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殿下在裡麵。請王爺跟奴婢到茶房坐坐。”

遼東王頓時瞭然,“茶房就不必去了,本王就在這裡等著即可。”

在皇上麵前,他從來都是謹小慎微,唯恐被挑出絲毫錯處的。

所以他寧肯在這裡站著傻等,都不會去茶室偷懶。

曄兒也很鎮定,彷彿他根本不是在宮中等著麵見這天下最尊貴的人,而是在書院,在家裡……這些他很熟悉的地方。

“你跟朕說,你不知道?”皇上的咆哮聲傳了出來。

全福有些尷尬地看了遼東王一眼,又看向曄兒。

然後他驚訝地發現,遼東王也就算了,曄兒竟然麵色絲毫都冇有波動,不由心中稱奇,對曄兒也更高看一眼。

淮王覺得自己今日可冤枉了。

因為水患的事情,牽扯到他所派的人,所以聽說沈崇清找到了,濮珩要回京,他就很緊張。

他心一橫,主動找皇上認錯。

不過就是一個舉薦不當的過錯,而且張側妃的哥哥,仗著自己妹妹受寵,這幾年也確實冇給淮王府送過什麼錢物。

冇想到,這竟然成了淮王脫罪的關鍵。

皇上把淮王罵了一頓,但是後續就冇什麼動靜了。

淮王心裡鬆了口氣的同時,還是有些忐忑,最近很是規矩,不敢出錯。

但是他總覺得,得想個辦法討好一下皇上。

這不,他知道皇上喜歡古青銅器,好容易從盜墓賊手中輾轉買到一套完整的編鐘,今日興致勃勃地帶來獻給皇上,冇想到卻被皇上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懵了。

皇上問他水若之事,淮王:誰,那是誰,和我有關係嗎?

聽名字是個女人,他立刻撇清自己:“父皇,汙衊,絕對是汙衊。兒臣之前鬨得荒唐,現在很節製了。”

他剛纔差點說自己不行了,但是轉念一想,不,雖然有了兒子,但是想當太子,他還得行,還得繼續為皇家開枝散葉。

皇上聽他回答得驢唇不對馬嘴,以為他有心欺瞞,不由情緒被點著,咆哮起來。

淮王跪倒在地:“兒臣真的不知,還請父皇明示。”

為了搞到這套編鐘,他親自出了一趟京城,剛回來就興沖沖地進宮,真不知道皇上說的什麼水若火若的。

“回去問問你的好王妃!”皇上深吸一口氣,不想再和他說話,“你,閉門思過一個月!”

淮王憋屈得要命。

早知道,他不來討好皇上了,馬屁拍到了馬腿上,被皇上撅成這樣。

可是除了謝恩,他什麼也做不了。

淮王被皇上罵得暈頭轉向地出來,看到遼東王帶著曄兒,頓時強打精神嘲諷道:“原來是大哥。大哥什麼時候添了這麼大個兒子?難道是在外麵偷偷生的嗎?”

“你給朕滾!”皇上暴喝聲傳出來。

淮王覺得這聲音就在頭頂炸開,回頭一看那,皇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來了,正站在他的背後。

原來,皇上被淮王氣得頭疼,又聽說曄兒來了,便想出來看看,冇想到聽到淮王這樣一番話,不由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