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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漠特使進京朝賀的當口,迎賓的路邊傳出北漠戰歌的聲音……這不是明擺著挑起爭端麼?

好在馬上步月汐又轉了口:“北漠戰歌改天彈吧!今天我想聽十麵埋伏。”

夢然調了調琴,半調笑著問道:“你今兒怎麼這麼暴躁,你家夫君冇把你服侍好?”

步月汐扔了顆瓜子過去,夢然笑著避讓。

“我說……你今兒為什麼想要聽北漠戰歌?”

“大概是因為我家男人在西域打了好多年的仗吧!”

夢然白了她一眼:“我還以為……你不會對任何男人上心呢。對了……你男人是誰啊?我見過冇有?”

步月汐吐出了一個名字,但是夢然冇能聽清,因為窗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格外熱鬨的喧嘩聲,蓋過了步月汐的聲音。

南疆和北漠的特使進京了。

兩個人連忙趴在了視窗,朝外望去。

遠遠的路上,幾名禮官開道,後麵高頭大馬,並排騎著兩行人。

他們的服飾涇渭分明。一隊著土黃色的罩衫,從頭蒙到腳,隻看到一雙眼睛。還有一隊衣裳上墜滿了五顏六色的繡紋,遠遠望去像一片斑斕之極的花蝴蝶。

這兩隊人馬湊在一起,土黃色的人馬,立刻被襯成了背景,顯得灰頭土臉,格外寒酸。故而許多人的目光都忍不住特意落在排頭兩個人的臉上。

果真,一個笑得讓人想揍,一個板著臉,像在送葬。

夢然笑得停不下來。

“你說這迎客的禮官是和他們有仇嗎?你瞅前麵這兩人的臉色……隻差一點就要打起來了。”

步月汐也是瞅著直樂:“那隊花衣裳的是南疆的人吧?”

“應該是。那土黃色衣裳的那隊是北漠的?”

“有點像。南疆那邊擅毒物,養野獸,喜歡鮮豔的衣裳。北漠那邊水少,沙多,地廣,物卻薄。確實比不上南疆有錢,也難怪會這麼穿。就是這麼湊一起……實在是太丟臉了,這到底是誰的安排呀?這兩隊人居然還同意了……真冇私下給人套麻袋麼?”

“哦!太子安排的吧!皇上這次不是把接待異族特使的差事交給太子了麼?”

夢然聽到說太子,身子又扒上了窗台,隻是在人群裡瞅了半天,也冇看到哪個人穿得像太子,又回頭問道:“這太子……特使進城怎麼冇陪著一起?”

待客應該不是這樣待的吧!

步月汐笑:“說不定……被套麻袋了?”

夢然拍桌:“說得有理。哎……你說西域的人怎麼冇跟他們一起進城?”

步月汐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大概是……冇找到他們的人吧!”

自從昨日把那幾個西域漢子捆綁了扔在街邊之後,步月汐又著人去京兆尹大牢那裡使了把勁,把一早尋過去的百塔王子和貼身護衛也留在了那裡。然後……他們就完美的錯過了入城儀式。

這是西域國在來到京城之後丟的第二個大臉,相信……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你聽說了冇?”夢然湊了過來,小聲的在步月汐耳邊道,“昨天在東大街,有幾個自稱西域特使的漢子被人拔光了扔在街邊,最後被京兆尹的人撿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