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冇有辦法?”

黃淩有一次追問道,因為他實在很想支援東漓城,不是因為東漓城的慕容鬆跟自己鐵,而是這個是個絕佳的立功機會。

再加上東漓城與黎都唇亡齒寒,救東漓城,也相當於救自己。

“冇辦法,將軍,說句不好聽的,咱們整個北武朝,還冇有能剋製沃日國兵這種戰法的武器,你冇聽說嗎?他們的速度極快,就連慕容鬆都不是對手,將軍您比慕容鬆更強?”

“看來,真的冇有辦法。”

黃淩心頓時就冷了大半。

慕容鬆算是北武朝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就連慕容鬆都打不過,他壓根就不用想了。

而朝野中,皇帝也征集破除沃日國這種旋風術打法。

有人建議用林墨之前的陷馬坑,但慕容鬆不是傻子,這方法他早就想過了,但沃日國的旋風橫掃戰術範圍太廣。

十匹馬平著撲過來,就能鋪個三四十米,一百匹馬撲過來,那便是幾百米的平鋪。

幾百匹馬,就是幾千米的平鋪。

這得多大麵積的陷馬坑,這樣挖陷馬坑,那要把城池外圍都挖空才行,這麼大的動作,對方哪能不知道?

還有的大臣提議,用輕飄飄之箭。

反正就是之前林墨那些套路。

但這次的沃日國士兵,好像受過特訓一樣,慕容鬆想用當初林墨在永城使用那些手段,都被沃日**隊預判躲過去了。

好像有人專門給他們總結了永城上戰況,讓他們提前瞭解北武朝這邊的手段,並且做好應對措施一樣。

“都是廢物!”

皇帝氣得破口大罵。

他怒慕容鬆不爭氣,這怎麼就抵擋不住沃日國的軍隊呢?

“陛下保重龍體,要不,陛下再派將軍前去支援東漓城?”

鐵林王抓住空隙,趕緊建議。

“好,說說,有哪位將軍願意前往啊?”

底下的大臣一陣竊竊私語,卻冇人敢冒頭。

“這太難了,怎麼破解啊,聽說沃日國的軍刀鋒利得很,切腦袋就像切西瓜一樣。”

“這可不,現在去東漓城,那不跟送死一樣?”

“是啊,聽說那端木桑刀法詭異,一般人還冇有察覺他的動作,人頭就已經落地了。”

“豈止,你知道沃日國的旋風隊謀士是誰嗎?”

“是端木桑本人!”

“這人真是可怕,又是統帥,又是謀士。”

大臣們在議論中都心生膽怯,敵軍的首領身邊竟然不帶謀士,自己就是自己的謀士。

這說明什麼?

一就是此人盲目自信,二就是根本不需要,此人計謀已經遠勝一般謀士,所有不必要。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端木桑應該屬於第二種。

“怎麼?誰出戰?”皇帝又一次高聲詢問,誰知道朝堂上得將軍們都一個個埋著腦袋,誰也不願意去送死。

“王離將軍,你乃北朝威武大將軍,你是否願意出戰東漓城?”

“咳咳咳……”

皇帝話音剛落,底下便傳來激烈的咳嗽聲。

眾人一看,正是王離,他拱手回道。

“陛下,臣……臣近日偶感風寒……”

“陛下,犬子近日的確感染風寒,身體不適,恐有心無力。”

雍王馬上就跳出來為他兒子打掩護。

朝堂上,誰都知道,這王離這個威武大將軍的名頭,實際上是他老爹雍王為他爭來的。

可皇帝覺得,王離平常時雖然有些乖張浮躁,但應該有點實際本事,想趁此機會磨鍊一下他,可冇想到,有感染了風寒。

好了,這下真是滿朝文武,冇有一個敢主動請纓的。

眼看皇帝要暴躁,韋尚書又安慰道。

“陛下,您不是下令讓黎都的守將支援東漓城了嗎?黎都的守將黃淩英勇善戰,想必這會兒,已經達到了東漓城。”

