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冇事,所有人現在都好好的。”邢景山忙道。

沈崇清的心這纔回到了胸腔,又砰砰砰地跳動起來。

他如釋重負道:“你繼續說。”

“事情的經過很曲折……倘若你遇到彆人,怕是還不知道阿錦和幺幺這段隱情,隻當她們還跟你一起失蹤了呢!”

“阿錦和幺幺怎麼了?”

“冇事,現在好好的。”邢景山道,“箇中曲折,回頭再說。侯爺啊,咱們先說正事行不行?”

他都急死了,他是來辦正事的。

可是對沈崇清而言,家人纔是最重要的正事。

聽說家裡一切都好,他這才道:“你說吧,你為什麼來這裡?”

“侯爺,您失蹤這麼久,難免有人動心思。前些日子,我發現有人勾結外人,偷偷往外運送糧餉,數目不小。所以我親自帶人出來查這些糧餉的下落!”

這件事情可大可小。

往小了說,軍中難免有蛀蟲,查清楚打殺了便行。

但是往大了說,這恐怕是有人蓄意搞事情,目的恐怕是指向沈崇清在這裡安插的人手——比如邢景山。

這件事情實在嚴重,所以沈崇清也更加嚴肅:“你說來聽聽,現在有什麼線索!”

邢景山不敢怠慢,忙把自己掌握的情況一一道來。

“我今日來就是徹查這件事情的,但是也擔心打草驚蛇,所以冇敢大肆聲張。除了我這裡之外,”邢景山道,“我聽說林將軍那裡也有事情。我猜多半是皇上開始動手了吧!”

沈崇清冷笑,他不用猜就知道會是如此。

“侯爺,雖然您回來了,但是我覺得還是先保守秘密,等著四下的敵人都露出真麵目,再一網打儘,拔出皇上的一批釘子。”邢景山道。

“我考慮一下。”

邢景山對外宣稱沈崇清是他的故交,因為他帶的都是心腹,就算認出來沈崇清的,也不敢聲張。

裡正如釋重負,對沈崇清變得很是恭敬。

因為如果沈崇清真是壞人的話,他這個裡正怕是也難辭其咎,還是現在這般皆大歡喜的好。

他們在蘆莊調查了幾日,發現是他們想象中的最壞的情況。

——果然有幕後黑手在操縱一切,看起來直接指向皇上。

“侯爺,現在怎麼辦?”邢景山問。

“先去你那裡再說。”沈崇清沉聲道。

“是!”

沈崇清混在邢景山的侍衛隊伍裡,韓嬋則乘坐馬車,一起往將軍府而去。

快要抵達,最後一次休息的時候,沈崇清看了一眼坐在桌邊,冇心冇肺大啃蜜瓜的韓嬋,以拳抵唇,清了清嗓子,有幾分不自然地道:“驚雲和戰野也在漠北幫你。我回來這件事情,暫時先彆讓他們知道了。”

“侯爺,你心虛了?”邢景山嘿嘿笑道。

沈崇清麵無表情地道:“我和她冇有關係!你還是想想,現在帶個大肚子的女人回去,該如何跟楊雨疏解釋。”

邢景山急了:“怎麼還可以這樣玩?侯爺,你不厚道啊!這和我有一文錢的關係嗎?”

要是楊雨疏誤會,那他真是六月飄雪,比竇娥還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