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得罪豫王,他也不見得說好話,畢竟這種囂張之徒,沈崇清恐怕很難妥協。

頭疼。

誰敢對上豫王,又能全身而退呢?

這種無法無天的人,得找到他害怕之人。

豫王怕誰呢?

皇上!

可是那是皇上親兒子,在沈崇清和豫王之間,皇上肯定偏向豫王。除非——

除非皇上和豫王之間有矛盾。

蘇雨寒靈機一動,忽然有了主意。

她帶著韓嬋來到內室,道:“得罪了豫王,這件事情恐怕難以收場,我們要早做準備。”

“夫人您是不是有了主意?您說,我聽您的!”

蘇雨寒道:“我們府上買了十個瘦馬。”

“我知道,我還特意來看,您忘了?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了,那豫王,就是個……上腦的!”

“他是。”蘇雨寒眯起眼睛,眼中閃過算計之色,“所以他膽大妄為,連皇上的女人都敢覬覦。”

“啊?那不是大不敬嗎?”

“就是要讓他大不敬。”蘇雨寒道,“你在這裡認識的人多,現在找人去散佈訊息,就說侯爺準備了十個絕色美人,準備獻給皇上。”

韓嬋眼珠子轉轉:“我懂了,您的意思是,先大張旗鼓地讓人知道,人是給皇上的。然後想辦法讓豫王動心,‘搶’他老子的女人?這,能行嗎?皇上又不知道。”

“皇上不知道不要緊,咱們可以讓他知道。”蘇雨寒道。

“好!”韓嬋答應,“我這就讓人去!”

“還有,”蘇雨寒麵色嚴肅,“他的身份在那裡,什麼時候對上他,都是你吃虧。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離他遠點,彆給你爹添亂,知道嗎?”

韓嬋撅著嘴不說話。

“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一大家子。”蘇雨寒道,“不要逼你爹走上不歸路。”

至少現在不行。

韓嬋心中一凜,乖乖地道:“我知道了。”

“你從小就被父兄寵愛長大,他們不指望你回報,但是你也不能給他們帶來滅頂之災。”蘇雨寒故意把話說得很重,“你要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即使你捨得一身剮,和他兩敗俱傷,他是皇帝的親生兒子,他死不了,先死的是你和你的全家!”

“我知道了。”韓嬋點點頭,“我最近不出門了,就老老實實在府裡呆著。”

“這般最好。”蘇雨寒道,“千萬彆衝動,一切還有你爹周旋,侯爺也會幫忙的。”

“嗯,多謝夫人,那我先去了。”

蘇雨寒點點頭,“我派人送你回去。”

沈崇清很晚纔回來,身上帶著酒氣,一臉怒容。

蘇雨寒讓人端來早就煮好的醒酒湯,上前替他更衣。

沈崇清低頭看著她的髮髻和半截粉白的脖頸,心裡總算平靜了些許,按下了那股燎原的怒火,深呼吸了幾口方道:“他越發不成器了。我今日真是用儘了全身力氣忍耐,纔沒掀了桌子,把他給砍了!”

蘇雨寒淡然道:“情理之中。他說最炙手可熱的皇子,本身也不成器,現在更膨脹。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