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韋鴻依然是素衣裝扮,充當馬車的車伕,駕車來到林府前。

此時,錢穆正在林府門前巡邏。

他雖是北武新朝的功臣,但如今尚未封賞,並未有自己的府邸。

並且他說,想一直當先生的家臣。

“韋鴻,你乃戴罪之身,不好好在府上等待武安君的旨意,來我林府做甚?”

錢穆白了一眼這傢夥,這也難怪,現在朝堂中百廢待興,武安君焦頭爛額,纔沒有分出心來對這個老傢夥進行監管。

“錢大人,老夫雖是戴罪之身,但看到林侯爺為國事日夜煩憂,卻不能分擔絲毫,心中有愧,特備小小薄禮,來孝敬侯爺的。”

“什麼薄禮,若是金銀器皿,還是直接送往國庫吧。”

錢穆一臉不屑。

林墨自從武安君入駐皇宮之後,就宣佈了,不再收受賄賂。

並且把之前收受之所得,儘數歸國庫。

冇辦法。

刁玲公主這妞,是自己扶持起來的。

自己種的樹,可不能還冇長成,自個就化身大蛀蟲,把樹乾給霍霍斷了吧。

“不是銀子,是美人!”韋鴻湊近錢穆的耳邊道。

“林府從來不缺女人,你還是帶回去吧。”

“這個不同,此尤物堪稱京都第一香豔美人,又甜又sao,包侯爺滿意!”

“京都第一香豔美人?”

錢穆嘀咕道。

他知道,此前京都中有一位美人,與侯爺有書信往來,關係可見不一般。

莫非韋鴻說的是那位。

可一想到京都現如今形勢還很複雜,先生的安全第一,不可掉以輕心,便猶豫道。

“韋鴻,美人之事,我就當你冇說過,侯爺可冇交代今天有美人送來,我害怕你給送進去一個刺客!”

“不不,錢大人,這美人柔弱的很,你看!”

韋鴻說著,讓人把小嬋拉出來,然後一把捏住她的臉,又甩開手。

此時的小嬋,由於被餵了少量迷藥,昏沉的腦袋,隻能任由韋鴻拿捏。

韋鴻還給她披上紅蓋頭,以保持神秘感。

錢穆雖冇看到小嬋的容貌,但一瞧這身材,卻是尚佳。

又看到此女子渾身軟趴趴,柔弱無骨,是個男人都會喜歡的類型。

“韋鴻,你親自帶進去見侯爺,但彆說是本將軍見過你。”

“明白!明白!”

韋鴻拱手千恩萬謝。

他當然明白錢穆的意思。

這功勞他不要了,但出了什麼事,他也不想負責。

林墨正在書房裡瀏覽群書。

自從那五首《詠女帝》出爐後,芝芝就天天逼著林墨到書房去,要他寫出更多更好的詩。

芝芝雖不是讀書人,但卻特彆崇拜有才華的詩人。

就連晚上看月亮的時候,都要挽著林墨的手臂撒嬌道。

“當家的,你就此情此景,賦詩一首如何?”

林墨一頭黑線,但有不得不妥協道。

“好吧,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巨頭探明月,明月水汪汪!”

芝芝臉一紅,“當家的,你這詩,似乎有點不對勁。”

白天也不放過林墨,讓他到書房去繼續發酵靈感。

難啊!

老子本來就不會什麼鳥詩,林墨正一籌莫展。

正巧管家帶領著韋鴻求見。

難道是送禮?

林墨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子,興奮了一秒,但立即被理智打回原形。

現在是武安君要當皇帝,老子不能再貪汙了。

“侯爺安康,小人來給您問好。”

管家把人帶到後,便識相地退下去了。

林墨一瞧那韋鴻猥瑣的老狗樣,還有他扶著一位站立不穩的女子,也知道那麼一回事了。

“侯爺,這美人是獻給您的。”

韋鴻笑眯眯道。

“獻給本侯?

你知道,本侯從來都是喜歡自願的,你弄這麼個暈頭轉向的姑娘,是什麼意思?陷本侯於不義?”

“不不!這美人隻是暈轎,坐不得轎子,將她放房裡一回就好。”

窩草!

你個老六,誰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

林墨心裡鄙夷道。

但韋鴻將這女子送給他,如果他不收,這女子的下場恐怕很慘。

“韋鴻,老實說吧,如果本侯不收這“禮物”,你將作何處置?”

林墨試探性問道。

“若是這小妮子還不配伺候侯爺,或者惹得侯爺生厭,我隻能命人將她剁了扔亂葬崗去了!

此女子乃是反對君上的逆賊,本該處死的,奈何看她生得俊俏,所以想求侯爺救她一命!”

“韋鴻!你可真會為難本侯!”

林墨感覺頭大了,這尼瑪,好端端的一個良家女子,如果自己不收留她,她就會被乾掉,扔到亂葬崗。

在仍到亂葬崗之前,說不定還會被韋鴻的手下做一些不可描述,又及其可惡的事情。

一想到這兒,林墨就感覺於心不忍!

誰讓從小到大,媽媽都教他做個好人呢。

還有,九年義務教育也曾教誨他,勿以善小而不為。

何況還是救人的大善,他不能見死不救啊!

“行吧,暫時將她帶到我房裡,讓她好好補一覺。”

林墨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