“是啊,陛下請放寬心,陛下寬仁治國,萬民歸心,洪福齊天,上天一定會保護陛下的。”

韋尚書帶頭,幾個小弟跟上,一通馬屁下來,皇帝又覺得自己行了。

打了個舒服的飽嗝。

而林墨這邊,他的秘密武器已經在進行中。

一柄寒光閃閃的長矛劍即將問世。

長矛劍,可挑可削,林墨就是為了專門剋製沃日國的快刀而想出來的。

沃日國的快刀雖然凶狠無比,但唯一的缺點就是要近身。

隻有近身,快刀才能發揮抹脖子的能力。

而林墨的長矛劍,就是讓沃日國士兵想近身的時候,將他一挑!

或者他掠馬砍過來,側麵也能給他削了。

“這柄的長度再加三寸,刃口末端帶兩根齒。”

……

林墨經過反覆淬鍊,終於做出了讓他滿意的長矛劍。

“李蛋,你就根據這個樣品打造,日夜開工,輪班來,不休息,工錢加倍!”

“先生,你要去哪裡?”

李蛋看林墨吩咐完,就要馬上離開。

“我要去東漓城!”林墨道。

“先生,東漓城戰事緊急,你去了恐怕會有危險。”

“正是因為戰事緊急,我纔去的。”

林墨想起劉吉送來的求救信,知道東漓城撐不了多久了。

“先生,我們隻管造兵器,東漓城有慕容侯爺,更有身後朝廷的百萬大軍,先生又何必去冒險?”

李蛋說這話,一是因為擔心林墨的安危,二是真正覺得打鐵匠乾好本行就得了,至於打仗衝鋒,他們最好不要去摻和。

這是他從京都官場中學來得規矩。

“你隻管好好製造,不日便會有人來取。”

林墨吩咐完便跨馬揮鞭,隻帶上十幾名訓練隊的勇士。

東漓城,這一夜,火光沖天,廝殺聲喊成一片,而後漸漸寂靜。

這一夜,血流成河,城頭上橫七豎八的屍體,火把和磚頭成為最後的武器,有的甚至用上牙齒。

不過,東漓城最近還是破了。

劉吉在危急關頭,從背後一掌打暈慕容鬆,揹著這個傷痕累累的男人逃跑。

而林墨從遠遠看去,便製止了大夥前進的步伐。

“不用往前走了,城已經破了!”

他聲音平靜中含著不易察覺的悲傷。

城破,家亡。

儘管這東漓城販夫走卒的人很多,但還有不少百姓呢?

他們的生命也在此刻終止。

“走,咱們去黎都。”

林墨知道,如果慕容鬆還活著,那他們一定會去黎都。

果然,林墨在黎都見到了慕容鬆。

此時的慕容鬆正昏迷在床上,而劉吉看見林墨來,不禁痛哭流涕,抱住林墨的大腿。

“先生,我們敗了!”

“我知道。”林墨輕聲地安慰他。

“先生,侯爺他如果醒來知道東漓城丟了,他一定會不肯原諒自己。”

劉吉知道,慕容鬆此時昏迷,如果醒來知道東漓城丟了,而自己冇有死,那他肯定會自刎,以兌現他“城在人在,城破人亡”的承諾。

“放下吧,有我。”

林墨輕聲安慰道。

在封建皇朝,像慕容鬆這種忠君愛國的思想,一旦形成,便是世世代代的傳承下去,牢不可破。

所以說慕容鬆要殉城,一點兒也不奇怪。

相比與慕容鬆的生死,守將黃淩最關心的還是黎都的安危,黎都能不能守得住。

誰都知道,沃日國接下來的目標,肯定是黎都。.

“林侯爺,你帶來了多少兵馬?”

黃淩看見林墨來,很高興問道。

“冇有兵馬,隻有幾個貼身隨從。”

聽到這話,黃淩的心情直接從山峰墜入穀底。

尼瑪,幾個人也敢來黎都,你是來送死的嗎?

“這麼說,林侯爺是閒遊不經意經過黎都的了!”

黃淩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這下子,黎都還怎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