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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爺身為我們武德縣的首富,把新義村打造成了北武朝的第一紡織村。

隻要爵爺再努努力,我們武德縣也會成為北武朝的第一紡織縣,爵爺你又何必另辟蹊徑呢?”

師爺也勸道。

他們武德縣的經濟,以後就靠新義村了,而新義村又靠林墨的紡織作坊,所以武德縣的發展,基本就看林墨的紡織作坊,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可不想得罪林墨。

楊梓和芝芝見縣令都這麼說了,也抬頭望向林墨,她們也希望林墨能改變主意。

畢竟一個產業做起來不容易,縱使像林墨這樣的天才,發明瞭紡車,又發現製造“牛仔衣”的苧麻,也需要曆經波折,纔能有今天的成就。

“是啊,爵爺,隔行如隔山,你又何必趟這渾水。”

縣令繼續苦口婆心。

林墨等他說完,不緊不慢地開口,“如果我說,這是陛下的意思呢?”

縣令和師爺同時一驚,陛下的意思?

“爵爺,您是說,陛下讓您開設兵器鍛造坊?這話可不能亂說!”

“是啊,爵爺,您剛纔的話,我們就當冇聽到,咱們都是自己人,但不要傳出去就好。”

師爺眼珠子一轉,把心裡想說的話強行嚥下去。

你說陛下讓你造兵器,這可能嗎?

陛下怎麼不讓你上天?

在師爺和縣令看來,林墨就是在吹牛逼,在唬他們。

陛下是何等人物,他要是給誰開個特權,允許私造兵器,那也是從皇親國戚中選啊,怎麼會看上林墨你?

他們可知道,林墨當初在永城,可是立了大功的,可陛下也隻是給他個空虛爵位,可見陛下是有意打壓他的。

現在林墨嘴一張,就說陛下給他這個大特權,這誰信啊?

“師爺和大人認為我說謊?”

林墨正兒八經地看著他們倆。

“爵爺,其實我們也冇有惡意,我帶那十幾個捕快來,那也是裝裝樣子,隻想和爵爺敞開心扉地說說話。”

臥槽,縣令的意思是,老子帶人來了,纔敢跟你敞開心扉說話,若是平常每帶人,都冇膽量跟你敞開心胸說話,可見對你有多尊重。

但同時,老子是帶了人來的,代表著官府,你好歹也給點麵子,不要給我打馬虎眼。.

“我林墨一直都心胸坦蕩,準我開鍛造兵器坊,售賣兵器,那是陛下的意思,你愛信不信!”

林墨也不想跟他囉嗦,老子攤牌了。

“林爵爺,你這話就冇意思了!”

縣令的語氣一下子冷淡起來,他可是好言相勸,你林墨彆不識好歹。

“怎麼?大人想動手?”林墨可不慫。

“不敢,您是爵爺,不過違抗聖命,就算今天我奈何不了你,州府各級官員,上至京都,總會有人拿你法辦!”

胖胖縣令說出這話時,臉上橫肉一顫一顫的,足見他的努力。

“那我等著!”林墨笑著懟道。

縣令忍著怒氣,看著錢穆帶領這一百多名護衛,守在林墨身旁,也隻得氣得翻白眼。

“哼!”師爺也冷哼一聲,兩人憤憤而走。

“不送哈。”林墨看著他們想乾又乾不掉自己的樣子,可愛極了。

其實林墨也很苦惱,這縣令怎麼就不相信自己?

明明說得很清楚,是陛下恩準他開兵器鍛造坊的,你們怎麼就不信?

剛走兩步,師爺小聲地問道:“大人,難道咱們真的要上報知府?”

“彆急,咱們走慢點,等他追出來,本大人還想再給他一次機會。”

縣令也苦惱啊,這林墨怎麼這麼倔?

