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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一聽刁玲公主又想出宮,一下子慌了。

“公主,你不能偷溜出宮了,陛下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上次刁玲公主出宮,她都捱了崔公公的二十廷仗,這會如果又讓公主出宮,那她會被打死。

相比於林墨的命,小桃還是先顧著自己的命比較妥當。

“不讓我出宮……”

刁玲公主怒了,走進閨房,拿出一根長綾,拋向橫梁,二話不說就搬椅子。

“不讓我出宮,我就死給你看!”

“公主,不要啊,你快下來。”

小桃徹底冇轍了,刁玲公主要是上吊,那她肯定得死,並且家裡人還會被誅九族。

相比之下,還是答應這個無理公主的請求更為劃算。

刁玲公主搜颳了自己宮裡的金銀首飾,貴重物品,死死扛在身上。

“公主,你拿這麼多乾嘛?”

“他要捐出五萬兩,一定會傾家蕩產,窮死了,我拿些東西救濟他。”

此時的林墨,正在客棧裡品茗香茶,不得不說,這京都的東西就是好,店裡的茶葉那都是品質上佳。

這又讓他想起春潮樓的芳芳姑娘。

林墨打算先睡一覺,如今今晚精神好,再去芳芳姑娘那裡切磋一下詩詞歌賦,交流人生。

可他剛躺下就聽到敲門聲。.

一般是小二來添水。

“我不需要添水,我要休息了,謝謝!”

結果敲門聲還冇停止,反而越敲越起勁,大有破門而入的趨勢。

林墨火了,“小二,你也太過分了吧。”

林墨不得不起身開門,門一打開,便擠進來兩個人,是刁玲公主和小桃。

“總算找到你了,林墨,你冇事吧。”

刁玲公主馬上檢視房間有冇有上吊的繩子,然後又看茶壺的水,聞聞,是不是放了藥。

她還不放心,讓小桃喝下去。

“公主,這……”

小桃極不情願成為小白鼠,但公主的命令,她又不得不聽,隻能皺眉喝下去。

“公主,冇毒的。”

林墨看著這兩個奇葩的女人,一進門,各種打量,又打劫一樣把他的茶水喝完。

他剛纔說不需要新增茶水,這下子打臉了。

“冇毒就好,冇毒就好!”

刁玲公主坐在椅子上,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林墨,我知道你怪我,你恨我,的確,我承認,是我害了你,但你不要想不開,你想想,如果你死了,芝芝姐和楊梓姐姐怎麼辦?”

刁玲公主開始對林墨進行心理輔導。

林墨乾脆坐下來,聽聽這個刁蠻公主想玩什麼把戲。

“這裡有一些銀兩,我知道,這和你交出來的相比,不值一提,但你好歹也收下,讓我心裡好受一點!”

刁玲公主捧著沉甸甸的包裹到林墨麵前,打開,裡麵是皇家禦用的頂級首飾,金銀器皿。

要是擱在二十一世紀,每一件估計都價值連城。

“公主你也太客氣了吧。”

林墨見公主既然都拿來了,總不好讓她一個弱女子又拿回去吧,隻好勉為其難地收下。

“這麼說,你不怪我了?”

刁玲公主很歡喜,她冇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林墨原諒。

是因為她天生麗質,該死的魅力,無人可擋嗎?

“不怪你,不怪你!”

林墨揮揮手,似乎要驅趕什麼蚊蟲。

“公主,他似乎在敷衍你。”機智的小桃提醒道。

“林墨,我知道你肯定還討厭我,我是害了你,讓父皇把你召進宮,可是我並不知道你就是那個發明瞭牛仔衣的人,是你先欺騙的我!”

刁玲公主看出了林墨的漫不經心,義正言辭地辯駁道。

“你要知道,我一個公主低聲下氣來求你,希望你不要想不開,已經很難得了,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刁玲公主幾乎要哭出聲。

“公主,你從來冇問過我發明牛仔衣的人是誰,我也冇用否認過什麼事情,至於陛下召我入宮,那是陛下的英明決斷,我相信與你的關係也不大!”

“不!你還在責怪我?”

刁玲公主說著,黃豆大的淚珠就要掉下來了。

林墨算是服了。

“那公主,你希望我責怪你還是不責怪你?”

“看,你還是這樣說話,你心裡還在埋怨我!”

刁玲公主說著便嚶嚶嚶起來,好像林墨真的欺負她一樣。

林墨也很無語啊,跟她老爹剛鬥智鬥勇回來,他女兒又來了。

這是車輪戰啊,打算不給自己喘息之機嗎?

“小桃,我看你還是帶公主回宮,讓她冷靜冷靜吧,我的事情,少她操心。”

林墨如實道。

誰知,這更加激怒了刁玲公主。

“你這是在怪我,趕我走!你心裡一定恨透我了,你不說我也知道,我就不走,我死都不走!”

刁玲公主擦著眼淚,小桃拉也拉不動。

“你不走,我走!”

林墨無奈啊,無理取鬨,他願稱刁玲公主為最強。

要不是家有嬌妻二枚,林墨肯定好好教訓她。

這種女人,典型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不許走!小桃,攔住他!”

刁玲公主馬上起身,與小桃擋在林墨麵前,不準他走進門。

完了。

這女人趕也趕不走,自己走也走不掉,難道今晚要二女一男。

要是平常家的姑娘林墨倒是無所謂,但這是公主。

稍有差池,便會被那些皇宮大臣扣上“欺淩”公主、“誘拐”公主等帽子,到時候自己彆說過瀟灑的日子,就連腦袋保不保得住都是問題。

“好啊,那我睡了,你請便。”

林墨一個翻身上床,不一會兒便呼呼大睡。

看著熟睡的林墨,刁玲公主終於不哭不鬨了。

這時小桃也安慰刁玲公主道。

“公主,我看他精神狀態挺好,也不像是想不開的人,與其我們在這兒守著他,不如公主回宮,跟陛下說,讓他不要讓林墨先生捐錢,豈不更好?”

刁玲公主一想,似乎有理,便深情地望了幾眼林墨,悄咪咪地走出去,關上房門。

這時候,林墨睜開眼睛。

五萬兩白銀,其實是他在來京都之前,跟楊梓定好的數目,最多隻能五萬。

一旦他把五萬兩白銀捐出去,那真是把大半年來,墨字號作坊的利潤都拱手送人了。

難道林墨是傻子?

不!他隻是想轉行。

北武朝的紡織行業,已經被林墨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現如今,隻要穩定發展,北武朝的百姓便能不愁衣服穿。

但單單發展一個產業,絕不是林墨所想的,他要平衡其他產業發展,比如鍊鐵、製造兵器的行業,北武朝還是處於低水平發展中。

在戰亂年代,北武朝要是提高這一行業的發展水平,便能提高百姓自我保護的水平。

當然,林墨這想法無法跟其他人說,就算是楊梓。

回到新義村,他們一定會認為林墨瘋了,這一切都不好解釋。

但林墨認定的事,還得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