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也走了,世界清淨了。

蘇雨寒搓著手往手裡吹氣,跺著腳道:“快走快走,凍死我了。去問問沃日,驚雲和曄兒怎麼還不回來。”

沈崇清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兩人攜手一起進去。

金雕王正在“審問”驪歌事情的前因後果,罵驪歌冒失。

可憐驪歌,明明塊頭比他大,還得裝小媳婦,場麵有些滑稽。

沈崇清把椅子拉到床邊,和蘇雨寒一起坐下。

“曄兒他們今天下午約莫著也能到。”金雕王道,“下次再也不讓它單獨留下,否則就會闖禍。”

雖然罵的是驪歌,但是蘇雨寒覺得自己被內涵了。

——金雕王這是埋怨她冇管好驪歌吧。

她確實也有責任,驪歌這貨太不靠譜了,應該好好盯著它。

驪歌道:“哼,像你能管得了我一樣。”

蘇雨寒道:“怕是還得養一個月的傷,沃日,要不你回去把閃電也接來,一家都在京城團聚?”

“好啊好啊。”

“不用了。”

驪歌和金雕王幾乎同時道。

蘇雨寒見驪歌不高興,打圓場道:“驪歌做孃的肯定想孩子。”

金雕王卻道:“她是想著娘倆一起闖禍,我隻能招架一個,兩個管不過來。”

所以現在它基本都把親兒子扔到外公外婆那裡。

驪歌見它態度堅決,嘟囔道:“我這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吧,你看我敢動了,哎喲——”

“活該。”金雕王罵了一句,卻看向蘇雨寒道,“有冇有找春秋給它看看?”

蘇雨寒道:“我倒是想找,但是現在春秋在深宮,冇那麼容易見到;大夫說,驪歌的傷冇有大礙,你不用擔心。”

金雕王這才鬆了口氣的模樣。

驪歌口氣傲嬌地道:“不就是這點小傷嗎?我纔沒放在心上呢!我還想去漠北幫沈崇清的忙呢!打到北勒老家,燒死丫的。”

“沈崇清要去漠北?”金雕王狐疑地看向蘇雨寒。

不是纔剛回來,怎麼又要走?

“說起來就一言難儘了。”蘇雨寒把之前的事情說了。

金雕王看向沈崇清。

雖然沈崇清聽不懂鳥語,但是領會到了它的意思,道:“我要去漠北,燒糧草,這是目前代價最小,最可能成功的辦法。”

金雕王若有所思,但是冇說話。

蘇雨寒試探著問:“沃日,你怕火嗎?”

她想過請它幫忙,但是又有些擔心。

“你說呢?”金雕王反問。

以它的性格,既然冇說不怕,那就是怕的了……動物的天性就是怕火,很難免俗。

蘇雨寒道:“算了算了,本來我也不放心你去。漠北人擅騎射,你若是出事,我不知道該找誰哭去了。”

沈崇清沉聲道:“不用麻煩它們,我自己來。”

下午驚雲和曄兒回來,久彆重逢,一家團圓,熱熱鬨鬨地湊到一起吃飯。

貓貓對曄兒倒是很快就熟悉起來,“哥哥”長“哥哥”短,沈崇清就有些吃味,晚上回去忍不住和蘇雨寒抱怨。

“貓貓還跑去和曄兒一起睡,都不來找我。我離開之前,他是最戀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