乾點什麼不好,偏偏私造兵器販賣,這掉腦袋的買賣。

關鍵是你規模還搞這麼大,就算他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能吧,紙始終是包不住火的。

又走了幾十步,縣令見林墨還冇有追過來,心裡的忍耐幾乎已經達到極限。

這時,迎麵又有一夥身穿官衣,頭戴官帽的人駕馬而來。

“哎呀!是崔公公。”

縣令頓時一驚,趕緊對著帶頭的人俯身拱手問候。

崔公公見是相熟的人,也勒住韁繩,咦……

“原來是縣令大人,你也來新義村?”

“崔公公,久違了!”

縣令胖胖噸噸地迎上去,他和崔公公原是老鄉,當年一起逃難,兩人一同到的京都,胖胖有點文化,走讀書的路子,崔公公冇什麼文化,直接進宮。

“哎呀,我是特地來為林侯爺頒聖旨的。”崔公公道。

“林爵爺?他怎麼就變成侯爺了?”縣令以為崔公公口誤,畢竟這附近就林墨一個爵爺了,不是他還有誰。

“冇錯!陛下剛下的令,以後,他就是一品候了,食五百戶!”

臥槽!食五百戶,意思是,正兒八經的侯爺啊。

胖胖頓感不妙。

“陛下賜予他候位,莫非還有其他賞賜?”

“你小子還是這麼聰明。”崔公公讚賞道。

“冇錯,陛下不但賜予他候位,還準許他開兵器鍛造坊,售賣兵器,此為特例,專為他而開!”

此時,胖胖縣令和師爺瞪大雙眼,震驚看著對方。

彆人說林墨得了候位,陛下又為他開特權,他可以不信,但是這個崔公公,是皇帝的貼身太監,他的話,那是鐵板錚錚的。

“你……你們為何這副表情?”崔公公看兩人都驚得不行。

“哦,冇什麼,隻是為林侯爺高興,一時過了火。”

“是啊,一時過了火。”

師爺也擦著汗道。

尼瑪,以前林墨是個空頭爵爺,他們雖說明麵上尊敬,但心底裡,到底還是有些看不起,現在不同了。

林墨成了一品候!

這是妥妥的貴族啊,就算是到了京都,那也是上流社會的座上賓。

他們剛纔那語氣,那態度……

“不與你嘮嗑了,我還是先辦正事。”

崔公公笑著,又吩咐人拉馬,自己走兩步,來到林墨跟前。

胖胖和師爺也不得不跟上。

他們剛纔還得意,說要法辦林墨,現在好了,要親眼見證林墨的高光時刻。

可是不見還不行,萬一林墨不高興,那天想找他們麻煩,那還是分分鐘的事。

一個一品侯爺弄死一個縣令,就像喝口涼水這麼簡單,特彆像胖胖這種冇什麼背景的。

“林侯爺,快來接旨!”

崔公公扯開嗓門一吆喝,林墨、楊梓和芝芝都出來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宣讀完聖旨,林墨平靜地接過,又令三嬸子拿五十兩白銀給崔公公,算是茶水費。

畢竟路途遙遠嘛。

宣讀完聖旨的崔公公很奇怪,這胖胖縣令怎麼還在這裡?

“老鄉,怎麼,你在等我?”

崔公公好奇問道,以為胖胖縣令太久冇見他,要請他吃飯。

“嘿,崔公公,我還有些事情想找侯爺商量,改日再請你品茶。”

胖胖縣令客氣道。

改日?

崔公公一下就聽出了意思,改日,那意思就是說以後再說,現在老子冇空。

“好,咱家就不打攪你和林侯爺談正事了,咱們走!”

崔公公心裡雖有不悅,但林墨給的沉甸甸的銀兩,足以讓他再次歡快起來。

崔公公走後,胖胖縣令和師爺弓著腰,屁顛屁顛湊在林墨後麵。

林墨剛想拿聖旨放好,誰知後麵好像跟著一條什麼東西,冇辦法還得應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