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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側妃冇有安排人掃塵嗎?是死老鼠還是死蟲子?落在哪個角落裡了嗎?我說步妹妹,對待下人還是彆太寬和的好啊!隻要稍許寬和,她們就能藉機爬到主子頭上作威作福,借主子的名頭,謀自己的私利了。”

步晨曦捏緊了手裡的書,冷著的那張臉上,嘴角越發抽得厲害,顯見得是快壓不住火了:“太子妃今日到訪,就是來說這些話的嗎?妹妹我今日這屋裡的一切,不都是蒙姐姐厚愛安排的麼?”

蔣青檸一拍額頭:“哦!妹妹你不提醒,我還忘了這一茬。你放心……我堂堂一個太子妃,還犯不著親身上場同你計較。”

所有的計較,都隻不過是太子妃一個嫌棄的表情,一個不悅的眼神,就能讓府裡那些揣摩上意的下人,前仆後續的向她步晨曦撲過來,預備一點點的將她撕個粉碎。不同的僅僅是,以往被追捧,被簇擁的那個人是步晨曦。

步晨曦低下了頭,手指幾乎摳進書頁裡。如今她被禁足在這個院子裡,外麵任何訊息她都收不到。她不知道那些債務太子是如何解決的,也不知道那些債務,步府是如何處置的。

那不是一點錢,而是相當大的窟窿,除了步家的錢,她的嫁妝家身,還有當初她拉來的那幾家人,也同樣投了錢。

這樣不小的一筆債務,太子他是如何處置的?或者說……蔣青檸她是如何處置的?如果不是蔣青檸插了手,並且順利的把這件事處理妥當,她在慕天宏的麵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話語權。

她已經有很久不曾和慕天宏好好說過話了,隻記得最後一次見麵,是她放火燒了院子,才把慕天宏燒了出來。而之前的那次,是商會事發,慕天宏把她喊到院子裡問責。

她都記不清上一次被慕天宏抱在懷裡,寵溺的喚她曦兒是什麼時候了。感覺好像是一輩子的事情一般。

步晨曦把眼神挪到了蔣青檸的身上,蔣青檸如今很美,穿著很符合太子妃的身份,大金色的刺繡,立領的盤扣,又端莊又大氣。

她盯著蔣青檸的立領,目光卻想透過她的立領看下去。那粉頸下麵,是不是也有被慕天宏吮出來的青紫?她圓潤的胸脯,是不是也被慕天宏反覆廝摩?

目光再次往下,這次步晨曦盯在了蔣青檸的小腹上,那裡一片平坦,在蔣青檸挺直的坐姿下,更顯平坦。她還不曾有孕吧?是冇懷上?還是還冇顯懷?

似是她的目光太過怪異,讓蔣青檸感覺不適,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將手放在了小腹前,擋住了步晨曦看過去的目光。

“今日我過來,其實是有件事,需要告訴你。”

步晨曦抬頭,目光迎向了蔣青檸的眼。

這個眼神,有些呆滯,直直的看著她,一動也不動,同以往的靈動完全不同,反倒有一種半瘋的詭異,看得她全身發毛。

蔣青檸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步夫人因為監察不利,致使身邊的丫鬟謀害湛王妃不成,已被送往家廟,十年內不得接回。”-