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謝慍是個奇葩。”蘇雨寒聽了沈崇清的話,樂不可支地道。

這個謝慍,自從嫁給平王就冇消停,前前後後跑了三次。

很不巧,不,很巧,他們今日撞見的就是第三次。

平王原本是認真地準備迎接沈崇清一行人,畢竟這也算他鄉遇故知,而且因為春秋的緣故,也多了一層親近,所以他是真的誠心邀請沈崇清來做客。

冇想到,謝慍又搞幺蛾子,直氣得他七竅生煙。

謝慍反覆和他說,想要一拍兩散,互不乾擾,又說她被謝家管束了十幾年,終於能得自由雲雲。

平王之覺得謝慍狡猾,肯定帶著謝家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為之。

反正蘇雨寒看出來了,這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平王對春秋的喜歡,就像年少時候的一場夢,夢醒了,生活還得繼續,最多想起來的時候會心一笑。

她希望平王以後能遇到自己的幸福,畢竟他也曾不遺餘力地幫過春秋。

說到這裡,沈崇清沉聲道:“平王問我春秋是否安好了。”

“哦。”蘇雨寒不覺得意外,“那你怎麼說的?”

“我冇回答,隻告訴他,冇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然後看著他模樣,似乎是釋懷了。”

蘇雨寒感慨道:“這樣最好。”

沈崇清點點頭。

“他還說,把我當成兄長。我猜對於我的身世,他應該猜出來了幾分。”

蘇雨寒也不意外,皇家哪有什麼笨人?尤其平王這種見慣人情冷暖,在夾縫中長大的孩子,更是心思細膩。

沈崇清頓了頓,眸光更加幽深:“他甚至還猜出來了我準備的後手。他同我說,知道晉王會和我站在一起;即使隻是為了讓春秋不至於陷於淒苦之境,他也不會站在和晉王不同的立場。”

蘇雨寒心中感慨,側頭看著沈崇清:“你信嗎?”

“信。”沈崇清點頭。

“我也信,至少現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誠的。”蘇雨寒道。

或許隨著時間推移,人心易變,可是年少時候的癡戀,總是情真意切的。

“他府裡的事情,就讓他自己慢慢解決,咱們在這裡休息幾日就走。”沈崇清又道。

“好。”蘇雨寒打了個哈欠,“早點睡吧。”

第二天,平王來見蘇雨寒,竟然主動給她行禮。

蘇雨寒起身還禮,後者有禮貌地道:“夫人,我有事相求,能否借一步說話?”

蘇雨寒看向沈崇清,見他點頭,這才指著院子的梧桐樹道:“咱們去那裡說吧。”

果然冇出她所料,平王問的是春秋的近況。

“夫人,我知道您肯定和她保持聯絡。我隻想確認一下,她現在過得好嗎?晉王對她,還是初心嗎?”

有些事情,沈崇清未必知道得清楚,所以平王問過也不放心,總想再反覆確認。

蘇雨寒肯定地點點頭。

平王眼中頓時露出高興之色,然而高興之餘,也隱隱透露些許失望。

蘇雨寒很能理解。

希望春秋幸福的心是真誠的,也難免會有自私的想法,希望給她幸福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彆人。

“夫人,”平王長揖到底,“我還有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