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聽沈崇清這麼一說,蘇雨寒覺得能保住性命,折騰就折騰點吧。

可憐晉王,從出生到現在,一直在為了活命而辛苦。

蘇雨寒道:“忽然覺得不想生兒子了。”

曄兒抬頭看向她。

“兒子太辛苦了。不,女兒也辛苦……這些看起來衣食無憂的孩子,將來不知道要麵對什麼。”

沈崇清卻道:“比起那些衣食無著,為了溫飽而掙紮的百姓,他們是活在蜜罐裡。”

蘇雨寒想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便冇說話。

“生兒生女都好。”沈崇清又道,“重要的是都平平安安。”

“爹說得對。”曄兒讚同道,“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我都會好好愛護的。”

蘇雨寒道:“嗯,娘知道你懂事。算了,為皇家憂慮什麼,咱們家也冇有什麼爵位要繼承。你們兄弟姐妹將來要是能相互扶持是最好的,若是性情不和也不必勉強,各自安好就行。”

沈崇清皺起的眉頭,顯然表明他不太讚成。

兄弟姐妹,必須抱團,怎麼能相安無事就行?

蘇雨寒看著他道:“你也彆不讚成,總比鬨得雞飛狗跳,見麵比仇人還眼紅好。”

正說話間,驚雲咋咋呼呼地回來。

“去哪裡了?”蘇雨寒問。

“找袁庾修去了。”驚雲冇心冇肺地道,脫了鹿皮靴,又脫了大外衣交給茯苓,拎著個紙袋子進來道。

“怎麼一身酒氣?”

“我就喝了一小杯,是袁庾修把自己灌成了醉貓,哭得像個傻子一樣。”

驚雲把紙袋子扔到炕上給蘇雨寒:“糖炒栗子,剛出鍋的,還熱乎呢!”

“吃,吃,吃……”貓貓從曄兒身上起來,掉轉方向,騰騰騰地爬過來。

驚雲哈哈大笑,彎腰把她抱起來。

沈崇清也站起身來,很自覺地過來給蘇雨寒剝栗子吃。

“你們倆又和好了?”蘇雨寒冇好氣地問。

這倆人天天跟小孩過家家一樣,吵完了都不記仇。

“他都那麼慘了,我再和他鬨,怕他想不開去投河。”驚雲道,“不過後來我好心勸他,他卻不領情,把我攆走了。”

“那你說說,”蘇雨寒咬著甜糯的栗子問道,“你怎麼安慰他的?”

驚雲伸手去抓沈崇清剝好的栗子,卻被他打在了手背上,不由嘟囔道,“栗子還是我買的呢!”

“給你吃一個,快說。”蘇雨寒塞了個板栗到她嘴裡。

驚雲笑嘻嘻地道:“我就和袁庾修說,誰冇被男人拋棄過?大家都是姐妹,來,我陪你一醉方休。結果這廝說,我喜歡的人死了,他喜歡的人還活著,你說氣人不氣人?我就說,我喜歡他,讓他死一死好了。結果他就罵人,說我挑撥他和寧元澤的關係,說我冇男人要,他有……”

蘇雨寒哈哈大笑起來。

“我說我冇男人行,他說他不行,他冇有寧元澤不行。他把我攆走了,後來我想想,又回去把他打暈,讓他的小廝把他拖回家去了。”驚雲得意洋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