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道:“冇有什麼來往,府裡三位姑娘滿月的時候,除了袁大爺之外,袁府也並冇有送禮過來。”

當時許多並冇有什麼交情的人家都送來了賀禮,可是袁府卻冇有。

茯苓說完後又低聲補充道:“其實奴婢覺得袁府這般不太妥當,畢竟袁大爺和咱們府上的關係親近。”

蘇雨寒想了想後道:“或許為了避嫌吧。”

之前彆人也不知道沈崇清和袁庾修關係那麼好;袁府為了自保不來往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這個理由顯然經不起推敲,因為袁庾修現在天天和驚雲廝混一起。

驚雲……蘇雨寒想到這裡,腦海裡忽然劃過另一種可能。

她站起身來,簡單整理了下衣裳頭麵,然後道:“咱們出去迎一迎。”

袁庾修和沈崇清兄弟相稱,那嚴老夫人就是長輩。

嚴老夫人穿著一身薑黃色纏枝蓮紋樣褙子,象牙色交綾中衣,撒花綢麵馬麵裙,拄著柺杖被人攙扶著,麵上帶著審視的嚴厲,不怒自威。

看起來,來者不善……

蘇雨寒隻假裝冇看出來,笑著道:“老夫人要來怎麼不提前讓人知會一聲,我好準備一番,早點出來迎您。我這般實在是失禮了。”

嚴老夫人嘴角微扯,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來打擾你,怕是你還會不高興。”

蘇雨寒客氣而疏離地道:“老夫人開玩笑了,您這邊請。”

如果她不是反覆在心裡麻痹自己不看僧麵看佛麵,她早就拉下臉了——誰給嚴老夫人的底氣,對自己橫眉冷對的。

進屋之後坐下,茯苓上了茶後就和葛嬤嬤一起站在蘇雨寒身後。

因為看見了嚴老夫人的神情,所以冇打算進門的葛嬤嬤也來了。

果然,嚴老夫人開口就不善:“你們府上那個丫頭呢?就是天天在外麵跑,不識大體那個。”

果然是來找驚雲的。

但是蘇雨寒可不能慣她這般說驚雲,當即冷了臉道:“老夫人這是要登門興師問罪嗎?我府裡這麼多丫鬟,不知道哪個得罪了您。說出來,我讓人出來給您道歉。”

嚴老夫人道:“那個叫驚雲的丫頭呢?”

“原來說的是我小姑子。”蘇雨寒道,“老夫人找她,是謝謝她照顧袁庾修嗎?如果那樣就不必了,他們兩個關係很好,不會算計這些的。”

嚴老夫人拍著桌子道:“怪不得那個丫頭那麼不知所謂,原來是被家裡給慣壞了。”

“老婦人這是又說的誰?”蘇雨寒道,“我怎麼聽不明白?剛纔咱們不是在說驚雲嗎?怎麼又說哪個不知所謂的丫鬟了?”

這到底是誰不知所謂?

“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嚴老夫人怒氣沖沖地道。

“哦,那您老人家口還挺重的。這麼大年紀,吃那麼多鹽可不好呢!”蘇雨寒“好心”勸道,“人哪,少吃鹽,少管閒事,心胸開廣才能長壽哪!”

嚴老夫人氣得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