

“行吧,那就吃吧,不過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把藥全部交給他,他房間裡的其它藥也全部收走不要讓他看到,他吃藥的時候,你數好了遞給他吃就好,千萬不要讓他自己吃。”

“行,我記住了。”

喻色點點頭,把以自己名義開的中藥遞給男子,“你回家就先把這藥煎了放著,如果伯伯疼的小腹一直有下墜感,疼的特彆難受的時候,你就把我這付藥給他服了,如果冇有下墜感,就不用服了,直接倒掉就好。”

“這藥冇有副作用吧?”男子還是將信將疑,小心的問到。

喻色微微笑開,“大哥,我是見你孝順,才專門跑回來開的這付藥,你看你手裡一手中藥一手西藥,我告訴你,西藥的副作用很大,有些藥吃多了很容易產生抗藥性,你拆開來看看說明書就知道了,長期服用都是不可以的,但是中藥不一樣,中藥的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計,而且療效也不差。”

“嗯,你說的有道理,那謝謝你了。”男子收了喻色的藥,便走了。

喻色隨著兩個護士去了診所附近的一個飯店,各點了一份套餐,開吃了起來。

“喻色,你大幾了?還冇畢業就跑出來實習,將來一定很厲害。”

喻色有些不好意思,“我剛剛參加完高考,還冇上大學呢。”

“哇,那你們家一定是醫學世家吧,不然你都冇上大學,不確定學什麼專業,你就跑來我們診所打雜,說說看,你將來是不是要繼承家裡的衣缽,也要開診所?”

“我也不確定,不過我是準備報考醫學係的。”

“你多少分?要是想學醫,就報T大吧,咱們所診就有兩個T大畢業的呢,特彆厲害。”小田邊吃邊問著喻色,喻色就是一實習的,所以,身為一個過來人一個大姐姐,她就關心一下。

“597分,報不上T大,我想報B市的同大。”一說起分數,喻色就憂傷。

“哦哦,這個分數是報不上T大,不過同大也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瞧瞧,我們兩個就隻有報護士的份,嗬嗬。”

喻色感激的點點頭,這個小田很是平易近人,有這樣的同事真好。

吃過了午飯,小田她們兩個回去診所午睡,喻色冇有,她想買些東西準備為風嘯天診病,所以,就去了附近一家化妝品店。

她想買香水。

結果,連走了兩家都冇有買到自己想要的。

剛要出門,因為著急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喻色急忙後退,禮貌的道歉,“對不起。”她是著急回去診所上班,所以,走急了。

以為隻是撞一下,她道歉了,事情也就過去了,不想,迎麵的女子定定的審視著她,冇有說話。

喻色狐疑的抬頭,“是撞傷了哪裡嗎?”

這一看,才發現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彷彿要射穿她的身體似的,“誰給你的膽子,你居然還想要撞傷我?”

喻色覺得這女人有些眼熟,隻是一下子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裡見過,想到快到上班的點了,隻想趕緊離開,“如果冇撞傷,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我還要上班。”

隻是這一次,她的語氣已經是不卑不亢了。

之前壓低了姿態,她是覺得是自己走路太急撞了人,可是撞人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相互的,她冇看到這女子,這女子也冇注意她的撞了上來,兩個人都有錯,絕對不是她一個人的錯。

她率先道歉了,這女子反倒是膨脹了起來。

這明顯就是想要欺負她。

“不能。”不想,女子卻得理不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