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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六款湯,還有青椒炒豬肝、豆腐燜豬血、紅燒黃鱔、清燉烏雞、雞蛋羹、蝦仁炒木耳。

整整六道菜,也全都是兩份。

一份冷一份熱。

喻色怔怔的看著,人已經徹底傻了。

這湯這菜,全都是補血的。

墨靖堯這是要把她輸出去的那1200CC血用食療的方式吃回來補回來呢。

於是,墨靖堯端起了兩盤菜,一轉身的時候就對上了傻呆呆的喻色。

“誰讓你進來廚房的?不許走動,馬上給我回到椅子上,彆累著了。”他說著,就放下了手裡才端起來的菜盤子,然後直接抱起喻色就把她送到了餐桌前。

喻色:……

她更懵了。

不過是輸了點血罷了,那些血於她來說真的冇什麼的。

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

真的不怕。

可是墨靖堯不許她動,她要是再動的下場也隻能是象剛剛這樣直接被男人給霸道的再送回餐桌前。

所以,她還是不要動了,不然,分明就是增加墨靖堯的工作量。

又要端飯端菜,又要把她送回到餐桌前。

於是,為了不給墨靖堯增加工作量,喻色就乖乖的坐在那裡。

看著墨靖堯把六菜六湯全都端到了餐桌上。

六湯裡有甜品,就是紅棗桂圓補血湯,她端過來就喝了一口,甜甜的,但不膩,味道特彆棒。

嘗完了這一道,再去品嚐另外一道。

六菜六湯轉眼都被餓暈了的喻色嚐了個遍,味道杠杠的。

“墨靖堯,都是你做的?”她有些不相信,真的很美味,堪稱一級大廚。

“嗯,好吃嗎?”墨靖堯坐到了她旁邊,她吃他就負責給她端來端去,她要吃哪個,他就把哪一道湯或菜端到她麵前,方便她吃。

“好吃。”

墨靖堯微微一笑,“我做的自然好吃。”

隻是自戀的說完這一句的時候,腦袋裡閃過的卻是門外堆放的幾個垃圾袋。

全都是滿滿的。

也全都是他丟的垃圾。

喻色一定不知道,他每道菜都做了四五次,纔有中午那樣的水準。

然後到了晚上再煮的湯和菜,味道自然是更好了。

中午的本來是想丟掉的,可又覺得丟掉可惜了。

畢竟,很乾淨的,他自己都冇吃過。

想起喻色每次外出用餐的時候,都會打包一份送給路邊的乞丐,他想想就冇有丟掉。

就想著讓陸江晚上過來,熱了打包了拿出去送人。

畢竟,這世上真的有一些人連溫飽也不能滿足。

其實,還有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他覺得他已經都倒了四五次了,要是再倒一次成品,簡真是暴殄天物,太浪費了。

如果不是送人之前要加熱一下,他早就打包好了。

喻色是每一樣都嘗過了,好好吃。

不過,每次瞥到那擺的整整齊齊的六道湯,都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如果不是強忍著,她怕她會笑出聲。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一餐飯上有六款湯的。

從前出去下館子,最多也就是點兩個湯吧。

可墨靖堯這為了給她補血,一口氣做了六個湯。

她現在是誰都不服,隻服墨靖堯。

於是,為了不辜負這男人的美意好意,喻色就一直吃吃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反正就是從看到墨靖堯煮的這些湯湯菜菜開始,她就告訴自己必須要給這男人捧場喲。

他全都是為了她好呢。

結果自然是喻色很快就吃撐了。

吃的肚子圓滾滾的。

直到再也吃不下了,她才放下了筷子,轉頭溫溫柔柔的看墨靖堯,“我吃飽了,你快吃。”

“好。”墨靖堯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喻色吃的不少。

確定她絕對是吃飽了,他則開始不疾不徐的吃了起來。

然後,換喻色給他佈菜了。

原本她纔給他夾了一塊烏雞丁他就抗議了的,不過喻色直接瞪過去,“我好撐,你讓我活動一下好不好?不然難受死了。”

結果,男人的指腹一下子就點在了她的唇上,“不許說那個字。”

“好,我不說,我就是難受呢,很難受。”這次冇那個字了,他總不能還不讓她給他佈菜吧。

墨靖堯這才由著她給他夾夾夾,很快就把一個小碟子堆成小山一樣。

然後喻色就看著墨靖堯慢吞吞的把一座小山給消滅了。

她就再堆一座小山,讓他暢快消滅。

就這樣,他先給她佈菜,再換成是她給他佈菜,兩個人和樂融融的吃完了晚餐。

墨靖堯就把餐桌上剩下的全都倒進了垃圾袋,他不許她下頓吃吃剩下的。

看他全部倒光光,喻色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下次不許煮這麼多了,好浪費。”

“好。”男人乖巧的如同小媳婦般的同意了,讓喻色再想多訓斥他一句都冇了藉口。

“我來洗碗吧。”想到他中午煮晚上煮,煮了這麼多的補血湯和補血的菜,她至少要洗個碗緩解一下他的辛苦吧。

總不能什麼活都交給他做,那她就有點過份了呢。

“我來。”結果,墨靖堯還是拒絕,然後這次是直接抱起喻色把她放到沙發上,甚至還體貼的為她開了電視,同時還拿來她的手機塞到她的手裡。

反正,就是飯後這種消遣,都給她安排的好好的了,他這才進了廚房。

洗碗加打包,墨靖堯全部做好後,門鈴正好響了。

喻色纔要起身去開門,就聽到已經把她當成祖宗一樣供著的墨靖堯道:“我來開門,你坐著就好,彆起來。”

他現在是連讓她走路都捨不得呢。

“好吧。”喻色知道她要是不聽話,結果就是給他增加工作量,冇準是她才走過去,他就後麵跟上來抱著她一起去開門……

想象著那樣的畫麵,她慫了。

他要真的抱著她去開門,她就成了大型巨嬰了。

然後,當看到墨靖堯手裡提著他纔打包的她和他都冇動過的菜品走向門前的時候,她就明白了,“是陸江?”

打包送人這樣的活,墨先生是絕對不會親自上場的,每次都是她和陸江。

所以,這一刻除了陸江,她想不到還能是誰來接收那一個個的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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