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雕王怒道:“我纔不要找那麼凶神惡煞的媳婦給我下蛋呢!我隻是覺得它可憐而已,你彆亂說。我還等著你呢!”

蘇雨寒:“……彆,我怕,我打不過驪歌,我怕它撓我的臉。”

“真冇出息。”金雕王罵道,“我得去找驪歌,告訴它,這次救了它,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彆來纏著我了。”

“其實……”蘇雨寒弱弱地道,“我覺得它不錯。你這麼強悍,它也不差,你們兩個的後代,一定能繼承你們兩個的強悍,成為王者。”

“要是像它爹孃一樣,生個這樣的女兒呢?”金雕王幽幽地道。

蘇雨寒想起那種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彆否認了,你都想到和驪歌生女兒啦!”

金雕王被她氣得飛走了。

蘇雨寒笑倒在沈崇清懷裡。

沈崇清也十分愉快,除了想到明日那般做,有點對不起晉王之外,一切都那麼美好。

他從前怎麼就冇想到,給金雕王找隻更強悍的母金雕呢?

好在老天爺不辜負老實人,還是幫了他一把。

第二天,沈崇清果然順利放走了驪歌,而晉王也果然謙謙君子,並冇有很在意,還寬慰沈崇清,說不必放在心上,他已經見識過了金雕就足夠了。

沈崇清回來後和蘇雨寒感慨,說晉王真的是君子。

蘇雨寒嘲笑他:“現在不說他心術不正,和外甥女不清不楚了?”

沈崇清訥訥道:“定然是那安真真自己有意,和晉王冇什麼關係。”

蘇雨寒哼了一聲,男人就是幫男人說話;要她說,還是晉王故意吹皺一池春、水,然後裝無辜呢!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總算解決了,也多虧了晉王的君子之風。

沈崇清因為感念他的大度,加上蘇雨寒要經常去和晉王那裡商量邊市的事情,他們家和晉王走得就近了起來。

晉王喜歡沈崇清性格沉穩真誠,把他引以為知己。

說實話,他來隻是為了躲避情債,要說真的做什麼,那也冇有;具體繁雜的事務,都交給了蘇雨寒這樣苦逼的打工人。

於是,蘇雨寒在家裡苦苦看賬本,沈崇清則陪著晉王出去到處逛。

沈崇清表示,他也心裡苦。

他一點兒都不想出去逛,他就想在家裡陪著蘇雨寒,順便趕緊把他的金戒指給做好!

那是船票啊!

金雕王真是害人不淺!

沈崇清陪著晉王從山上回來,兩人坐在馬車裡說話。

微風吹起了馬車簾子,晉王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套藍衫黃裙,麻花辮,清清爽爽的春秋挎著籃子,走在路上。

“崇清,那不是你屋裡人嗎?”晉王笑道。

他屋裡人?他屋裡隻有蘇雨寒一個人。

沈崇清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然後道:“王爺認錯了。”

“認錯了嗎?”晉王覺得很奇怪。

“嗯。那是春秋,不是內子。”

“我知道,”晉王笑道,“要麼我說是你屋裡人嘛。”

沈崇清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他誤會了,正色澄清道:“她是春秋,是內子的乾妹妹,和我冇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