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天,原來蔣纖纖是打算把自己的財產大部分都托付給蘇雨寒。

蘇雨寒鄭重道:“纖纖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你照顧安哥兒,那府上倘若窮困潦倒隻剩下一碗粥,我也會平分給幾個孩子。你給安哥兒留的後路,我也成全你。但是這些東西隻是寄存,日後你有要用的時候,隨時來提,知道嗎?”

蔣纖纖點點頭。

成親隻是她邁出去的第一步,以後生活不會一帆風順,還有許多考驗等著她。

但是隻要安頓好了安哥兒,她就有無儘的勇氣,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恩愛如蘇雨寒和沈崇清,一路行來,坎坷不斷,蘇雨寒說著嶺南的這四年,已經是難能可貴的偷閒時光,可想而知從前他們經曆了多少磨難。

她自己日後也會遇到許多事情,但是也總會過去的。

從蘇雨寒身上,蔣纖纖學到了麵對磨難一往無前的勇氣,學到了麵對家庭溫柔堅定的力量,學到了待人接物的寬和大度,底線分明。

這是她窮儘一生也用不完的財富。

或許這也是上天對她的最好安排。

蔣纖纖剛走,蘇雨寒靠在榻上的迎枕上發了一會兒呆。

敏敏剛走,蔣纖纖要嫁人,她還提到了以後阿錦的婚事,曄兒也要帶著貓貓走了……這些事情都讓蘇雨寒覺得,人生聚散無常,能相守終生的,隻有狗男人。

上輩子三十歲的時候,她還在為事業拚搏,做著空中飛人,想著男人算什麼。

可是這輩子三十歲,她兒子已經十四歲,女兒們也漸漸長大,開始雞湯安慰自己,妥妥一箇中年婦女。

正胡思亂想間,窗欞被啄響。

蘇雨寒一邊開窗一邊罵道:“蒼蒼!我說了多少次,不要啄窗戶了!”

她的防蚊蟲的煙羅紗,那可是真的不便宜,被蒼蒼啄得一年得換十幾次,她心疼!

“外麵來了兩個打扮奇怪的人找你相公,”蒼蒼道,“可是你相公在衙門,曄兒自己先過去了,現在在書房說話,你不好奇?”

打扮奇怪的人?

“怎麼不好奇?”蘇雨寒冇好氣地道,“你還不去打聽訊息,和我囉嗦什麼?”

“聽了一會兒纔過來的。”蒼蒼道。

原來是故意賣關子。

“快說。”蘇雨寒催促道。

“他們是南華國來人,說是要來找仲靈的,就是那個奇奇怪怪的女人。”

蒼蒼有些記仇,因為之前它去“監視”仲靈,結果被仲靈發現,言語“侮辱”了它——說它冇用,可不就是極大的侮辱?

而且這侮辱還不是一次,它三次都被仲靈發現了。

所以現在聽說南華國的人來找仲靈這個逃犯,它表示神清氣爽,總有人能治住那個女人,不是嗎?

“他們說仲靈是南華國的逃犯?”蘇雨寒將信將疑地問。

“就是這麼說的。”蒼蒼道,“不過我也不喜歡這兩個人,好像南華國就是中原的主子一樣,說話很硬氣,也很討厭。”

不過能治住仲靈,那就挺好的。

蘇雨寒皺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