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弄死他,他欺負我!”受傷的驪歌從窗戶裡探出頭來道。

金雕王如閃電般俯衝而下,直取北勒的眼睛。

北勒歪頭躲閃,雖然保住了眼睛,但是臉上被留下了深深的三道爪印,血瞬時流了滿臉。

北勒視線被血擋住,一手遮臉一手拔刀。

蘇雨寒的“小心”還冇說出口,金雕王已經攻向北勒的喉嚨……

如果不是沈崇清出手攔著,北勒這條命怕是今日就交代了。

金雕王居高臨下地站在樹枝上睥睨著頭臉脖子上都是血的北勒,冷傲道:“瞎了你的狗眼,誰都敢動。”

驪歌哇哇亂叫:“沃日,沃日你太棒了。”

金雕王嫌棄地道:“真是個笨蛋。”

話雖如此,卻直接揮著翅膀向她飛了過去。

“沃日,你怎麼纔來?雨寒太壞了,不告訴你我受傷的事情。但是你那麼厲害,還是知道了。”

金雕王其實是快要抵達的時候才從多嘴多舌的貓頭鷹兄弟那裡聽到了訊息,所以怒不可遏地趕回來。

正好遇到北勒在,它和殷勤的綠羽毛確認了北勒身份後,當即複仇。

北勒被攻擊受了傷,雖然傷勢不算很重,但是弄得十分狼狽,不由惱羞成怒道:“你竟然驅雕傷我!”

蘇雨寒不慌不忙地道:“北勒大人,這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你不知道,金雕是最記仇的嗎?你差點一箭要了人家伴侶的命,就不許人家報複回來了?”

北勒在隨從的攙扶下站直了身體,雙手都捂著帕子替自己止血,麵色陰霾,咬牙切齒地道:“好,好,好,今日之仇,我記下了。”

“彆這樣嘛,”蘇雨寒笑嘻嘻地靠在沈崇清肩膀上歪頭道,“記仇可不是什麼好品質。差不多就行了,其實承認自己失敗冇那麼難。你看我們皇上也決定和你們硬扛到底,我們鎮南王世子在這裡,身後是養精蓄銳的三十萬鎮南大軍……你當他為什麼來?是想來會一會你。”

不把這池水攪亂不算完,她男人都得上前線了,她還顧忌什麼?

陸九淵氣笑了。

她竟然敢當麵利用自己?

可是好像也捨不得拆穿他。

他不想幫沈崇清,可是他不會打她的臉。

這是自己心上的女人,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想傷了她。

北勒目光陰狠地掃過眾人,留下一句話“戰場上見”,然後拂袖而去。

蘇雨寒對陸九淵拱拱手:“多謝了。”

陸九淵卻不看她,似笑非笑地對沈崇清道:“鎮南王府一個人,一匹馬,一粒米,一根草都不會出。”

蘇雨寒聽了這話,非常想捶爆他的腦袋。

內外都分不清嗎?這麼多年也冇見鎮南王府有不臣之心,既然不想改換天地,不就該好好保護中原,抵禦外侮嗎?

沈崇清冷然道:“我原本也冇想過要鎮南王府任何東西。”

陸九淵對蘇雨寒的心思,現在已經是司馬昭之心,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借鎮南王府任何勢力。

自己的女人,他自己護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