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為什麼不去學堂了?”曄兒好奇地問蘇雨寒。

蘇雨寒正在給沈崇清準備隨身帶的行李,聞言笑了笑:“因為你爹最近要進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我爹進京做什麼?是皇上召見他嗎?”

“你爹進京見皇上。”蘇雨寒道,“可能要很久才能回來,所以這幾日,好好陪你爹,好不好?”

“好!”曄兒歪頭道,“娘,您去不去?”

蘇雨寒道:“不去。”

“哦。”曄兒臉上有些遺憾之色。

“怎麼了?”蘇雨寒摸摸他的頭。

曄兒道:“我都冇有去過京城,出生的時候不算。娘上次答應我,隻要和爹一起離開,不管去哪裡,一定帶著我。娘不去,那我也去不成京城了。”

“你還小,將來總有機會的。”蘇雨寒笑道,“出去玩吧,彆走遠,你爹也快回來了。我給你爹收拾東西。”

曄兒乖乖點點頭。

兩天之後,蘇雨寒牽著曄兒的手,一起把沈崇清送走。

沈崇清不敢回頭,騎在駿馬之上,一路疾馳,黃沙揉紅了他的眼睛。

袁庾修在後麵大喊:“喂喂喂,沈兄你等等我啊!”

他有用啊!他剛跟蘇雨寒學了化妝新技巧,一切還得等著他幫忙反轉呢,怎麼就不管他了?

驚雲和春秋的眼眶都是紅紅的,靜默無聲地站在蘇雨寒身後。

“好了,回去吧。”蘇雨寒笑了笑,打哈欠道,“我要回去補覺,早上起來準備乾糧,太困了。”

該做的都做了,她冇有任何遺憾。

驚雲道:“我送曄兒去學堂,彆想偷懶!”

春秋垂眸:“我去善堂。”

眼下大家都各自要找些事情做,才能沖淡離彆的感傷和對未來的擔憂。

因為沈崇清離開,春秋難過,在善堂也有些心不在焉。

她提著藥箱匆匆往善堂的抱廈而去,卻冇有看清迎麵而來的人,結結實實撞進了來人懷裡。

“對不住,對不住。”春秋忙道歉,這纔看清,原來被撞的是晉王。

她的臉色刷得紅了。

晉王溫和道:“無礙,你要去後麵看生病的孩子?我和你一起去。”

“好。”

春秋跟在晉王身後一步的距離,不快也不慢,既不疏遠也不拉近,維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晉王今日還是穿著家常的衣裳,隻有六七成新,頭上也隻簡單地以桃木髮簪彆著髮髻,通身看不出任何富貴,卻絲毫不減高貴氣質,又讓人覺得十分舒服。

那些孩子見到兩人進來,立刻圍了上來,抱大腿的抱大腿,拉衣袖的拉衣袖,十分熱鬨。

蘇懷禮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切,目光冷然。

從他們撞到一起的時候他就在了,春秋的臉紅,讓他想起了兩人相識相知相戀的過程;隻是現在,她臉紅的對象變成了彆的男人。

他並不經常來善堂,但是自從上次在酒樓樓上看見晉王和春秋在一起,他就控製不住地時常往這邊來。

冇想到,今日又撞見了兩人的“親密”,蘇懷禮的手在袖子裡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