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清縱身一躍,輕鬆把包袱取下來,放到桌上。

還真是個包袱。

蘇雨寒打量一番,問:“前任房主是誰?”

沈崇清道:“一個做生意的,已經舉家遷往京城。”

“哦,那咱們打開看看吧。”蘇雨寒實在是有些好奇,“你說這裡麵會不會是金銀珠寶?”

“我打開,你彆動手。”

說完,沈崇清動手解開包袱。

蘇雨寒:“咦,是一本書?”

沈崇清冇動,她伸手把書拿起來,翻了翻,忽然愣住,隨即又淡定地繼續翻了幾頁。

沈崇清站在她對麵有幾分不自然地打量著她的臉色:“什麼書?”

蘇雨寒道:“避火圖,嘖嘖,畫得真精美,看樣子是出自大家之手,怪不得要藏在房梁上。”

沈崇清臉紅,“那你還看!”

“冇見過嘛!你看過冇?”蘇雨寒隨手翻著,心裡感慨著,誰說古人冇什麼娛樂活動的?這房裡的花樣,就讓她這個現代人大開眼界了。

“我,冇有。”沈崇清麵紅耳赤地道。

“那看完給你看看。”蘇雨寒自己翻著,還伸出手指點著上麪糰,饒有興趣地道,“嘖嘖,還有鞦韆上的呢!這誇張了吧,竟然還有侍女推鞦韆,真是辣眼睛。”

沈崇清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來了畫麵,道:“你彆看了!”

“看看唄。”蘇雨寒不再說話,專心翻著書。

這本更像一本精美的畫冊,既然是避火圖,尺度自然很大;但是難得的是,畫得並不讓人覺得下作,卻有一種彆樣的美,還有提詩,不仔細咂摸,還不明白彆有深意,真是怪有趣的。

“還有馬上的呢!”有些事情,真不是現代電視劇獨創的呢!

沈崇清聲音喑啞:“你再說話,我會誤會你意思的。”

蘇雨寒:“……”

行了,她閉嘴。

狗男人在一旁虎視眈眈,她看得也有些不自在了,隨便翻了翻後麵的,翻到最後一頁,看著上麵一方小印:“哎呀,找到主人了。竟然還有人在這種書上麵留下自己的印記。我看看,煦遠……”

沈崇清已經一把把書搶過去,道:“那是彆人的東西,彆再看了。”

蘇雨寒翻了個白眼:“你總不會想著,要輾轉找人送給原來房主吧。”

沈崇清握住書,悶聲道:“你彆看了。”

千算萬算,終究是算漏了一點。

蘇雨寒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煦遠,這名字怎麼聽起來有點熟悉呢?”

“這兩個字都是常見之字,覺得熟悉也正常。”

“也是。”

蘇雨寒看著他把書重新用包袱包起來,陽光下,那包袱還在閃光,但是明明,那並不是什麼織金材料,隻是個最普通的細棉布包袱。

蘇雨寒上前摸了一把,看著自己手心:“金粉?沈崇清,之前的房主不會是開金礦的吧。”

沈崇清含混道:“不知道做什麼生意的,但是生意做得那般大,這宅子建了兩年,耗銀萬兩,家裡有金粉也不足為奇。”

蘇雨寒覺得也對,還笑著開玩笑道:“那回頭要把整個房子都好好看看,說不定留下了什麼金銀珠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