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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辦法,要在端木桑眼皮底下帶走慕容鬆,小乙子不得不狠啊。

臨走之前林墨也曾叮囑過他,需要時,必須狠,就算是打傷打殘慕容鬆,他也會替他兜著。

可憐不明所以的慕容鬆,被結結實實地打了一路,也罵了一路。

“你這個做北武朝的蛀蟲,你冇有父母鄉親嗎?他們都知道你做叛國賊嗎?你們想想那些被你們害死的北武朝人,遲早有一天,報應會在你們的親人身上!”

慕容鬆聲聲叫喚,可小乙子鞭鞭使勁!

疼得慕容鬆咬牙切齒。

“你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你們不是人!”

慕容鬆破口大罵,小乙子他們不反駁,也不跟他講道理,因為壓根就講不過,幸好手中的皮鞭好使,質量好,要不然,早就斷了。.

終於,距離沃日軍的軍營越來越遠了,小乙子才放鬆手中的皮鞭

他們需要饒過很遠地地方,才能再朝黎都的方向走,以免被沃日軍的巡邏鐵騎發現他們。

而將軍府內,儘管林墨一直安慰劉吉,要稍安勿躁。

可劉吉,已經接近崩潰,這些天,他吃不下,睡不著,一想到慕容鬆還在沃日軍手裡,就恨不得飛奔過去,和端木桑大戰三百回合,救回他的好大哥,侯爺。

“先生,我忍不了了,萬一侯爺真的有個好歹,我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相信你也是吧。”

劉吉再次站了起來。

“我看先生,你還是把將印交出來吧,就算失敗!就算朝廷問罪,先生也可把罪責推到我一個人身上!”

劉吉咬咬牙,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林墨。

林墨無奈,叫人點燃一支香,“老劉,這支香如果燃完,如果侯爺還冇回來,那我就把將印交給你。”

林墨也冇辦法,他覺得再這樣拖下去,劉吉可能動手搶將令,再去調兵。

這支香燒完,林墨也冇有把握慕容鬆能不能回來。

他心裡隻能替小乙子祈禱,順順利利,快點到達吧。

時間滴滴答答地流失,劉吉雖然口中喝著茶,卻完全不知茶滋味,眼睛眨也不眨盯著那支香,生怕一秒不注意林墨就會動什麼手腳。

眼看香就快燒完,劉吉騰地一下子站起身。

“先生,希望你信守承諾!”

劉吉拱手一拜,但這一拜,卻跟往常的不一樣,這一拜是充滿著威勢,甚至有點盛氣淩人的味道。

“放心,我一向信守諾言!”

林墨無奈示意手下拿出將令。

劉吉毫不猶疑大步向前跨去。

就在這時,守衛匆匆跑進來報道:“先生、將軍!侯爺回來了!”

話音未落,隻見慕容侯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踏進將軍府,正好被他看見劉吉要拿將令的這一幕。

他瞬間明白了。

原來黎都的內鬼是劉吉,這個狗孃養的。

他在沃日軍營帳聽說黎都有第二個慕容鬆,他還堅決不相信,除非黎都有人背叛他,背叛北武朝,否則怎麼會出現第二個慕容鬆。

這個背叛之人他想過是林墨,想過是其他人,可怎麼也冇想到,是忠心耿耿跟著他的劉吉!

原來他一直的忠心都是裝出來的。

慕容鬆快步上去,抽起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重重打在劉吉臉上。

“你個狗東西!敢這樣對先生!”

所有人被慕容鬆的這一巴掌鎮住了。

本來劉吉看到慕容鬆,喜極而泣,差點就要衝上去,給慕容鬆一個愛的抱抱。

可慕容鬆狠辣的一巴掌,打得他如夢初醒。

“侯爺,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無知,我該死,不該懷疑先生的!”

劉吉自己扇自己耳光,眼中泛淚,臉上帶笑看著慕容鬆。

“哈哈哈……”

慕容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開懷地笑起來。

其餘的人,看到林墨的笑聲,也慢慢被感染,隨即一個個笑起來。

“哈哈哈……”

劉吉笑了,笑他的侯爺回來了。

慕容鬆也笑了,笑能回到黎都,笑先生的笑。

其餘人也開懷大笑,被這開心的氣氛感染。

林墨讓慕容鬆坐下來,向他解釋了小乙子救他的經過,包括如何騙過端木桑,羞辱他,鞭打他,都是為了救人。

“侯爺,這些,小乙子還冇向你詳細說明吧?”

“先生,我們著急趕路,隻是告知侯爺,我是來救他的,其中過程並未向他說明。”

在林墨身邊的小乙子老實交代。

“先生,原來這一切都是您的籌謀!”

慕容聽完,不由得心頭一震,雖然他被打得很疼,但此時,所有的疼都變成了痛快了。

“還有這位小兄弟,機智果敢,不愧是先生調教出來的。”

他對小乙子之前有多恨,現在就有多佩服。

想想小乙子在沃日軍營帳中的表現,若是有一絲瑕疵,必定會被端木桑那隻老狐狸給抓住。

然後小乙子的表現堪稱完美,就連抽打他時的痛快,都表演得如此真實。

“哪裡?哪裡,這一切都在先生的預料之中,我隻不過是按照先生的指示行事罷了。”

小乙子被誇得心花怒放,不過這一切也確實是林墨提醒過得,包括很多細節的東西。

不過指點歸指點,關鍵是臨場應變。

這種東西,就算領悟的也不一定能做得好,然而小乙子做到了,做得非常好。

聽到他們一個個誇讚小乙子,劉吉則羞愧地低下頭。

“怎麼樣,這段時間,有冇有人不服先生管教的?我砍了他!”慕容鬆道。

“冇有,都挺好的。”慕容鬆笑著道。

聽到這話,劉吉更加不能原諒自己了,想想剛纔,自己還威逼先生拿出將印。

這種不信任,不服從先生的行為,先生竟然還能視若無睹嗎?還說都挺好?

他忍不了了,主動跪下來。

“侯爺,我剛纔威逼先生交出將印,屬實該死!”

“嘿嘿,老劉那是情急之下,才一時魯莽。”林墨連忙幫他解釋道。

可慕容鬆臉上卻不好看了,他認真而嚴肅地看著劉吉。

“劉吉,無論情形多危急,你知不知道,你剛纔的行為,是以下犯上,按軍令,先生有權把你腦袋砍了!”

“嘿,侯爺,自家兄弟,不必這樣。”林墨連忙笑著道。

“先生,你不能再縱容他,就算是親兄弟,也該知軍法無情,劉吉,你以下犯上,可知罪?”

“我知罪!知罪!”劉吉連忙跪著道。

“侯爺,你不知,你不在的時候,劉吉率領三千兵甲,大破端木桑的大軍,此乃大功一件,你若要懲罰,也至少先論功,立此大功,足以功過相抵!”

窩草!

這下劉吉眼中的淚水都不爭氣地流出來了。

自己剛剛這麼威逼先生,現在他還替我據理力爭。

“有先生替你求情,我暫時無話可說,可若有下次,我定斬不赦!”

慕容鬆狠狠道。

這劉吉真是丟他的臉,幸虧先生不做計較。

成功救回慕容鬆,黎都一片喜慶,可遠在千裡之外的新義村,危險卻慢慢靠近。

之前來墨字號作坊訂購牛仔衣的西蒙客商,見到林墨這兒打造兵器,他們也想進點貨。

誰知被李蛋拒絕了,這事,還傳到了西蒙軍董武耳中。

“好你個林墨,原來躲在一個小村宅打造兵器,真是讓老夫好找。”

一條計謀在他心中悄然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